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九十九隻柯南(1 / 2)

赤井秀一在黑澤陣被同化期間開始主動減少了和兩位好友明麵上接觸的次數,將聯絡轉為層層加密過的線上。

而費了這麼大功夫,他為的就是避開監視黑澤陣和工藤新一的白鴿集團,隻有這樣,他才能隱於幕後去做那些另外兩人暫時做不了的事情。

比如更深地調查白鴿,調查三年前使黑澤陣主動離職的那個任務,以及調查背後給予了白鴿滔天權利和支持的所謂上層人士。

本來,赤井秀一是沒準備這麼快動手的,但他坐的住,白鴿卻坐不住了。

“淺見涼介在新一送去淺見穹的訃告沒多久後從公司辭職,之後就是三年的不知所蹤。”

他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宮野誌保的問題,而是答非所問地開口說起另一件事,低沉的聲音傳到宮野誌保耳中:“但我查到了他在失蹤前最後見過的人,和他回歸犯罪前見過的第一個人。”

宮野誌保緩慢地眨了眨眼,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後臉色一變:“淺見涼介會突然找上工藤,還弄出直播報複,不是巧合!”

“啊。”赤井秀一麵色沉沉,“是白鴿的人在動手腳。”

白鴿迫切地想要工藤新一這個跟他們作對的家夥消失,他們和警官之間的矛盾可不僅是從月前開始存在的,哪怕後者知道這個集團不簡單都是在不久前,可白鴿早在工藤新一還是偵探時就巴不得他去死了。

赤井秀一查到淺見涼介的案件背後有白鴿做推手後,意識到這個組織對自家好友的惡意究竟有多麼的深,他甚至往更深的地方想了想。

會不會有可能,三年前黑澤陣會接到保護那個前議員的任務、最後會殺死前議員並離開公安,這件事裡也有白鴿的身影?

之後看見工藤新一從淺見涼介的手中順利活了下來,白鴿更急切了,這才會貿然暴露自己安插在烏丸集團的臥底,偷走宮野夫婦研究的半成品‘銀色子彈’,因為他們誤以為銀色子彈是致命毒藥。

“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新一在吃了銀色子彈後沒有像那個世界一樣變小,而是真的死亡,現在的局勢會變成什麼模樣?”赤井秀一意味深長地提醒道。

宮野誌保的反應速度不比任何人慢,她幾乎馬上想到了這個問題的答案。

如果工藤新一真的被銀色子彈殺害,黑澤陣絕對不會再在烏丸集團呆下去,哪怕他們都知道殺死工藤新一的是白鴿,這個責任並不能推到宮野夫婦——也就是她父母身上,可在麵對自己最重要的人的死亡時,沒有人能做到完全的理性。

同樣,以宮野誌保的了解來看,莎朗也不會再留在烏丸集團內。

屆時不但烏丸集團的勢力會迎來動蕩,被一下子削弱,甚至有可能會和赤井秀一所代表的日本警方產生更大的矛盾。

可以說,工藤新一的死亡會破壞他們如今表麵保持的和平假象,所以他不能死,尤其是不能被宮野夫婦研發的銀色子彈殺死。

想明白後,宮野誌保的背後瞬間浸滿冷汗。

白鴿的這一步棋走得太狠,不說彆人,就說她,要是得知殺死工藤新一的藥物是父母研製的,宮野誌保自己就能先被折磨得崩潰了。

也正是因為知道這件事會給烏丸集團帶來多大的打擊,白鴿才會更加信任他們在慈善晚宴上偽裝出的信息:工藤新一‘已死’,為了不讓情況變難看,烏丸集團偽裝出了他未死的假象。

“我們跟諾亞方舟做了個交易,以保護澤田弘樹的人身安全為條件,換辛多拉集團加入我們的陣營,以及拜托它調查出了一些藏得很深,而我很需要的情報。”赤井秀一話音一轉,又把話題拐回了最開始宮野誌保提的那個問題上,乾脆地給出了回複。

“‘我們’?”宮野誌保敏銳地捕捉到關鍵詞。

“我和那個銀發的家夥。”他平靜地說道。

赤井秀一沒明確指出的是,諾亞方舟再怎麼厲害也隻是人工智能,沒辦法決定辛多拉集團的做法,所以,這起交易背後可不止他們跟那個AI,澤田弘樹絕對也是知情並且默認的。

他會來玩這款遊戲,也是為了在不會被任何白鴿的眼線看到的繭內部跟諾亞方舟徹底敲定他們的交易,並交換第一次情報。

發現貝爾摩德給工藤新一發了很多資料時,赤井秀一就下意識覺得貝爾摩德是諾亞方舟選定的偽裝身份,結果對方竟然不是。

他察覺到事情逐漸變得複雜起來了。

“嗯?這不是大阪的偵探小子嗎?”沒有等工藤新一對服部平次說出愛爾蘭的身份,那邊銀短發的男人就先一步看見了他們,勾起嘴角一副感興趣的模樣朝他們走來,“還有這位小朋友,很眼熟啊。”

工藤新一僵住。

什麼?服部在這個虛擬世界的身份居然還是高中生偵探?那他該不會也……!

“看著還挺像我們東京的某位大偵探的。”愛爾蘭摩挲著下巴,臉上的神情半點挑不出錯,像是他真的隨口一說而已。

服部平次果然被這句話再度激起疑心,不過工藤新一剛冒出冷汗試圖給自己打補丁,愛爾蘭就先一步退讓了。

“開個玩笑……不過之後有機會,我們也可以一起出去逛逛。”這個麵容成熟身形高大的男人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廳裡還有事,我先走了。”

喂喂,你完全不像是單純開個玩笑的樣子好嗎!

等愛爾蘭又腳步匆匆地離開,桌前的兩人麵麵相覷,在彼此的臉上看見了清晰的問號。

這人到底是過來乾什麼的,就打個招呼嗎?

但他們會坐在這裡就是為了愛爾蘭——或說是愛爾蘭明麵上千本警視的這個身份,要等的正主走了,他們也沒打算再多待了。

恰好在這時,服部平次不經意地轉頭看向了窗外,就是這隨意的一瞥,他的視線立馬凝固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