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珠看著鏡中一身大啟女子打扮的自己,垂下眼眸:“將軍會後悔嗎?”
“臣願誓死效忠公主!”
男子單膝跪下,恭敬垂下頭顱。
連珠伸手搭在他肩膀上:“計劃已經開始,就算將軍想反悔,也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王宮那邊,可以行動了。”連珠站起來,望向窗外。
從心中有那個念頭開始,連珠就知道,自己沒有退路了,即使遍地荊棘,她也要咬牙走下去。
齊烈是東宮近衛,大部分時間都住在東宮,在宮外的家幾乎隻是一個擺設,這天回來,他意外發現有人在院子裡等他。
看裝扮,是宮裡來的人。
走進後,才發現是崇明帝身邊的錢公公。
“齊大人可算回來,奴奉陛下之命,給齊大人送賞賜來。”錢公公迎上去。
“賞賜?”
“是為了北莽五王子的事,齊大人大挫北莽銳氣,陛下說,該重賞。”
錢公公等人的態度太恭敬,齊烈敏銳察覺到其中的不對,皺了皺眉。
如果真要賞賜,直接將賞賜送到東宮就行,如此迂回送來這裡,想來不單單是為了賞賜的事。
接下來錢公公的話證實了這點。
錢公公帶著崇明帝的密旨,揮手讓侍衛宮人退下,然後才將密旨拿出來。
“陛下覺得,以齊大人的能力,隻在東宮當一個護衛太屈才,不知齊大人有沒有興趣,領驍衛副統領一職?”
齊烈瞳孔驟縮,驍衛是有彆於禁軍的另一支軍隊,駐紮在京城,隻聽崇明帝的命令行事,崇明帝此舉,意圖可謂非常明顯。
“陛下為何……”
錢公公
笑笑沒說話。
好幾天沒見齊護衛,江苓有些好奇:“殿下,你派齊護衛去做事了嗎,怎麼一直沒見到他?”
就連送他去醫館的,也換了個人。
“以後不該叫齊護衛了,他被父皇封了驍衛副統領,有更重要的事做。”
驍衛是京中獨立於所有勢力之外的一道勢力,隻聽崇明帝命令行事,蕭晟昀之前一直想安插暗樁進去,都沒成功,不知道為什麼,驍衛裡的人非常忠心,失敗後,蕭晟昀不再嘗試,以免暴露。
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靠一次比賽,讓齊烈成功進去了,還一躍成為副統領。
那天錢公公離開後,齊烈通過暗衛將消息傳給東宮,蕭晟昀知道這是一個機會,讓齊烈將計就計,進驍衛。
“還有點不習慣,他的東西不帶走嗎?”
齊烈住的地方還是原樣,江苓送他的兩條錦鯉也沒帶走。
蕭晟昀:“他那邊不方便養,讓範德幫他養一段時間。”
“齊護衛去了皇帝手下做事,會不會和殿下敵對?”江苓在蕭晟昀懷裡翻了個身,撐在男人胸前,問。
馬車搖晃,江苓沒撐穩,跌到男人懷裡,蕭晟昀扶他坐好:“不會,父皇培養他,不是為了這個。”
到了醫館,江苓跳下馬車,抱了下蕭晟昀的腰:“殿下,我去忙啦,晚上見。”
蕭晟昀目送他進去,轉身上馬:“帶孤去見廉訴。”
他們通過那枚玉符,與“星竹”的人聯係上了。
醫館在為義診做最後的準備。
因為要辦義診,近幾天來醫館的人少了不少,江苓進來後,隻看到幾個人在買藥。
“樂章?”江苓看到一道熟悉身影,走過去。
詹樂章轉身:“你今日來的有些晚。”
“今天起遲了。”主要是早上被蕭晟昀按著親了好一會,差點親出火,如果不是他記著要來醫館,大半個白天都要被他們消耗在榻上。
“樂章也好幾天沒來了,”江苓說著,悄咪咪瞄了眼詹樂章的腰,“我送給你的那些,你喜歡嗎?”
隔著衣服,隻能看出青年腰身纖瘦。
詹樂章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道:“這些東西,除了我,你還送給彆人了嗎?”
他擔心和玉石一樣,江苓給周圍人都送了個遍,想想那個畫麵……
“當然沒有,他們又沒對象,送給他們做什麼,總不能自己玩,”江苓眨眨眼,推己及人,“你這幾天沒來,是不是和……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