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聽到雲妮說起炎漿池,便十分疑惑地問道,“媽媽,為什麼有些人喜歡到炎漿池乾活,有些人卻不願意呢?”
雲妮想了一下說,“修天柱這種事情,就像在和平大隊裡掙工分一樣,有些人是懶洋洋的,有些人卻很積極,這就涉及到生活態度的問題了,積極的人無論做什麼都力爭做好,懶洋洋的人則想著反正乾多乾少都沒差,混混日子交待得過就行了。”
“可是,不修好天柱,每個人都得待在這裡出不去呀。”小曼愁眉苦臉地說道。
上了二個月的學,她也明白了,他們現在是被囚禁在這個叫天龍城的地方,再不能像以前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了。
“這些人就想著得過且過,反正彆人在乾,自己少乾一點無所謂。”旁邊的李紅梅對這些人嗤之以鼻。
她家李隊長乾了這麼些年的生產隊隊長,她又怎麼會不知道大家的心思。
小曼撅起嘴巴說,“可是我都想我哥哥了,學堂裡總有男娃揪我小辮子,如果哥哥在的話,他肯定就會幫我把這些壞孩子打扁了。”
小小女孩長得雪白粉嫩,猶如一個糯米團子,私塾裡的男娃們看到她都忍不住想跟她玩,可是這種年紀的男孩子出手懂得什麼叫輕重?有時候就把她的小辮子揪疼了。
狗蛋去恐嚇了他們幾次,當時他們答應得好好的,過後又會故態複萌。
狗蛋這麼一個半大小子,也不可能天天跟著她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所以小曼就會更加懷念大寶,如果大寶跟她一起上學,哪個敢惹她生氣?
聽到小曼提到大寶,雲妮和李紅梅齊齊歎了一口氣。
看這個情形,這根鬼天柱也不知道要修到什麼時候,他們不可能就真的在這裡賣起早餐吧?
不過,不賣早餐,憑他們幾個人難不成還想殺出天龍城
?
這個想法更加不靠譜。
這裡的高手,多得簡直可以用天上的星星來形容。
你可能在不經意地一回頭,就發現,街頭那個蹲在地上修馬掌的邋遢漢子其實就是一個金丹期大圓滿的修士。
你也可能隻因為往人群之中踢了一塊石頭,就會被一個元嬰修士竄出來,用一個身外分身扇你一巴掌。
就算用她的空間可以逃出天龍城,估計她們也不敢。
經過這麼一趟,人家已經知道他們的地址了,跑了和尚難道還能跑得了廟?那麼大一座禦獸山脈難道不要了?
綜上所述,他們如果出逃,不過是增加了一次讓人家追緝逃犯的機會。
可不逃出去,禦獸宗群龍無首,遲早也要被彆人瓜分吞並。
左右為難啊,雲妮愁眉苦臉地暗忖,傳承了上萬年的禦獸宗莫非就這麼斷送在她父女手裡?這不成了禦獸宗的千古罪人了?
雲妮看著不一會兒就沒心沒肺在院子裡乾起活的李紅梅,心裡更加懊惱了起來,自己當初就不該讓她跟著過來,她這麼拍拍屁股跑了,歸程又遙遙無期,豈不是害了祁上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