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晟昀輕笑,他沒說的是,就算沒有趙廣尋仇,為了一勞永逸解決年大夫,也會有張廣、王廣出現。
“之前他來京城,是因為殿下,這次來,也是?”江苓敏銳覺察到其中的聯係。
“是,那件事之後,他開始暗中為孤做事,這次受傷,是因為他探到了承王的秘密。”
京城守備軍裡有麗妃的人,承王收攏這部分勢力後,暗中分批次將自己的人運進京城,蕭晟昀吩咐趙廣在暗處盯著他們的動向。
“那他會有危險嗎?”
顯然是有的,都受這麼重的傷了。
“不必擔心,他們的任務已經完成,孤會給他們安排安全去處,”蕭晟昀捏了捏江苓耳垂,“孤隻是沒想到,他會去醫館找你。”
“醫館……”
“墜在他身後的尾巴都處理乾淨了,他行動也很小心,不會帶來危險,孤亦會派人暗中看著。”
隻是貿然去醫館找江苓這點……
蕭晟昀眯了眯眼,看來他還是威懾的不夠。
轉天,安置趙廣的莊子裡迎來一名暗衛。
趙廣為自己貿然找上江苓的行為付出了“慘重”代價。
“介於這次沒給太子妃帶來實質性危險,所以小懲大誡。”暗衛帶來蕭晟昀吩咐的話。
趙廣扯了扯被揍破的嘴角,合理懷疑這是某人吃醋了。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之前的行為有失妥當,即使很小心,也處理掉了所有尾巴,萬一有遺漏呢?
所以他老老實實領罰,沒抱怨什麼。
承王府。
“人抓到了嗎?”承王重重拍了下桌子。
“王爺息怒,屬下辦事不力,請王爺懲罰。”
“罰罰罰,罰你有什麼用?!查到是什麼人做的了嗎?”
“是一群山匪,他們以為我們運送的財寶,才動了
歪心思。”
為了掩人耳目,他們扮作來京城做生意的富商,豈料被不知天高地厚的山匪盯上,還讓打劫的人跑了,難怪承王如此生氣。
“王爺放心,他們應該沒察覺到不對,真正重要的東西,他們沒碰到。”
“但願如此,你自行去領罰,同樣的事,本王不希望發生第二次,連區區山匪你們都對付不了,本王怎麼指望靠你們成大事?!”
承王最氣的就是這點,這是他寄予厚望的軍隊,雖然押送兵器的隻是一小部分,也不該連山匪都對付不了。
侍衛退了出去,一人從暗中走出來:“承王何必生這麼大的氣?一些山匪,直接處理掉就是了。”
“五王子見笑了,”承王深吸一口氣,“本王隻是擔心,他們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將消息泄露出去。”
“如果承王願意,本王願為承王分憂,就當是合作的一點小小誠意。”
山匪據點遭到襲擊,沒留下一個活口的消息傳來,蕭晟昀敲了敲桌麵:“那些人都安置好了?”
“回殿下,已經安置好了。”
山匪據點裡是一群真山匪,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趙廣行事前,潛伏在這群山匪裡有一段時間,行事時,帶上了這群山匪,北莽五王子永遠不會知道,他為大啟除了一害。
至於山匪裡的無辜人,趙廣潛伏在裡麵的時候,摸清了這些人的所在地,行動前,將消息傳出來,自有蕭晟昀的部下將人悄無聲息帶出來。
山匪遭到承王勢力打擊,早已無暇他顧,帶人出來很順利。
“公子,東宮送了東西來,說是太子妃給您送來的,要您親自打開,太子妃還說,最好是在無人的地方打開。”
詹樂章剛回到自己院子,就見小廝搬來一個小箱子。
“東宮送的?”定遠侯世子送詹樂章回來,望著箱子,微微皺眉。
定遠侯府與東宮一直保持不遠不近的關係,他們沒有摻和進幾位皇子的明爭暗鬥,始終保持中立態度。
“想小苓送的吧,我之前在醫館幫忙,他說要給我送東西。”詹樂章挺好奇,江苓會送來什麼。
“是玉石?”太子妃喜歡送人玉石的事,定遠侯世子有所耳聞。
“可能,”詹樂章讓小廝把箱子搬進屋子,“兄長要進來坐坐嗎?”
定遠侯世子沒回答,但已經一腳跨進門。
箱子擺在桌上,詹樂章沒有打開的意思,定遠侯世子道:“不打開看看?”
詹樂章走到桌子邊,打開箱子,待看清裡麵放的是什麼,“啪”的一聲將箱子合上。
“是玉?”他動作太快,定遠侯世子隻隱隱看到一點。
“……是。”但不完全是。
江苓會送這些東西,是詹樂章完全沒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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