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房間內, 要跟小博美熟悉的不三不四表現得很有一個大哥哥樣,帶著小博美東跑跑西跑跑,與其說是熟悉, 更像是它在遛狗,就差嘴裡叼根狗繩了。
傅子斬沒再管遛狗的係統,他被拉去做妝發了,蔡斛也去了一邊跟負責人繼續溝通一些小細節。
化妝刷在臉上抖動,當刷子掃過眼皮, 雙眼微閉的傅子斬識海裡忽然響起自家係統機械的聲音,“這女的是瘋子吧!”
聞言椅子上靠著的人雙眼忽然掙開,把化妝師嚇了一大跳,傅子斬剛想問,忽然又是一道聲音,隻不過這次不是他家係統,而是一個女人的尖叫聲。
尖叫聲聽起來滿含驚懼與害怕,惹得屋裡的人紛紛往那邊看去, 那邊是幾扇大大的落地窗,落地窗外是一個大平台, 也是平時用來拍攝的地方,不過這次的拍攝是在室內,所以外麵並沒有人。
一兩秒的功夫已經有人順著打開的落地窗出去,傅子斬挪了挪椅子跟著起身,如果他沒記錯,他家係統剛才帶著那隻小博美去了那邊。
幾步路的功夫,傅子斬一邊往那邊走一邊問某個說話說一半的係統,“怎麼了?”
疑問還沒得到解答,腳步先停了下來, 映入大家眼簾的蔣竹抱著濕漉漉的小博美滿臉的心疼,大金毛蹲在旁邊搞不清楚狀況。
在它們身後是一個靠著牆邊的水池,水池並不大,裝滿了水,是專門修來給萌寵們拍攝的地方,有些場景會用到。
畢竟這個品牌旗下不隻是賣貓糧狗糧,還有各種衣服玩具用具,都是需要宣傳的,平時拍攝量也大。
站在最前麵的戴飛文頓了兩秒問道,“蔣小姐,這是……怎麼了?”
同一時刻,蹲在一旁的不三不四也聽到了一道聲音,“她打你了?”
“啊??”,一向散漫的聲音裡怒氣太明顯,以至於看戲的不三不四還懵了一下,它好久沒見它家宿主真正得生過氣了。
機械音趕緊解釋,“那倒沒有,我哪能由得彆人欺負!”,說出去多丟係統的臉,它可是局裡叫得上名號的係統。
而且這個場景在外人看來,怎麼都是那位女士是被欺負的一方吧,雖然它也還搞不清楚這演的是哪一出。
一人一係統交流間,那邊的蔣竹雙眼微潤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我想出來透個氣,就看到我們家寶寶掉水池裡了,不三不四站在旁邊應該是在跟它玩吧,肯定也不是故意的,應該是我誤會了”
不三不四:“……”
如果它現在說句臟話,它宿主應該會支持它的吧。
這個想法剛閃過,它腦袋就被揉了一下,傅子斬伸手抹去了自家係統身上的點點水漬,“濕成這樣,感冒了自己掙錢去買藥”
眾人看著乾乾爽爽的金毛,“……”
突然有點不理解濕這個字了。
不三不四:“……”
雖然它並不會生病,但是自己掙錢買藥這話是不是有點太男默女淚了,鐵打的石頭聽了都會一蹦三尺高直呼太可憐!
果然不管什麼情緒下的宿主永遠都是它的親宿主。
一旁被無視了個徹底的蔣竹臉上已經有點掛不住了,戴飛文看看天看看地尷尬得打圓場,“小狗子玩玩鬨鬨的嘛,沒多大的事,要不先抱進去吹乾吧”
早上氣溫可不算高,濕透的小博美凍得瑟瑟發抖。
蔣竹起身雙手環抱著小博美,心疼的神情似乎要溢出了眼眶,“寶寶受了驚嚇今天可能拍不成了,實在是不好意思,我想先帶它去醫院檢查一下”
說完後直接匆匆離去,留下眾人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搞不清楚狀況。
戴飛文煩躁得揪了揪自己頭發,這叫什麼事啊!!
蔡斛臉色也很不好,看起來像是在努力得維持著彼此最後的顏麵。
人群中看起來最正常的就隻有那個蹲在地上擼狗的年輕人了,眾人視線似有似無得往那邊瞟,說到底也是另一個當事人呢。
而在外人看來很平靜的傅子斬隻是認真在聽自家係統講著前因後果,識海裡機械音一直未停,很是氣憤,末了又帶了一點洋洋得意,“我都給她錄下來了!”
作為先進科技的產物不帶錄像功能那是不可能的,比起普通的攝像頭它們那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畫質清晰還帶收音,隻不過平時都沒開罷了,畢竟占內存。
傅子斬輕笑了一聲,“你倒是機智”
不三不四仰著大腦袋,眼睛裡全是得意,“那當然啦!”,跟著它宿主走南闖北這麼多個小世界什麼變態沒見過呀,那眼底表達的是什麼情緒,它一眼就能檢測出來!
恨不得把尾巴呲上天的不三不四腦袋又被它宿主揉了一下,在外人看來就是一人一狗玩得很開心,絲毫沒有受到剛才事情的影響。
另外一個人走了,這廣告自然也拍不下去,車上蔡斛氣呼呼地罵蔣竹,罵了好半天最後不放心得叮囑,“看她那個樣子,這事情肯定沒完,我讓公關那邊盯一下,你也時不時注意一下”
傅子斬手漫不經心地擼著自家係統背上的毛,“不用
蔡斛扭頭,盯著人過了好幾秒才說話,“你倒是心大”
傅子斬笑了一聲,“倒也沒多大”
心的大小自然是取決於事情的結果。
耷拉在大腿上的毛絨絨腦袋蹭了蹭,也是一副沒事狗的模樣,看得蔡斛眼角直抽,當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一家人的一人一係統到家後又出了一趟門,左右今天沒有什麼事,可以買點東西去把家裡三個小崽子接回來,蔡家爸媽馬上就要回鄉下了,他都回來了再把小家夥們放在蔡斛家多少有點不合適。
於是剛到家沒多久的蔡斛,還在時刻盯著動態呢,就迎上了他家藝人帶著禮品登門。
蔡媽媽一如既往地熱情,嘴裡說著熟悉的客套話,沒心沒肺兩姐妹長大了不少,按蔡媽媽的話來說是兩個大姑娘了。
傅子斬揉了揉湊過來的兩個狗頭,是大了,也……胖了。
外加上那位小橘同學,三姐弟放在一起,打一個詞……
珠圓玉潤。
可想而知它們平時加餐的夥食有多好。
識海裡不三不四煞有其事地點評,“它們該減肥了”
“那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
不三不四,“???”
“那還是算了吧,胖著挺可愛的”,它不是很想每天多個遛狗的任務。
這邊傅子斬逗著狗,一旁的蔡斛說著他剛才打聽來的事情,說蔣竹之前不僅想自己空降,還想帶個人空降,是個熱度不大的小網紅,結果被那個副總拒絕了。
畢竟一個大品牌有些事情不是一個副總能不顧他人意見□□□□的,說到底就是有些人驕縱過了度,小打小鬨可以,拿利益開玩笑就說不過去了,代言人沒什麼熱度的廣告其實不如不拍。
蔡斛語氣帶著怒氣,“她還想把你換下來!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傅子斬擼狗的手停下了,因為沒肝同學忽然躺了過來,橘色的毛隨著它的長大顏色更深了,狗下巴上的手又挪到了貓肚子上,活像一個大渣男,不主動也不拒絕。
遊走貓狗之間的傅子斬還抽空附和蔡斛幾句,“幾斤幾兩我也不知道,老寒腿可能是有”
蔡斛:“……”
這種時候就彆講冷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