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六十八隻工藤(1 / 2)

工藤新一帶著些許水汽從臥室裡走出來的時候,正好就和呆若木雞地站在門口的金發小男孩對視了一眼。

他的心底忽然咯噔了一下。

現在已經是夜晚時分了,降穀零怎麼會……不過他還是遵守‘人設’地把這個問題給吞了下去,努力裝出不認識對方的表情。

不對。工藤新一想起來了,這裡曾經是他大學時期的住所,作為他家鄰居的降穀零三年前也是來過的,雖然那個時候對方還隻是個四歲的小朋友,但是靈活敏捷的思維能力也早早展露了出來,工藤新一那個時候的確是很喜歡這個鄰居家的小弟弟的。

他還把降穀零和毛利蘭等其他幾個孩子的指紋錄入了公寓門口的指紋鎖,方便他們在放學後直接來他的公寓裡……聚眾寫作業。

當然這之中不包括年齡還小的降穀零和宮野明美,他們單純是因為家裡人沒時間去接,才會在放學的時候到工藤新一這裡呆著的。

隻是這樣的情況在三年前自己打算加入警視廳後就不再發生了,孩子們估計也再也沒來過這裡,所以也不怪工藤新一一時之間沒想起來這回事。

沒關係的,這應該不難解釋。他在心裡安慰自己。

幸好前麵他對二人編背景的時候提到過這裡本來就是工藤新一另外購置的公寓了,而零就算再早熟,也是個孩子,他自信還是能完美糊弄過去的。

尚未知曉工藤新一此刻想法的小男孩仍然站在門口,原本抬起的頭也低垂了下去,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在想什麼?安室透當然是在恍惚間思考自己現在是不是疲勞過度出現幻覺了。

變小還可以用藥物來解釋,但萩原和鬆田——這兩個明明在多年前就犧牲了的好友,怎麼可能還活生生地出現在他麵前?

安室透的腦袋從下午蘇醒過來開始就一直在痛,他確實是一名合格的臥底不錯,本來也該早就習慣了這種疼痛,該用自己清醒的、謹慎且強大的意誌力儘快麵對現實,可頭部如浪湧的鈍痛使他暫時失去了自己引以為傲的判斷力和理性的大腦。

安室透再次抬頭的時候,對麵的三個人都看清楚了他臉上茫然到空白的表情,似乎根本沒從不知名的衝擊中緩過神,接著,他們又聽見了他的喃喃自語。

“怎麼連柯南君也在這裡……不,我果然還是在做夢吧。”膚色略深的小孩下意識摸了摸手臂,上麵還有他下午翻窗離開新出診所時刮蹭出來的擦傷,聲音十分飄忽,“夢裡的我為什麼是小孩子?不過能夢到鬆田和萩原好像也不錯……”

工藤新一的表情頓時變得像吃了毛利英理的料理那樣詭異,可惜在場沒有一個人看見。

玄關處的兩個人倒是如夢初醒,不約而同地暫時把心裡那點異樣壓了下去,萩原研二看著小孩皺起眉來,語氣擔憂:“你還是先進來吧,小降穀。”

他說著還回頭征求意見般看向工藤新一:“可以嗎?”

也許是那個久違的稱呼再一次刺激到了大腦亂成一鍋粥的公安臥底,他條件反射地往前衝了一步。

誰知還沒適應小孩身體的安室先生猝不及防就被玄關的台階給絆了一下,直挺挺地麵朝下摔在了鬆田陣平腳邊。

鬆田陣平的神色微妙了一瞬,隨即連忙把碰瓷的小孩從地上扶起來,嘴上還在開玩笑,邊拍掉他身上的灰邊開口:“這麼久沒見了也不知道喊一聲‘鬆田哥哥’,臭小鬼。”

“沒摔疼吧?”萩原研二則是蹲在一旁憂心忡忡地問,“不然小諸伏知道了會很擔心的。”

“我看你明明也很擔心。”鬆田虛了幼馴染一眼,吐槽了回去。

萩原擺手,笑嘻嘻地撩撩前額發做了個手勢:“我這是在照顧小降穀的情緒嘛,鬆田哥哥難道嫉妒了?”

“嫉妒你個頭啊!”

小跑湊近的工藤新一也擔心地站在他們邊上,導致安室透捂著臉仰起頭時,發現自己被三個人包圍了,視線都暗了下去,隻有頭頂的燈還能投下些許光線在他的臉上。

他在心裡緩緩打出問號。

等等,他的臉摔得很痛,這證明他居然不是在做夢??

那萩原和鬆田——該死,難不成是貝爾摩德易容後來試探他的嗎!那柯南君難道也被發現了?安室透咬牙,渾身一下就緊繃了起來。

這不應該,他的警惕心不該這麼遲鈍的,按平時來說在看到萩原他們的時候他就會懷疑是不是組織的陰謀了,為什麼今天偏偏……

圍著他的三人臉上浮現出了複雜的情緒。

幼馴染的默契使得鬆田和萩原的心聲在今晚第三次統一:小降穀/zero這家夥的腦子真的沒摔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