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範公公應下,心中震驚不已。
夫妻之間到底是兩個個體,即使是一些小家族,兩人的財產都不會放在同一個地方,更遑論皇族。縱觀曆史,就沒見過哪任儲君會把太子妃的財產和自己的放在同一處。
在宮外接到人後,蕭晟昀捏了捏江苓的臉:“苓兒怎麼不讓宮人再辟個地方放這些東西?”
江苓起先有些莫名,後來想起來蕭晟昀說的應當是庫房是事,道:“我們是夫夫,東西放在一起不是很正常?”
“很正常,”蕭晟昀笑著收回手,“以後孤也不單獨給你弄地方了,直接同孤的放在一起就行。”
“好啊,這些東西都是皇上和母後送來的,殿下想用什麼可以直接拿。”江苓道。
“孤隨便拿?”蕭晟昀挑眉,他倒不是真想拿什麼,隻是想逗逗江苓。
“嗯嗯。”江苓點頭,表情認真。
“苓兒這麼大方?”蕭晟昀覺得自己又想捏捏江苓了。
“是殿下就可以。”在江苓心目中,他得這些賞賜是因為太子妃這個身份,蕭晟昀是太子,沒有太子就沒有太子妃,所以這些東西理該兩人共同享有。
怎麼這麼可愛……
蕭晟昀看著少年,心想。
可愛到想把他珍藏起來,隻有自己一人看到。
終於沒忍住,蕭晟昀把江苓摟進懷裡,用力揉了揉。
江苓捂著自己的頭發從
男人懷裡爬出來,抱怨道:“殿下把我頭發弄亂了。”
“孤給你理理。”五指為梳,蕭晟昀細心為江苓理順頭發。
江苓享受眯起眼,靠到了男人懷裡。
蕭晟昀低頭看著他,覺得此刻的江苓就像一隻被擼毛擼舒服的小貓,窩在主人懷裡,愜意躲懶。
回來後,範公公送來一串鑰匙,是各大庫房的,江苓拿著鑰匙不明所以,範公公解釋:
“這些都是殿下私庫的鑰匙,以後您有什麼想要,可以直接去裡麵取。”
“這麼多?”
“這把是東宮小庫房的,這把是辛字號庫房的,也是您放嫁妝的庫房,這把是……”範公公逐一為江苓介紹。
江苓目瞪口呆:“原來殿下這麼有錢?!”
“是,”蕭晟昀揉了把江苓頭發,“所以太子妃以後可以放開了吃,不用擔心把東宮吃窮了,孤養自己的太子妃,還是綽綽有餘的。”
想到自己之前誤會的事,江苓羞恥的臉都紅了。
他到底是怎麼會覺得,東宮很窮的?!
盧嘉木是江夫人手下的人,十年前,江夫人派他來南曲醫館,經營多年,他終於成了醫館的館主,靠對江夫人的溜須拍馬,小日子過得非常舒服。
但,這是以前了,醫館易主後,他奉江夫人之命繼續留在醫館,為的是榨乾醫館的最後一點價值。
一切都很順利,直到一個叫小江的學徒來到醫館。
不論他做什麼,都變得不順利起來,販賣藥材,明明送去的是醫館裡上好的藥材,結果買家驗貨的時候,裡麵的藥材全變成了他放在醫館以次充好的次品。
接連損失幾個買主不說,一向不管事的程大夫開始爭奪醫館權利,學徒們巴結程大夫,對他態度大不如前,尤其是那個叫小江的,接連幾次下他麵子。
這天上午,太子休沐,送江苓來醫館,兩人下了馬車,蕭晟昀為江苓整理了一下衣服。
“每天過來累不累?”
“還好。”江苓沒有說謊,顧忌他的身份,程大夫不敢給他安排太重的活,長順等人也照顧他,重活都主動搶著做了。
“等醫館恢複原來的樣子,還要天天來嗎?”江苓不在東宮,蕭晟昀回去總感覺有哪不對,空落落的,明明以前不覺得有什麼。
“等處理完江夫人的遺留問題,應該不會天天來了。”江苓沒真打算當一個大夫,而且他太子妃的身份,若不是蕭晟昀幫忙,想出宮很麻煩。
盧嘉木坐在大堂裡,他前一天晚上辦砸了買賣,看誰都生氣,一早上罵了好幾個人,長順等幾個學徒都遠遠躲在一邊,不想在這個時候來觸他黴頭。
他本就不看江苓不順眼,見江苓和一個男人在門口親密說話,覺得刺眼極了,憑什麼江苓能每天開開心心,而他要麵對一堆糟心事?
“小江啊,我看你每天都要家裡人來接送,我們醫館不是做慈善的,你要是實在受不了這個苦,可以不來。”
感受到男人冰寒的目光,盧嘉木梗著脖子:“怎麼?我有說錯?”
蕭晟昀牽著江苓的手走進來,聞言正要開口,被江苓攔了一下。
“如果我沒記錯,我每天在醫館做的活可比你多多了,倒是你,一天天的就坐在那,有病人來了也不管,到底是誰受不了這個苦啊?”
“你……”
“啊,我知道了,”江苓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你是不是嫉妒我有這麼好的夫君,而你沒人體貼,才這麼生氣?”最近彈窗厲害,可點擊下載,避免彈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