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六年前剛認識那會兒,得知他的生日後兩位友人(主要是工藤大偵探)就提議那天請個假,他們要給他補一場生日派對。
黑澤陣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對生日這種東西沒什麼執念,又從小就是孤兒身份,沒得到過的東西自然說不上有多渴望,並且,那段時間正是他和赤井的較勁期,他還想著多做幾個任務爭取早點拉開兩人距離呢。
然而剛跟工藤新一成為朋友,這麼短的時間不足以令黑澤陣體會到工藤新一究竟有多麼固執。
在他以任務為由拒絕並瘋狂加班的第三天,工藤新一跟赤井秀一突然出現在了他的任務現場,碰巧的是,那個任務其實是一個陷阱,黑澤陣本來都陷入被包圍的境地了,這兩人直接出現給他製造了撤退的機會,前者還見勢不對十分迅速地給他擋了一槍。
一路七拐八繞回了酒店,黑澤陣第一反應就想罵赤井秀一怎麼能把還是學生的工藤新一帶到那裡去,但看了眼床上那個病號的眼睛,他詭異的說不出重話來。
後麵黑澤陣還是和赤井秀一打了一架,隨後從工藤新一口中得知,偷偷跟來幫他做任務這個提議是大偵探的青梅給出的,對方還信誓旦旦地表示(漫畫裡)他這種類型的都吃這套。
確實挺吃這套的銀發公安沉默幾秒:“就算是信任你的小女友,也不能再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了。”
工藤新一當時的表情驚恐非常:“誰說園子是我的小女友了啊!那家夥一畢業就跟她男朋友訂婚了,說要等成年就結婚的!”
……
隻能說,赤井秀一想起來的那段記憶不偏不倚截掉了前後,隻留下最中間讓人誤會的部分,也不知道是該說誰的運氣比較差了。
黑澤陣輕嗤一聲,確認赤井秀一剛才看見後利索地把槍收了起來,轉頭示意好友上車,嘴裡還刺道:“我倒是樂見其成。”
他指的是讓所有人都知道赤井秀一現在腦子壞了的事。
工藤新一摸著下巴,若有所思:“說起來,我好像忘記了什麼?”
【有嗎?】從警官開始跟自家陣哥對話時就閉上嘴快樂吃瓜的001嘀咕,【反正就算有,新一先生每一步也都算完了,沒什麼會超出計劃的吧。】
說的也是。工藤新一想著,安穩地坐上了手邊的老爺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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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景光覺得現在的情況很不妙,前輩不在的情況下他竟然有點聽不懂萊伊前輩、呃,萊伊的話了。
什麼叫軒尼詩被琴酒威脅著離開了?琴酒是誰,軒尼詩是誰??
他之所以帶赤井秀一來這處安全屋,隻是因為收到了自家前輩的消息而已,所以也是直到長發青年臉色難看地跑回安全屋,並打開了茶幾上的竊聽設備跟定位設備時,諸伏景光才理解清楚原來軒尼詩指的就是工藤新一。
一邊的萩原研二作為現役警察,眼睜睜看著赤井秀一在自己麵前搞竊聽,欲言又止。
接著,設備裡傳來了莎啦啦的聲響,沒過幾秒清晰的對話聲飄了出來。
“你給我的地址是假的?”稍微有點沙啞的男聲說道,“軒尼詩,包庇老鼠這種事情很難不讓我去想……該不會你也是個叛徒吧。”
另一道他們更熟悉的聲音狀似漫不經心地哈了一聲:“這你可就冤枉我了,gin,我得到消息的時候他的確在那裡,說不定是你動作太慢讓人跑了呢。”
“哦?”被稱作gin的男人語氣上揚,聲音裡的殺意隔著竊聽器都藏不住,“那麼自稱要攬下這個任務,負責把那個叛徒抓回來的你又是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工藤新一仗著那邊看不見他們的臉,隻聽得到聲音,神情輕鬆一本正經地開始胡說八道:“我也是才知道萊伊早上來過這邊嘛,還沒來得及告訴你,你就找過來了。話又說回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調查我?”
實話實說,工藤新一在扮演軒尼詩這個角色時借鑒的其實就是漫畫裡那個波本威士忌的形象,沒辦法,波本這種不說人話的神秘主義者才有可能做到讓臥底赤井秀一原先都沒聽過這樣的事跡。
隻是波本一個人還不夠達成劇本裡‘軒尼詩激怒琴酒’的效果,恰好,工藤新一也認識漫畫裡另一個大名鼎鼎的神秘主義者。
代號貝爾摩德的千麵魔女,莎朗·溫亞德。
“這些話還是留到之後再跟我說吧。”
這是竊聽設備那邊聽見對麵說的最後一句話,一時間沙發邊或站或坐的三人神色各異。
赤井秀一在思考琴酒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軒尼詩真的暴露了嗎?
諸伏景光跟萩原研二則是覺得這個琴酒的聲音很耳熟,要是搭配上那個同樣耳熟的名字……
對啊!這不是zero他去年幼稚園畢業後親口承認最討厭的班主任/上次陪小降穀參加帝丹小學開放日活動時,在學校裡遇到的那個跟工藤先生同行的家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