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白倉秋人嚅囁了下嘴唇,停下話語,隻能尷尬地站在原地。
冬月梨花揉了揉因為昨晚哭得太厲害,直到現在還處於紅腫狀態的眼睛,頗有些無精打采道:“左葉大人他……”
她回想起昨晚左葉大人對她說得那些話,緩緩放下手,落寞地垂了垂眼睫,輕聲道:“還有另外的任務,暫時不會回來了。”
白倉秋人茫然地點了點頭,也不敢多問,畢竟那位大人一看就是組織裡很厲害的那種大人物,他的行蹤應該算得上是機密內容。
“至於白倉君。”冬月梨花頓了頓,揚起笑容道,“左葉大人說,你之後就交由我來監視了。”
說是監視,實際上是一種變相的保護。為了防止戒律會的人在她沒注意的時候,因為維護保密條例而將白倉秋人秘密處決。
白倉君,是她冬月梨花這麼多年來交到的第一個朋友。
她一定會好好保護白倉君的安全!
白倉秋人對上冬月梨花灼熱的目光,略微有些羞窘地錯開了視線,內地湧上一絲激動與興奮。
冬月桑是開始信任他了嗎?
他一定會努力當上冬月桑的頭號狗腿!
加油!白倉秋人!
將時間線拉回昨晚,七海七月讓左葉特意避開白倉秋人,其實並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冬月梨花,怕有外人在場會泄露什麼關於哭泣麵具的機密。
畢竟這個組織的成員目前就隻有他和冬月梨花兩個人而已,完全不存在機密可言。
之所以這麼做,隻是七海七
月還從未驅除過寄生在他人身上還未徹底異化的邪氣,怕驅除過程中發生什麼意外。畢竟他上次在愛丁堡遇見這種情況時,那個人已經徹底變成了人身妖魔,他隻要殺掉那隻人身妖魔就好了。
更何況那種人身妖魔,除去擁有了人類的智慧外,本質上和那些被攔截在藍星外的域外邪魔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彆。
而且隻要還沒有被深度寄生,就有辦法驅除。
左葉向冬月梨花大致說明了目前的狀況後,摸了摸下巴。他微微垂下眸光,凝視著下意識攥住衣角,極為緊張地冬月梨花,似乎在思索些什麼。
突然間他的嘴角揚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揉了揉冬月梨花的長發,笑著道:“沒關係的哦,梨花醬,相信我吧。”
冬月梨花深呼了一口氣,強迫自己放鬆下來,點了點頭,目光堅定。
“要開始了哦,梨花醬。”
不等冬月梨花回答,左葉便伸出食指輕輕點在了她的額頭上。
“閉眼。”
冬月梨花依言合上雙眼,頓時陷入到無邊的黑暗中,有種孤獨的空虛感。
霎時,瑩瑩的綠芒從左葉的指尖湧出,直直射入冬月梨花的眉心。一股涼意從左葉左葉指尖所觸碰到的肌膚開始,向她的體內緩緩湧入。
冬月梨花難免有些緊張地屏住了呼吸,身體都在輕輕地發抖。
左葉微微俯下身,湊近冬月梨花的耳邊,刻意放緩了聲音,柔聲安撫著。
“忍耐住哦,梨花醬。”
他身上清甜的薄荷香氣一下子湧入到她的鼻尖,耳邊的皮膚可以感覺到他說話間噴吐的氣息,意識到這一點後,冬月梨花的耳根瞬間紅透。
腦海中不由自主地胡思亂想著。
或許因為是妖怪的緣故,左葉大人總是意識不到他的某些舉動,對於一個正處在粉紅色少女時期的她,都意味著什麼。
甚至某些時候,冬月梨花會有一瞬間,生出一種被自家貓咪調戲了的感覺。
就在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那股涼意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遊蕩到了冬月梨花的心口處,瞬間向覆在她心臟上的那股淡淡的、散發著不詳的黑氣發出了進攻。
心口處突然間傳來一陣絞痛,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猝不及防之下,
冬月梨花狠狠地摔在地上,伸手死死地揪住了胸口處的衣服,蜷縮起身體。
劇烈的疼痛感一陣一陣從心口的位置傳來,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用力撕扯般,冷汗不斷從她的額角滑落,轉瞬間便打濕了她的鬢發。
冬月梨花急促地喘息著,好似下一秒就要暈厥過去。
然而即便身體如此疼痛,但她的意識卻仍舊無比清醒,也讓她愈發深入地感知到這恐怖的疼痛感。
“要忍耐住哦,梨花醬。”左葉不緊不慢地扯過一旁的薄毯塞到冬月梨花的嘴裡,以防她咬到舌頭。
“不然,會死的。”
他的語氣瞬間冷淡了下來,蒙上了一層淺淺的陰鬱。
這股個仿佛靈魂都要被撕裂的鑽心痛感,讓冬月梨花陷入了極端的混沌中,即便左葉的話語就落在她的耳邊,她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隻能依靠直覺死死咬住嘴裡的薄毯,仿佛這樣就可以減輕一些痛苦。
冬月梨花不知道這場對她而言極為漫長的折磨,究竟是何時結束的,汗水幾乎將地板打濕。她四肢無力地癱倒在地上,倘若不是胸膛處的微微起伏,幾乎讓人以為她已經沒了生息。
而左葉在查看過冬月梨花的身體狀況,確定不會有什麼後遺症之後,便借口接到了一個緊急任務,隻能暫時將養魂玉的事情擱置,需要趕回到了歐洲本部。隨後便告彆冬月梨花,暫時離開了CM店內。
回憶便到此結束。
作者有話要說:冬月梨花想做白倉秋人的朋友,但白倉秋人卻隻想成為冬月梨花的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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