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徐天放,丁鬆石小心地挪了過來,這個小祖宗,這麼多年不見了,他怎麼還是記得自己?
“丁叔叔。”已經有丁鬆石這麼高的狗蛋像模像樣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昨天你在城門那一戰,我看見了,不錯,你是一條漢子!”
丁鬆石對自己在這一場戰役中的表現也十分滿意,這一刻,聽到狗蛋的誇獎,他下意識地挺了挺胸,
“我以前看在你是小孩的份上讓著你,知道嗎?要不然,你看看…”
他正想大大地給自己吹噓一番,忽然想起這個小家夥一把方天畫戟在敵營之中那種悍勇,他頓時吹不下了。
雲妮這時候也誇了他一句,“你和歐動都很不錯,我也看到了,回城的時候,你們倆一直護住彆人,讓彆人先走,不錯不錯。”
丁鬆石頓時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了。
要知道,這個女孩子可是連金龍大人都要喊姑姑的人,今天得她一句誇獎,日後在金龍麵前,他也敢站直身體說話了。
上了徐天放巨大無比的馬車,小曼歪著腦袋說,“徐伯伯,你長得真好看!笑起來也好看。”
突然被誇獎的徐天放覺得自己的耳根熱了起來,他以拳抵唇輕咳一聲,“小娃娃,你的眼光那是極好的。”
——至少比你娘強。
狗蛋漫不經心地糾正表妹,“形容花花草草說好看,誇男子要說帥氣,要說俊俏......”
“那我爸爸就是帥氣。”大寶現學現賣,“這位徐伯伯是俊俏。”
“嗯,我大寶也是極有眼光的。”伍再奇難得地給兒子一個嘉許的微笑。
——俊俏這個詞再往下一點就是娘氣,我兒子小歸小,可是眼睛那是真好。
這時候放鬆了下來,雲妮才有時間問起蘇明月和方
芷雲。
“方家二小姐還是太子妃,而後又生了一個兒子。”徐天放簡單地說,“蘇家姑娘大前年跟成王舉行了大婚,目前育有一女。”
雲妮的眼光透過花棱格子車窗,看向窗外黑壓壓的某處,她沉默了一下說道,“要不......咱們現在就去朝天山脈看看小金?”
“好啊好啊,反正天也快亮了,去到那裡估計剛好吃早餐。”狗蛋拍手笑道。
他一個晚上沒有睡覺,精神卻亢奮得很,今天晚上這一戰,讓他覺得真是太爽了。
他的方天畫戟雖然沒敢朝那些海妖的要害部位砍去,但他一招過去,這些家夥不是手斷就是腳斷了,他們一時半會兒不會再有什麼戰鬥力可言。
用他的話說,就是把這些人打傷了比打死好,因為一個軍隊有了傷患,就得另外派人照顧傷者,無疑又可以讓他們減少一些戰鬥力。
雖說他的話歪到十萬八千裡,伍再奇和雲妮並不說
什麼,畢竟一個小孩心腸軟一些並不是壞事,太狠辣了作為一個家長還要頭疼。
伍再奇跳下馬車,到後麵那一輛車子問傅天川是跟他們一起走,還是先回朝天樓休息,傅天川也願意到朝天山脈去。
馬車調轉了車頭向城郊駛去,馬蹄得得、車輪轆轆,一路上除了車子行駛的聲音之外,再無其他響動。
寒風輕輕吹動馬車上的窗紗,秋蟲的低吟淺唱和著遠處的犬吠此起彼伏,小娃娃們漸漸睡著了。
偶爾傳來巡邏兵士的阻攔,“車內何人?”馬車夫便會讓他們驗腰牌,之後繼續向前行駛。
“關於戰局,你們有什麼想法?”伍再奇沉默了一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