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第 122 章(1 / 2)

對於這種彆人沒有隻有你有的偏心舉動, 傅子斬在笑過後,還是把桃子放了回去,畢竟躲在衛生間吃東西這種事情屬實是有點奇怪。

反正儲物板塊就是一個永恒的保鮮袋, 不存在會放壞的問題, 什麼時候吃都是一樣的。

太陽落山後, 時間的流逝仿佛都變快了很多, 當天空從昏暗的灰換成朦朧的灰時,又是一個清晨到來了。

天然的鬨鐘兢兢業業地開著嗓,伴隨著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開始展示它嘹亮的歌喉, 同時也喚醒了沉睡的眾人。

傅子斬早上起來時, 照例沒有推開衛生間的門, 大概是一回生二回熟,自家倒黴係統的操作他早就習慣了,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變化,眼瞼下垂著輕輕敲了敲門, 下一秒門縫裡就探出來一個狗腦袋, 腦袋上還戴著一個頭戴式耳機。

不三不四道完早安後語氣瞬間又染上了一點誇張的時過境遷的感慨:“怎麼就早上了呢?”

那模樣像極了當代夜貓子社畜,因為白天要打工, 所以晚上爭分奪秒地玩耍, 結果一不小心玩了個通宵後,還感慨著明明自己也沒乾啥, 天咋就亮了呢。

不過某些係統跟當代社畜還是有區彆的, 人家要死不活毫無精神地去上班, 它神采奕奕地叼起平板跟耳機去充電,說到底最後受罪的其實隻是電子設備。

人家熬夜費命, 它熬夜費電。

外麵的雞鳴聲又叫了幾次, 傅子斬洗漱完一出門就對上了迎麵而來的攝像機, 新一天的打工日常又開始了。

好在按照之前簽的合同,這次的錄製到明天就截止了,除了電影首映禮的時候需要出席外,後麵暫時也沒了彆的通告,又是一段時間美好的退休生活即將到來,不過那也隻是即將,當下還有很多彆的事情要忙。

明明時間還很早,可這會兒寬敞的院子裡卻已經格外的喧鬨,傅子斬剛從客廳踏入院子就收獲了一堆早安問候。

唐熠背著一個大背簍,一如既往元氣滿滿笑嘻嘻的模樣,語調上揚著:“傅哥我的麵多加點哈~我覺得我今天能吃兩大碗!”

傅子斬靠在門框上,輕笑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而後就看著其餘五人浩浩蕩蕩地朝著他們的菜地走去。

這是昨天晚上晚飯過後接到的任務,他們今天要摘一些菜園子的菜去菜市場賣。

在曲導的節目裡,當然不可能出現一行人輕輕鬆鬆度過大半個月的畫麵,要是出現了,他曲堅誠的名字可能以後就會倒著寫。

魔鬼導演的人設永不坍塌。

賣了這些菜當然對嘉賓而言也是有好處的,從一開始節目組就隻提供了菜地和一個雞圈,並沒有彆的葷菜,賣的這些錢到時候都可以跟節目組交換,物價也跟市場上不一樣。

市場上可能一斤肉幾十塊,到了節目組這裡,可能一斤一百,也可能一斤五塊,主要取決於嘉賓手裡有多少錢。

畢竟怎麼合理規劃市場經濟也是一個導演的必修課,況且一切解釋權歸節目組所有。

說到底就是,平平無奇的生活中怎麼有看點怎麼來。

在一行人朝著任務原材料出發後,傅子斬也回到了廚房裡有條不絮地忙碌著眾人的早餐。

一個在大廚位子上坐穩了的人是不用去參與田間勞作的,他隻需要負責忙碌完回來的那一口熱乎飯。

清晨的廚房愜意又安寧,自覺進入打工模式的不三不四端坐在灶台前時不時幫忙遞個柴火,一時之間仿佛又回到了他們初到這個世界的時候。

不一樣的是,現在不用擔心因為沒錢露宿街頭了,那個時候想的是忙完怎麼搞下一份錢,現在忙完隻需要看看他那數不清的退休金到賬多少了。

原地退休的生活就是這麼樸實無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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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子斬這邊不慌不忙地忙碌完早餐後,那邊的摘菜大隊也收獲頗豐的回來了,一個個臉上洋溢著農民伯伯豐收時的喜悅。

明明昨天晚上收到任務時還哀嚎連天的,這大概就是當一切回歸本源後,歸根結底隻剩下民以食為天的質樸。

可能是因為沒吃早飯就先進行了大量的活動累著了,一大鍋鮮香四溢的麵被吃的連湯都不剩,碗乾淨得仿佛都不用刷了。

圍成一圈的飯桌上,平鑫陽一邊rua著自家二哈的頭一邊朝著傅子斬感慨:“你明天走了我們要怎麼活啊?”

由奢入儉難這個結論適用於任何領域。

他旁邊的唐熠扒拉著最後一點小菜也跟著附和:“就是!傅哥你要不彆走了吧,人民需要你啊!大家一起熱熱鬨鬨的生活多開心啊!”

傅子斬:“…………”

不,他並不是很想!

每天有人把美味佳肴端上桌的退休生活很香,那才是屬於他的開心時光。

傅子斬瞟了一眼院子的方向,有理有據的語氣:“曲導隻給了三天的錢”

言外之意,是外在條件決定了這個必然結果,雖然他對這個結果其實也很滿意。

“讓曲導加個錢!”,說完這句話的唐熠還真的煞有其事一般跑向了院子裡,最後自然是無功而返。

曲導給的理由也很現實……

有些人現在的身價已經不是去年的小素人了,他沒錢。

不過就是一個調侃般的玩笑,大家笑過後就開始忙忙碌碌的為去集市做準備了。

早上從菜地裡摘來的菜還帶了點點露水,看起來新鮮極了,一籮筐一籮筐被整整齊齊地擺在了三輪車廂裡麵。

節目組自然是不可能提供汽車這種東西,三輪車也是問隔壁老鄉借的,還有這座房子主人原本留下的兩輛。

當一切都收拾妥當後,一行六人六狗加上節目組的人,在鄉間的小路上形成了一個浩浩蕩蕩的隊伍。

六人六狗被分成了三個隊伍,傅子斬騎著車緩緩地跟在隊伍的末尾,身後的車鬥裡坐著溫汁和兩條狗。

當一陣疾風而過時,掃在臉上帶了點絲絲涼意,吹得人眼睛都眯了一下。

傅子斬微眯的眼睛再次睜開時,前方忽然傳來了很大的一聲‘啊’,伴隨著叫聲,一個黑色的物體直直地朝著他的臉而來。

下一秒,前麵那一輛由平鑫陽開的三輪車停下了,傅子斬跟著停下時,那個黑色的物體已然落到了他的腿上……

一頂烏黑亮麗的假發。

戴著頭套的平鑫陽捂著腦袋快步向後跑來,一邊跑一邊嘴裡還念叨著:“哪來的妖風想害朕!”

明晃晃的頭套實在是有點過於滑稽,也可能是喜劇演員天生自帶效果,頓時惹得路上笑聲一片,連帶著直播間的觀眾們也快笑抽了!

平鑫陽一直戴著假發這是剛來第一天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他自己的頭發是一個板寸,前段時間因為一個喜劇效果剃掉了。

剃完發就來參加這個節目,可能是為了節目效果也可能是喜劇演員奇奇怪怪的偶像包袱,然後他就給自己買了一頂假發戴著。

隻是平時看著跟被風吹掉帶來的笑點,那是沒法比的,一行人笑了好一會兒才重新上路。

被平鑫陽稱之為妖風的疾風也隻吹了一小會,傅子斬目視著前方保持著適當的車距,免得又發生類似不明物體憑空飛來事件。

他這邊注意著交通安全,身後看著乖巧的不三不四眼睛卻滴溜溜地轉了幾圈,然後機械音帶著試探的意味響起:“說起來我都沒有假發呢”

傅子斬:“…………”

“看來給你的錢確實是太多了點!”,清冷的語氣帶著無情。

不三不四:“!!!”

“不多不多,都不夠用呢!”

它就是這麼一說而已,怎麼還威脅起係統了呢,況且……

“那不是我的勞務費嗎?”,後麵一句很小聲,帶著一股委屈巴巴抗議的意味。

傅子斬嘴角一扯,發出了一聲輕嗬,是勞動所得固然沒錯,但是他一點都不想自己平靜的生活中眼睛還受罪,那些稀奇古怪的衣服是他能容忍的最大極限。

從彆的家庭來說,熊孩子從彆處得了壓歲錢也不是想買什麼都可以的,傅家家規是時候加上第二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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