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和鄭家有關?那個小廝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
就目前的線索看,這次的事是衝著安安去的,江苓無法想象,活潑可愛的安安被秋千架砸到的畫麵。
“先抓到那個小廝。”
安安是崇明帝的親外甥,聽說背後之人的目的是安安,崇明帝發了好大的火,派錢公公給公主府送去不少賞賜,和幾名身手好的護衛。
張太醫來東宮給太子處理傷口,江苓站在不遠處,目不轉睛盯著男人的後背。
“殿下的傷口無礙,這次撕裂也不嚴重,恢複的很好。”處理完傷口,張太醫重新包紮。
“這下苓兒總該放心了吧。”
蕭晟昀傷口恢複的差不多的時候,崇明帝給他批的假也用完了,積累幾日的事等著他處理。
接下來的幾天,進出東宮的人變多了。
蕭晟昀忙起來,江苓也能鬆一口氣,不必隨時應付男人的需求。
九皇子一段時間沒見江苓了,聽說蕭晟昀恢複後,帶著安安一家上門拜訪。
“這次如果沒有你們,受傷的可能就是安安,我無法想象安安出事後我該怎麼辦,這次的恩情我和駙馬一家,都會銘記在心。”淑蕙公主對兩人行了個大禮。
知道這次的事是衝著安安來的之後,淑蕙公主不止一次陷入後怕,甚至經常半夜驚醒,一定要看到安安平安無事的樣子才能繼續入睡。
那日之後,她大力整頓了公主府,身份有問題的,不管有沒有做什麼,都被她送走,作為一名母親,她不能拿安安冒一點險。
江苓:“淑蕙公主不必多禮,安安這麼小,怎麼能讓他受傷?再說了,殿下的傷也不重,殿下當時是為了救我才受的傷……”
淑蕙公主搖頭:“話不能這麼說,如果當時不是你想去坐秋千,會去秋千那玩的一定是安安和那些孩子,不論其中哪一個被砸到,後果都不是一個母親能承受的。”
“幾歲大的孩子這麼脆弱,”九皇子說起這件事就來氣,“謀劃這件事的人心思真惡毒。”
江苓很讚同地點頭。
“父皇給刑部施壓了,應該很快就能查到具體是怎麼回事。”九皇子道。
江苓陪安安玩了一會,安安那天嚇到了,時不時問一句“太子舅舅會不會很疼”之類的話。
“你太子舅舅已經不疼了,安安彆擔心。”江苓蹲下來,摸摸他的頭。
“我給太子舅舅帶了糖,娘親說,受傷了要吃藥,藥很苦,每次安安生病吃藥之後都會吃糖,嘴裡就沒那麼苦了,這是安安最喜歡的糖,給太子舅舅。”安安拿出一個小荷包,交到蕭晟昀手裡。
第一次收到這樣的禮物,蕭晟昀心情有些複雜。
皇室親緣淺薄,沒遇到江苓之前,皇子公主們對他來說,隻是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九皇子和淑蕙公主與之前的他幾乎沒有交集,如果是以前,他怎麼也想不到,有朝一日,淑蕙公主的兒子會給他送糖,理由是怕他吃藥苦。
這一切改變都是江苓帶來的。
垂在袖中的手牽住江苓的,江苓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牽自己,不過他已經習慣了蕭晟昀的親近,回握住他的手。
九皇子在一旁看得眼熱:“安安可寶貝這些糖了,這糖是他父親家裡廚娘的獨門手藝,我之前朝他討,他都不肯給,這次給太子皇兄這麼大一包眼睛也沒眨一下。”
“你這麼大的人了,還好意思和安安搶糖吃?”江苓打趣他。
“我就逗他玩玩,”九皇子彎腰將安安抱起來,“你太子舅舅和江舅舅這裡有漂亮的大魚,安安要不要去看?和舅舅宮裡的魚一樣哦,不過更大,是那些小魚的爹爹和娘親。”
“要看要看。”
“你們去玩,娘親和太子舅舅有點事要說。”淑蕙公主揉了揉自己兒子的頭。
蕭晟昀捏了捏江苓手指:“你先帶安安去看魚,孤等會就來。”
“好。”
江苓帶著安安,安安的父親和九皇子去養魚的地方,安安第一次來,看到那麼多漂亮的魚,眼睛都移不開了。
“好漂亮的魚啊!”
“喜歡的話等會挑兩條帶回去養,安安想不想養?”江苓站在駙馬身邊,逗他抱在懷裡的安安。
安安趴在駙馬肩膀上,聞言震驚道:“安安也能養嗎?”
“當然可以。”江苓點頭。
“爹爹,安安能帶兩條回去嗎?”安安是個很懂事的孩子,知道做決定前要先詢問父母。
“安安能不能照顧好他們?”駙馬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
“不難養,安安可以先問問負責照顧這些魚的宮人,看需要做些什麼,如果覺得能養,再決定也不遲。”江苓道。
“爹爹,你先放我下來,我要去問問。”
駙馬把安安放下來。
安安走到負責的宮人麵前,他人長得可愛,也不會覺得宮人是下人就頤指氣使,沒兩句就逗得宮人細心為他講解起來。
聽完要注意的事項後,安安跑回來,撲到駙馬腿上:“爹爹快幫安安選選,江舅舅放心,安安會好好照顧他們的。”
“想好了?”駙馬問。
“嗯,安安能養好。”安安點頭。
“那爹爹帶安安去選魚。”
駙馬抱著安安去選魚,九皇子和江苓站在原地沒有動。
“江哥,你有沒有覺得,受了次傷之後,太子皇兄更黏你了?”九皇子不解,“難道受個傷,太子皇兄變脆弱了?”
江苓想到某人做的“好”事,撇撇嘴:“你多慮了,誰變脆弱,他都不會變脆弱。”
變脆弱的分明是他的腰!
年紀輕輕就被迫體驗了一把腰疼腿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