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但是這些人是怎麼進山的,確實是個很需要查明白的問題。”江苓也覺得那些刺殺的死士是浮世教的人,因為這些人和上次刺殺崇明帝的人給他的感覺很像。
“我今天本來還打算邀請江哥和張時勉他們去山上釣魚,現下怕是不行了,父皇調了駐軍過來,我們暫時隻能待在這裡。”九皇子歎息。
將所有人留在這裡,外圍是守備森嚴的駐軍,一方麵可以保護裡麵的人,另一方麵,如果真有人和刺客裡應外合,這麼做能控製凶手的行動範圍。
“這回可能去不了了,殿下說再過兩天就要回京了。”
“回去也好,父皇傷了腿,回去比這裡條件好,利於養病。”
兩人無事做,下了會五子棋打發時間。
蕭晟昀的人在死士身上發現了浮世教的標誌,蕭晟昀將消息稟報給崇明帝。
“浮世教!”崇明帝緊緊抓住手裡的折子,青筋暴起,麵色有一瞬間的猙獰。
“朕不信他們能悄無聲息潛入五福山,這裡一定有他們的內應,太子,朕命你掘地尺也要把這個內應找出來,朕要他不得好死!”
崇明帝心頭怒火暴起,震怒中,隻覺得喉頭一甜,“哇”的吐出一口汙血。
“陛下——”
“父皇!”
“傳太醫——”
崇明帝昏過去後,帳中一片混亂。
太醫匆匆趕來。
把完脈,太醫臉色凝重:“陛下這是怒火攻心,以後,要儘量讓陛下少動怒,不然陛下的身體……”
可崇明帝是一國之主,有幾個人能勸住他?
太醫為崇明帝施針,小半個時辰後,崇明帝悠悠醒來。
他茫然了一瞬,才想起來,自己被氣暈過去了。
怒火剛起,就感覺到心口一陣悶痛。
接著,他聽到了太醫焦急的聲音:“陛下息怒,您現在不能動怒……”
太醫勸諫的話傳入耳朵,崇明帝已經聽不真切了,但他聽到了“不能動怒”幾個字,壓下心中怒火。
隨著心情平複,崇明帝漸漸緩了過來。
“朕的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死死盯著太醫。
如有實質的目光沉沉壓在太醫身上,太醫大氣不敢喘,哆嗦著又解釋了一
遍。
“你的意思是,朕以後都不能動怒?”崇明帝重重喘了口氣,壓下升騰而起的怒火,他知道,太醫沒騙他也沒膽子騙他。
“是,是……”
“行了,你先下去吧,今天的事,不要對外人提起。”
“臣知道。”太醫如蒙大赦,趕緊退下。
這個時候,崇明帝看向站在一邊有一言不發的太子:“太子去忙吧。”
“兒臣告退,請父皇保重身體。”
“等等。”在太子即將跨出門的一刹那,崇明帝叫住了他。
“父皇。”蕭晟昀轉身,走了回來。
“你體內的毒,現在怎麼樣了?”崇明帝還沒忘記太子被送回來時被奇毒折磨的樣子,可現在的太子身上已經看不出一絲一毫中毒跡象。
分明派去給太子診脈的太醫每次回來說的都是太子體內餘毒未清。
蕭晟昀微微擰眉:“和之前一樣,太醫院還沒研製出解藥。”
“你一直都在按太醫的要求服藥?”
“是。”
崇明帝揮揮手,蕭晟昀退下。
離開崇明帝住處前,蕭晟昀回頭看了一眼帝王營帳,眼中一片化不開的寒意。
崇明帝招來心腹,那是曆任皇帝才能繼承的皇室暗門力量。
一身漆黑的男人悄無聲息出現在帳中。
“你去太醫院一趟,把太子的脈案和用的方子一並找出來帶給朕,不要驚動任何人。”
守在崇明帝身邊的錢公公心中大駭,麵上卻什麼也不敢表現出來。
崇明帝若有似無瞥了他一眼。
錢公公心中一凜,上前道:“陛下可要用藥?”
這個藥,指的是褚嶠開的藥,在褚嶠的醫治下,崇明帝不再受噩夢侵擾,褚嶠也在京中找到了自己要的藥材,便留下一副方子離開了。
這道方子和之前的不一樣,是用來調養身體的,之前以毒攻毒的法子太傷身,清除完崇明帝體內的毒素後,褚嶠給崇明帝換了好幾種調養身體的方子,目前用的是最後一道,用到年底就能停了。
崇明帝點頭,隨後他想到什麼:“這藥會不會和太醫現在開的藥有衝突?”
“陛下放心,奴已經讓太醫看過,太醫說,這道方子的調養效果更好,陛下直接用這個方子就行,不會和治療腿傷的藥衝突。”
“樂章,你怎麼在這?”江苓正打算去找蕭晟昀,路上遇到一道熟悉身影,但那人的氣勢卻不是江苓所熟悉的任何一個人。
給人的第一感覺是冷,如浸了萬年的寒冰。
靠近後發現是詹樂章。
詹樂章臉上的冷意在見到江苓的一瞬間收斂起來,變回江苓熟悉的那個人:“你這是去哪?”
江苓眨眨眼:“你剛才……”
“你看到了?”
“我看到你剛剛在和一個人說話,給人的感覺很冷,和平時不一樣。”
那道聲影已經消失了,江苓想到除了第一次見麵時,之後再也沒見過那日和詹樂章關係親密之人的身影,詹樂章也好像當這人不存在一樣。
他躊躇了片刻,道:“剛才那人是之前我遇到的嗎?他一直不出現,是不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
“如果他傷害你,你不要害怕,我幫你教訓他。”
防止失聯,請記住本站備用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