“爸爸說了,虎嘯崖很可怕,讓我們倆千萬不要去那個方向,他自己肯定不會去的。”女孩子也喃喃自語了幾句,她慘白一張小臉瑟瑟發抖。
覃玉霞的那個媽萬老太,她趁著歐行月爺爺來學校的時候,衝上去跟他相認。
覃玉霞趁機求老爺子帶自己上山學製蠱,婁坤一看覃玉霞有翻身的機會,也請了假帶著一雙兒女跟著上山,企圖跟著學習養蠱。
他卻沒有想到,他的這一條命也因此葬送在這一座神秘而古老的大山裡。
“你們倆再胡說,我就把你們送走,讓你們倆餓死!”覃玉霞陰惻惻地說,“這兩年來,你們給我使了多少的壞,我還不是一樣養著你們?你們竟然敢在這種時候反咬我一口?”
男孩子什麼都不說,隻忽然把自己胳膊上的衣服卷了起來,“你養我們是因為你有什麼好心腸嗎?你不過是留我們在這裡給你出氣罷了,你看看你打得我成什麼樣子了?”
他又過去撩起他妹妹身上的衣服,十一二歲的小女孩腰肋之間布滿了掐痕,一片片瘀青讓人觸目驚心。
鹿泉標看向嶽母的眼神變了,“媽,蘭蘭一向交代你,要讓他們吃飽,不要打罵他們,你怎麼就不聽呢?我們倆的孩子快出世了,多少要為他積一點陰德。”
雲妮意外地看了一眼婁蘭。
——難道在經曆了這許多的磨難之後,她終於不再像以前那樣一身的桀驁不馴,尖酸刻薄了?
覃玉霞的臉上晦澀不明,“小孩子不聽話,掐幾下又怎麼樣?他們倆如果不調皮,誰會耐煩去打他們?”
——這兩個小崽子當年在拉絲廠宿舍,變著法子陷害自己被他們父親打,他們落在自己手裡,自己怎麼
可能放過他們?
“她打我們,還不許我們倆哭。”女孩子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姐夫,她經常趁你們出去了,就來打我們倆。”
“我小時候她也是經常這樣掐我。”伍再奇笑吟吟地說,“她自己的孩子舍不得打,可不就拿我們來出氣。”
婁蘭一張因為懷孕圓乎乎的臉上,神情一陣變幻,她緩緩說道,“大哥,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你就不能放我媽媽?”
伍再奇正色說,“我早就不耐煩跟你們糾纏,你問問你媽媽,她這些日子又乾了什麼,她竟然把主意打到我那個剛剛出生不久的小弟弟身上,你說,讓我怎麼放過你們?”
伍再奇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臂彎上的那隻小白狐狸忽然“吱吱”了一聲。
大家不約而同望過去,小白狐一雙水晶一般的眼珠子卻隻盯著覃玉霞看。
覃玉霞隻覺得眼前一陣旋轉,四周都黑了下來。
黑暗之中,那雙黑色的眼睛像兩顆明星一般,把她的全部心神吸引了過去。
伍再奇笑了,他淡然問道,“覃玉霞,你為什麼要派人到我家附近窺伺我們。”
覃玉霞在一瞬間變得通紅的眼睛閃過一抹狂熱,
“伍再奇,再過兩年,我的一往情深蠱大成,我還是要回去給你當媽的,我可不耐煩幫何美靈再養一個兒子,我不趁伍再來小的時候除掉他,留著他跟我小偉搶家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