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斬是最後一個試鏡的人,他這邊結束了就意味的今天所有試鏡結束了。
負責所有事情的那位工作人員簡單的說了幾句,就讓大家散了。
傅子斬照例走在了最後麵,祁昊焱整個人看起來很亢奮,但還是儘量控製著音量:“臥槽!!!傅哥你剛才也太帥了吧!你是不是這段時間報了什麼武術指導班?也教教我唄,怎麼樣才能到你那種程度,劈裡啪啦打趴老師!”
雖然他聲音很小,但前麵還是有人時不時投來各異的眼光,剛才某些人有些太出挑,危機感充斥在返回的隊伍中。
傅子斬像是沒有感覺到那時不時投在他身上的目光,如實說道:“先紮三年馬步吧。”
祁昊焱:“???”
“沒什麼捷徑可以走麼?”
傅子斬淡淡的語氣:“也有,睡一覺就行了”,夢裡什麼都有。
祁昊焱煞有其事的點頭:“這聽起來比較靠譜。”
而且實現起來簡單,躺下閉眼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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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照著原來的路返回,宛如小型高考結束現場,家長們在外麵焦急的等待,考生們考完後心情各不相同。
傅子斬一進門就看到了墊著腳東張西望的蔡斛,真是一個完美的操心家長形象。
看到他們進門,對方眼睛一亮,快步地跑了過來,蔡斛很是緊張:“怎麼樣怎麼樣?”
傅子斬:“還行。”
蔡斛氣結:“什麼叫還行?陳導怎麼說?等通知嗎?”
傅子斬還是剛才的淡定表情:“沒見到人,等通知。”
“啊?”,蔡斛聞言有點失望,“陳導沒參與試鏡嗎?那不會還有複試吧”
“嗯,你答對了!”
剛才那位工作人員也是這麼說的。
蔡斛像個好奇的老baby:“那你們試了啥啊?”
傅子斬結果小齊手裡的保溫杯喝了一口水才回答:“做了個飯,然後……”
“然後傅哥還把武術指導老師打趴下了”,祁昊焱不知道什麼時候湊過來接上了後麵一句話。
蔡斛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還試動作戲了?之前也沒說呀!”
傅子斬了然,剛才就看出來了,好一些都是一副沒準備的樣子。
往外走的路上,蔡斛又確認道:“那你應該是沒問題吧?”
祁昊焱跟在後麵:“豈止是沒問題,感覺那老師已經懷疑人生了好嗎?”,語氣透著驕傲,憨氣十足。
童達看不下去了:“那你呢?”
祁昊焱腳步頓住:“我……”
“我也很棒呀!”
“忍到最後才給他跪下!”
小模樣很是傲嬌!
童達:“……”
攤上這種藝人他能怎麼辦呢?
都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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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一行人一起在外麵吃了飯,席間各種天南海北的胡扯了一通,當然聊得最多的還是關於這次試鏡,祁昊焱全程飯沒吃多少,話說了一籮筐,說誰誰誰比他還慫,說沒想到誰誰誰也來了,傅子斬全程聽著,反正人名跟臉他都對不上號。
下午回公寓的時候天邊已經悄悄放晴,雨後的地麵被曬得乾燥,陽光下沐浴了冬日的一抹溫暖。
好的天氣,迎來了好的消息。兩人三日後參加複試。
蔡斛在電話裡很是激動,嘰裡咕嚕交代了一大堆,嗓門扯得老大。
傅子斬默默把手機拿得離耳朵遠了一點,他還不是很想過上戴助聽器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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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外麵漸漸有了要開始下雪的趨勢,早晨的氣溫一日賽一日的寒冷。
這次的複試地點跟上次不在一個地方,是特定的劇組基地。
因為祁昊焱剛好要路過他家樓下,傅子斬乾脆就準備直接搭他順風車一起過去,小齊早早的到了樓下候著,有些正在職業危機階段的小助理,這段時間工作格外積極。
路邊距離車十幾二十米的地方,穿著黑色大衣的人緩緩而來,衣擺下的大長腿筆直修長,頭頂的鴨舌帽遮住了茂密的發絲,黑色的口罩擋住了好看的唇鼻,隻露出了一雙清朗的眼睛。
一身黑看起來酷帥逼人,就是懷裡捧著的保溫杯莫名增添了一點老年氣質。
傅子斬剛走到車門口,門就被人從裡麵拉開了。
祁昊焱挪了挪屁股,讓出他旁邊的位置,看著傅子斬手裡的大杯子:“傅哥你這有點虛啊,咋還隨時帶著呢”
傅子斬垂眸撇了一眼:“多喝熱水身體好。”
退休以後廣場舞都能比彆人跳得更有力。
祁昊焱笑得像個二哈,“那多沒勁,還是冰闊落喝好起來帶勁!”
傅子斬:“老了牙齒掉起來也挺帶勁的”
祁昊焱不以為意:“那都多少年以後的事情了,萬一我活不到牙齒掉的時候呢,那這樣算起來的話,不喝的這些年豈不是虧慘了”
傅子斬:“…………”
聽起來好像沒什麼毛病。
看得還挺通透!
通透的二哈少年瞎扯了一會兒話題又回到了試鏡上麵,緊張了一路,明明上一次還挺淡定,果然男人心海底針。
四五十分鐘,車輛緩緩停到了基地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