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身影迅速分開。
“樂章身體可有好些?”
兩人將江苓一行人迎進去,詹樂章為他們沏茶:“好多了,張太醫開的暈船藥效果很好,這幾天我已經和往常無異了。”
“那就好。”
九皇子大咧咧坐下來,感歎:“樂章,世子,你們關係真好。”
兩人上船之後幾乎沒什麼遮掩,也就九皇子這個還沒心上人的,什麼都看不出來。
“要是我也有一個能這麼照顧我的兄長就好了。”
江苓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想讓陛下這樣?”
九皇子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
,連連搖頭:“不不不,皇兄隻這麼對江哥就夠了,要是這麼對我……”
九皇子打了個哆嗦,忙端起茶杯喝了兩口壓驚:“我消受不起。”
待九皇子平靜下來,細想之下又覺得不對,他為什麼會下意識拿定遠侯世子和詹樂章的關係同帝後相比?
再想兩人平時的相處,他心中一突。
這兩人,要說是關係親密的兄弟,不準確,倒不如說是關係親近的夫夫準確,這可能嗎?他們可是親兄弟?
九皇子越想越茫然,江苓叫了他幾聲,都沒聽到他回答,不得不伸手在他麵前揮了揮:“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啊?哦,”九皇子收回思緒,表情有些奇怪,見其他人都沒表現出異狀,下意識藏住了心中想法,“沒什麼。”
若是他想錯了呢,貿然說出來對誰都不好。
九皇子一直神遊天外記,江苓拿他沒辦法,索性不管他,和詹樂章說起一路上的趣事。
九皇子的異樣太明顯,想讓人忽視都難,詹樂章猜測,說不定是九皇子發現了什麼。
因為知道南巡之後,他多半要恢複自己的真實身份,便沒有再刻意遮擋和定遠侯世子的關係,也算是為將來兩人公布關係做鋪墊。
一連幾天,九皇子都在想這件事,他自己是沒有喜歡的人,但他和帝後接觸多,知道兩人是怎麼相處的,再去看詹樂章和定遠侯世子的相處,隻覺得處處都是疑點。
以前怎麼就心大到完全沒發現不對呢?
一時間,九皇子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做了幾天思想準備,九皇子決定,還是先去問問情況。
他先找到了江苓。
“江哥,你覺不覺得樂章和定遠侯世子之間的相處有點奇怪?”
江苓正在吃地方官員送來的特色點心,聞言茫然抬頭:“有什麼奇怪的?”
“就是……”九皇子想了一下該怎麼形容,“他們之間的相處,和你與皇兄的相處很像。”
不是指具體某件事,而是說兩人的相處氛圍。
“有嗎?”江苓這下明白九皇子這段時間的異樣是什麼原因了,他故意道:“我不覺得啊,他們之間的關係一直很好,你之前還羨慕樂章有一個事事以他為先的兄長。”
“唉,算了,就當是我多想了吧,”九皇子的目光轉移到桌上的糕點上,“這是什麼?”
“是下麵剛送來的,你嘗嘗,味道不錯。”
兩人分吃了一盤點心。
君後喜歡各種美食不是個難以打聽的秘密,是以每到一個地方,地方官員為了投其所好,都會將該地的特色美食呈上,江苓一路走一路吃,覺得自己都長胖了。
和蕭晟昀說起這件事,蕭晟昀捏捏他腰上多出來的軟肉:“朕不覺得,苓兒現在這樣正好,抱起來手感好。”
在宮裡精心養了三年,現在的江苓如一棵青蔥挺拔的楊樹,
煥發出勃勃生機。
江苓低頭看著自己的腰,用手量了量:“總感覺比原來粗了。”
江苓原本很瘦,在江家吃不飽穿不暖,自然不可能強壯到哪裡去,進宮後,蕭晟昀倒是想將人養得胖一點,隻是到底傷了底子,沒那麼容易養回來。
現在的江苓,絕對和“胖”這個字搭不上邊,青年骨肉勻稱,一切都是恰到好處。
蕭晟昀以掌為尺,把住青年的腰:“苓兒自己看,哪裡有變粗,依然隻能堪堪一握。”
男人的手很大,完全覆在纖細腰肢上,略深的膚色和江苓原本的白皙膚色對比鮮明,給人一種很明顯的色氣感。
江苓想起了這雙手是怎麼握住自己不讓自己逃離的,臉色慢慢紅了。
緋色如桃花汁般蔓延開,給白皙肌膚染上一層淡淡粉色,燭光下,越發顯得誘人。
蕭晟昀喉結滾了滾,握住青年的腰將人往懷裡按。
江苓沒坐穩,大力之下跌坐到男人懷裡,嗔怪道:“陛下,你做什麼?”
“天色已晚,該就寢了。”
江苓看了眼外麵映著落日餘暉&記#3濤0天色,無言。
天還沒黑,怎麼就該就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