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師弟......”葉璿璣的眼睛倏然間變得異常有神采,她下意識地伸出手整理了一下淩亂的頭發。
“小芝,把梳子遞給我。”葉璿璣挺直了腰背,“古師兄,你走,我是不會要你的星墨簫的!你留著送給彆人吧!”
對於長老們出去追捕蕭昊天這件事情,葉璿璣的心情十分複雜。
她不希望蕭昊天被長老們找到帶回來,一輩子被關在岩漿池做苦力。
可是,她又希望他回來,這樣,自己好歹還可以在修煉至元嬰之時到炎漿池看看他…
此時,看到蕭昊天的身影,她絕不承認,自己的心雀躍得要飛起。
“葉璿璣…”一直默然不語的闕夜歌猛然尖叫,“我難道沒有告訴過你?永遠不要一廂情願地自作多情
?你對他再好,最後也不過是淪為一個笑話罷了!”
她情緒極度激蕩不平,說話的嗓子未免大了一些,這句話說得高亢嘹亮,一時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朝向這個神情漠然的女子。
過了幾息時間,玄彧清冷的聲音緩緩響起,
“闕夜歌,你既然知道這個道理,就不應該一廂情願自作多情地糾纏我家郎君!可你不但對我們糾纏不休,還不惜用下三濫的手段害了我兒!”
——這便是為母則強了吧?雲妮微笑了起來。
她母親玄彧,生平開朗豁達,性子極為清冷,她除了煉器,什麼事都不放在心上,更加不屑於與人作這種無謂的唇舌之爭。
但此刻,她為了自己,在這麼多人的麵前不惜怒罵這個傷害了自己的女人。
玄彧滿腔的怒焰根本平息不了,她雙目噴火,一字一句說道,
“就在剛才…你還在眾目睽睽之下企圖偷襲我兒!像你這麼卑劣無恥、活著隻為了湊數的人,怎麼會有臉做魔界之主?怎麼有臉教導徒弟?”
狗蛋和李紅梅大力鼓掌,“霓媽媽威武!”
這一番話讓闕夜歌的一張臉由赤紅轉為雪白,她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顫聲問楊帆遠,
“遠哥哥,你再不念及我們倆之間的情分了?你…你就讓這個醜陋的潑婦這麼辱罵與我?”
楊帆遠戾聲喝道,“不許再這麼喊我!當年你以男裝行走玄明大陸,我以為你是男子,才會同意你這樣喊。”
“現在,在廣庭大眾之下,我再次重複一次,我與你以前就隻有兄弟情義!如今,從你對我孩兒起了惡念的那一刻起,我們就連兄弟都不是了!我們是仇人!”
“還有!”楊帆遠惡狠狠地加了一句,“我霓兒她娘姿容秀麗,端莊大氣!豈是你一個陰溝裡的臭蟲可比的?”
力山王楊帆遠性格豪邁不羈、大方爽朗,信奉的是“能動手就絕不動口”,他這一輩子還不曾說過這麼尖酸刻薄的話,何況對方還是一個女子?
隻不過,闕夜歌實在是太過分了,一再踩他的底線
,此刻,這一連串仿若帶了毒刺的話從他嘴裡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