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 92 章(2 / 2)

會寫當然是會寫的,就是這個爪子有點不方便,寫出來那是名副其實的狗爬,可即使是狗爬那也不能讓外人知道,沒有誰家狗是會寫字的。

傅子斬瞥了一眼臉紅到耳朵根的粉絲:“可以讓它按個狗印”,那輕飄飄的語氣裡是無人察覺的縱容,有些人看似營業不積極,麵對熱情的粉絲卻也滿是真誠。

激動到傻了的小姐姐又一溜煙跑回了前台,幾秒後簽字筆變成了一個印泥盒,“用這個吧!我把我爸的章子拿出來了,這個好用,不褪色!”

傅子斬:“……”

這一波,可謂是孝出強大了。

但願那位老父親不會知道這件事情。

印泥盒子放到了地上,不三不四都沒用人交代,爪子在海報上留下了自己的印子,其實它很想印出一個形狀的,爪子落地時危機感突然上線,它隻是一隻平平無奇的狗子罷了,用爪子印形狀什麼的它自然是不能會的。

收到特簽的小姐姐開心的神情仿佛是中了五百萬大獎,在傅子斬要帶著自家狗子離開之時,還挽留著要送一些自家醫院裡的狗狗用品。

傅子斬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且不說這波有多不合適,就是那位老父親心臟估計也有點受不了,可彆再孝出強大了。

從寵物醫院出來後,收獲了熱情粉絲的不三不四嘚瑟的神情昭然若揭,那昂首挺胸的模樣,宛如一隻要去求偶的花孔雀,腳下的路似乎也不是路,而是它通往統生巔峰的康莊大道。

跟在後麵牽著繩子看著自家係統搔首弄姿的傅子斬:“……”

如果他現在把繩子扔了裝作不認識的話,會不會被抓起來當成遛狗不牽繩的反麵教材?

最後,作為背上刻了遵紀守法四個大字的好公民,傅子斬還是沒有鬆開手裡的繩子,隻是默默地把手裡的牽引繩放長了一點,隻要他們離得夠遠,他就可以假裝看不到。

因為這邊停車位不好找,傅子斬過來的時候隻能把車停在前麵允許停車的路邊,這就導致了現在要走一段不少的距離。

人行道上嘚瑟的不三不四被自家宿主忍無可忍批評過後收斂了不少,但略微昂起的頭顱還是把高傲儘數體現了。

隻是古人常言,生而為人要少嘚瑟,容易看不清前方的路。

對生而為係統而言,其實也是同樣的適用。

人行道上,沒肺小朋友不知道是累了,還是嫌棄自家哥哥丟人,已經跟沒心一起窩到了傅子斬懷裡,隻留下不三不四一個係統獨自走在前麵。

晚飯過後的時間段,路上散步的人不少,在即將到達停車位之際,變故忽然發生……

左邊大路上,一輛車突然衝破了防護欄,直直得朝著人行道這邊而來。

人行道與大路中間隔了一個不算寬的綠化帶,那輛失控的車頃刻之間已經穿過了綠化帶。

變故發生得很快,人群中尖叫聲響起之時,傅子斬雙眼一凝,心口一緊,剛想把手裡的牽引繩往回拽。

下一秒繩子突然從手中脫落,而他擔心的對象赫然已經在高高的樹梢上趴著了。

識海裡機械音驚魂未定:“嚇死係統了!差一點我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不三不四拍了拍自己的芯片,鬼知道剛才它經曆了什麼,那輛車直直衝它而來的時候,它差一點就選擇原地消失了,最後到底還是理智戰勝了恐懼,悄然間化解了一場大危機。

傅子斬快步上前站到了那棵樹底下:“撞到哪兒了?”

不三不四還抱著樹枝不肯撒開爪子:“我躲得快沒撞到!”

傅子斬鬆了一口氣,可是跳動過快的心臟一時之間還不能平息。

回過神來的人這才發現四周已經吵吵鬨鬨,有人站在遠處不敢靠近,七嘴八舌間夾雜著小孩子的哭聲。

那輛失控的車被卡在樹中間,微黑的天色使得車內的場景也變得有些許的暗,看不清司機是個什麼情況。

附近的交警來得很快,四周圍著的人也越來越多,傅子斬一直站在樹下沒有動。

年輕交警很快打開了駕駛座的門,車上下來了一個頂著啤酒肚的中年男人,他臉色通紅神情看似很恍惚。

微風吹過,離得很近的傅子斬很清晰地聞到了酒味兒,站在他這裡味道都能這麼濃烈,顯而易見那位交警也已經明白了事故的大致情況,他對著胸前的對講機交代了幾句,沒出兩分鐘另一位交警拿著酒精檢測儀快步而來。

沒他什麼事的傅子斬抬頭看了看樹上:“下不來了?”

不三不四機械音有點焉巴:“我腿軟~”

傅子斬:“……”

其實局裡的材質並沒有那麼脆弱,這種時速的車禍,即使迎麵撞上也不會有什麼事。

可是……

那仰著的腦袋上眸仁裡閃過複雜的情緒,有些係統是經曆過大創傷的係統。

傅子斬把懷裡的兩個小家夥放到了地上,一如既往清冷的語氣裡是一覽無遺的溫情:“我接著你”

幾秒後樹梢上緊緊抱著樹枝的大金毛動了動,小心翼翼往下,一躍到了它家宿主懷裡,長長的毛發糊了傅子斬一臉。

並沒有看熱鬨心思的傅子斬抱著自家係統朝車那邊走去,幾步路的距離,剛才還害怕地抱著樹不敢下來的某個係統一到車上又跟個沒事人一樣。

機械音跌宕起伏地說著自己剛才的心路曆程,那激昂澎湃的模樣仿佛是要上演講台上大肆表演一番,不拿個一等獎不下來的那種。

前麵開車的傅子斬嘴角似有似無地揚了一下,沒有出聲打斷,吵是吵了點,但總比……

變成孤零零的芯片躺在報廢所裡要來得好。

剛才害怕的又何止是自家膽小的係統。

到家了的不三不四又變成了藍瞳布偶的模樣,對著留守在家的沒肝同學也講了一遍自己驚心動魄的經曆,雖然沒肝同學並沒有聽到,能聽到的人就這樣被迫聽了兩遍。

夜色更濃,講了兩遍故事的不三不四又看起了它最近最愛的霸道校花,沒有什麼是一集電視劇治愈不了的。

廚房裡傅子斬忙著一個人的晚餐,電視聲與炊煙聲交織在一起,描繪著讓人心安的畫卷。

隻是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熱搜上赫然已經出現了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