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紫楓學著彭彭之前的模樣辦了個鬼臉。當然,她沒有手舞足蹈,從本質上來說,她還是一個斯文端莊的女孩。
你還彆說,這時候,黃老師還真提著勺子來到田畔。
“山高,聽說你對做菜也有研究,要麼上來幫我一下,今個兒中飯有點遲了咦?那是個什麼東西?”
說著說著,黃雷眯著眼睛,想看清楚稍遠處的那一團。
“黃老師!那不是東西!”
薛上謙立馬雀躍地接話。
“對對對!不是東西!”
“那是臉著地、泡在水裡的彭彭!”
此刻,彭彭聽見黃老師的聲音,心裡一慌,連忙爬起來,泥巴糊了滿臉,臟水順著頭發形成一道道水柱。
“啊呦,嚇我一跳!”黃雷小跳著退後一步,瞅著彭於暢的慘樣,哈哈大笑,“彭彭,要不你接著趴那兒,彆站起來了,怪嚇人的!”
“哈哈哈哈……”
笑歸笑,魏白辰和大家一起,還是幫他扶到田埂上,讓他回去衝洗乾淨。
許山高因有特殊才藝,會做菜,被黃小廚征召回屋幫廚。
這下子,正正乾活的勞動力隻剩下三個半大白、妹妹、謙謙,還有半個勞動力是“理查德泰曼勒”毛毛。
彆人都插完一板秧苗了,他還剩一大半。
四人望著一望無際的稻田,也不在閒扯,趕緊加大馬力,或跪,或趴,或蹲,用著千姿百態的方式插秧。
一個時辰後,稻田插滿,四人累得汗流浹背,擠在一起看著自己的勞動果實。
“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大白,你說古人是不是都是騙人的?明明說好種一粒粟就夠吃了,我們費這麼大勁插這麼多秧苗乾嘛?”
“咳,彆問我,我也不知道啊。我隻知道,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以後啊,我再也不剩飯了!”
魏白辰喘著粗氣,揉揉自己的腰,暗歎:“鋤禾日當午”真費腰!他現在腰都快直不起來了……
薛上謙也感歎道:“以後我火鍋店裡,有誰剩菜剩飯,我就,我就……”
大家見他說得咬牙切齒,以為他要對自己的客人放狠話,都好奇地看著他。
“我就,我就親手喂他!他要不吃,我就跪地上求他。就像這樣,你就吃一口嘛,嗯嗯,求你了,吃一口嘛!”
嘔~
大家被他搞怪的娘娘腔惡心到了。
“哈哈哈哈,你們還想我怎樣?難道把他們趕出去嘛?我做生意哎,把客人趕出去,你們當我神經病啊!”
哈哈哈,這個回答很薛上謙。
魏白辰見毛毛戴著鬥笠,一言不發,兩邊臉都紅得可怕,趕忙問道:“毛毛,你沒事吧?哦,沒事是吧,沒事就好,我們還是回屋休息吧!”
說著,他就帶著大家進屋。
五花一見人來,小短腿直蹦噠,豬鼻子一拱,就朝魏白辰奔過去。
魏白辰笑笑,把五花抱在懷裡,拿起一根玉米棒逗弄它。
“呦!大家都回來了啊!”
何炯笑嗬嗬地接過大家手裡的鬥笠。
“何老師,彆提了,累死我們了。以後,誰要是吃大米我就恨死他!”
也子一邊吐槽,一邊端起茶杯咕嚕嚕喝著,邊喝邊朝廚房走去,前腳剛進門就聽到他的一聲驚歎:
“哎呀嗎,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