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青年會是這樣的反應?他是真的對這個僅有一麵之緣的護衛產生了感情嗎……
各種紛亂想法席卷而來,蕭晟昀閉了閉眼。
脖頸被勾住,蕭晟昀順著青年的力道壓低身子。
呼吸氣息灑在肌膚上,蕭晟昀心頭發緊,正要說什麼,就感覺自己的耳朵被咬了一下,緊接著,耳邊傳來青年的聲音。
“陛下,玩夠了嗎?”
蕭晟昀猛地睜開眼,見江苓一臉戲謔看著他。
“苓兒知道是朕?”說這句話時,蕭晟昀恢複了自己原來的聲音。
“陛下覺得,我是會隨便讓一個剛認識的護衛近身的人?”江苓不問反答。
心情的大起大落莫過於此,這一刻,蕭晟昀的心沒填得滿滿當當,他用手指摩挲江苓下頜:“苓兒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陛下第一次靠近我的時候。”江苓老實回答。
“苓兒方才所為,都是故意的?”
手指向下,指腹粗糲,所到之處,引起陣陣顫栗。
江苓縮了縮脖子:“誰讓陛下不打招呼,嚇了我一跳,陛下快放開我,該起床了。”
嘴上說著拒絕的話,卻沒有做出推拒的動作,蕭晟昀斂眸,一手環住青年的腰,一手將自己剛剛為青年穿好的衣服解開。
“陛下在做什麼?”江苓被他的不安常理出牌驚了一下,伸手去攏自己的衣服。
蕭晟昀慢條斯理一層層剝開,聲音不疾不徐:“殿下方才不是問,屬下是不是想以下犯上嗎,屬下現在正在用行動回答殿下的問題。”
“你夠了,今天要去白家,九皇子還在等我,你快放開我。”
掙紮的手被按住,江苓被新到的護衛按在床上,好生以下犯上的一番。
從始至終,蕭晟昀都沒解開麵具,麵具是冰冷的,觸碰到肌膚,總能引起青年的輕顫。
嘴上說著,“望殿下憐惜”,“殿下疼疼我”,動作卻一次比一次猛烈。
到後麵,江苓自己也不知道,被引導著說了什麼話。
“江哥,你怎麼突然臉這麼紅?”
九皇子的話拉回江苓的思緒,臉上傳來熱意,江苓伸手捂了捂,很燙。
“沒什麼,快到了,我們先進去吧。”
九皇子還要問,卻被江苓身邊的護衛不輕不重看了一眼,登時忘了自己要說的話。
等反應過來,心中越發奇怪。
這護衛是什麼來頭?
踏進白家,白家人前來迎接,一路走進白老的院子,江苓發現,這次來的白家人格外多。
而且,他們對自己的態度,和以往有些許不同。
雖然對方竭力壓製住了,但江苓本身對人的情緒就很敏感,隻是細微差彆也能察覺到。
介於對方傳來的情緒裡沒有惡意,江苓便沒有過問。
治療需要一個相對安靜的環境,白老也清楚,開口叫其他人先出去,隻留下白家主和白明宇。
江苓先為白老把脈。
“白老恢複的很好,這一階段結束,便不需要施針了,服用的藥方和藥浴的方子都要更改一下,我已經寫好了方子,你們按照新方子抓藥給白老用就行。”
不用施針,這次的治療很快結束。
早上胡來了一次,江苓的腰有些酸,打算早點回去。
白老摸著自己的胡子,命人端來各種吃食:“江大夫忙碌一場,就這麼回去,倒顯得我們白家招待不周了。”
白家主跟著開口:“父親說的沒錯,江大夫於我們白家有大恩,不妨留下用點。”
白家人小輩也圍了過來,包括幾個小豆丁,他們都很喜歡江大夫,每次江苓給白老治療完,都會擁在他身邊。
白家人太熱情,江苓推脫不過,隻得留下。
這次端來的,除了以往江苓吃過的點心,還有一樣很特彆的。
方方正正一塊,與江苓在現代社會見過的蛋撻類似,但口味不一樣,帶著奶香和果味,江苓吃完一個,忍不住拿了第二個。
“這是我母親當年研究出的方子,也是我小妹最喜歡吃的點心,”見江苓喜歡,白家主聲音有些發顫,“江大夫要是喜歡,等會多帶點回去,以後要是想吃,可以隨時過來。”
江苓來白家這麼多次,見到白家主的機會其實並不多,白家主給他的感覺一直是個很沉穩的人,眼下這般情態還是第一次見。
不過關係到白家小妹,江苓又能想得通了。
骨肉分離,對白家來說,應該是一道永遠無法愈合的傷痕吧。
這是彆人家的家世,江苓不好多說,唯有保持沉默。
白明宇看向白老,征得對方允許後,緩緩開口:“江大夫願意聽一個故事嗎?”
想必要說的,就是關於白家小妹的事,江苓對這件事挺感興趣的,點了點頭。
故事和蕭晟昀調查的差不多,但裡麵有更多細節,比如孩子其實不是走失的,而是被當時白家的一個敵對世家算計抱走的,當然,最後白家報了仇,隻可惜,並沒有找到孩子下落。
“上天庇佑,前不久,我查到一點關於小妹的消息,還得到了一張小妹的畫像。”白明宇招手,候在一旁的管家呈上手中的畫。
畫像一點點展開,江苓怔住了。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