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公作美。
昨日放晴的天,又大雨滂沱起來,豆大的雨點,嘩啦啦往下砸,遠處的山也朦朧一片。
更令人欣喜的是,張紫楓狀態回歸,不僅把前天的戲補上,還一口氣過了好幾個鏡頭。
“真是最好的年紀啊。”
琦玉大師說完,返回帳篷裡休息。
“卡!今天就到這裡,收工!”
張若青喊了一嗓子,端著茶杯,鑽進帳篷裡找琦玉大師,共同研究下場戲的分鏡。
魏白辰一邊卸妝,一邊和紫楓對劇本,有說有笑,氣氛融洽。
黃胖子厚著臉皮,搬著小馬紮凳,挨著冷冰坐下。
冷冰嫌棄地皺著眉,挪開自己的凳子,盯著大白和紫楓在看。
“瞧,人生如戲,戲如人生。”黃艾衛指著兩人一頓感歎。
“什麼?你在胡言亂語什麼?皮癢了是不是?!”
冷冰本來就芥蒂這個,被他一說,更是惱怒不堪。
黃艾衛死豬不怕開水燙,屁股粘在凳子上,一步步挪過來,硬是擠到冷冰的身邊,腆著大胖臉討好。
“小冰冰,還在生我氣呀,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反正是我親了你,我會對你負責到底的。”
“負責?你負什麼責啊!我警告你,彆亂說話啊!”
冷冰嗖的一下竄起,火冒三丈,抬起一腳把小馬紮凳踢翻,讓黃艾衛摔了個四仰八叉。
“哈哈哈……”
魏白辰大笑。
張紫楓也是輕輕笑出聲。
冷冰臉紅難堪,一跺腳,扭頭就走,消失在雨中。
“阿呦,你打傘呀!等等我,我給你打傘!”
黃艾衛手忙腳亂地找傘。
魏白辰調侃道:“黃胖子,強扭的瓜不甜,冷姐對你沒意思,你非要纏著人家乾啥呢。”
“你懂什麼,強扭的瓜,是不甜,但是它解渴呀!哈哈哈哈!”
這個湊不要臉的胖子,明明找到兩把雨傘,故意扔了一把,手裡拿著一把,也不撐開,頂著暴雨去尋冷冰。
“嘖嘖嘖,這胖子心眼真多。”魏白辰吐槽一句。
“是呀,哪像你和彭彭,都是直男癌晚期。”張紫楓笑了笑。
“我才不像彭彭呢,半天吻戲都接不到一個,我這都……額……”
說著說著,他尷尬地揪頭發,連眼睛都不敢看紫楓了。
原來呀,原著中有這麼一段。
【忽然從微暗的浴場儘頭,有個果體的女人跑出來,站在那裡,做出要從脫衣場的突出部位跳到河岸下方的姿勢,筆直地伸出了兩臂,口裡在喊著什麼。
她赤身果體,連塊毛巾也沒有。這就是那舞女。
我眺望著她雪白的身子,它象一棵小桐樹似的,伸長了雙腿,我感到有一股清泉洗淨了身心,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嗤嗤笑出聲來。
她還是個孩子呢。是那麼幼稚的孩子,當她發覺了我們,一陣高興,就赤身果體地跑到日光下來了,踮起腳尖,伸長了身子。
我滿心舒暢地笑個不停,頭腦澄清得象刷洗過似的。微笑長時間掛在嘴邊。】
紫楓手裡拿著劇本,又見大白這副表情,用本子敲著他頭,翻白眼道:“流氓!哼!”
這時,一個人掀開門簾鑽進來,笑道:“呦,很熱鬨嘛。”
魏白辰見是張若青來了,撇開劇本,給他讓個座。
“謝謝大白,不坐了,我說句話就走。”
見他要說話,張紫楓也站了起來,等著他開口。
張若青古怪地笑著,卻數次欲言又止,神情有些尷尬。
紫楓揣測到了,搶先表態:“張導,你安排就行了,至於底線,冷姐應該都和你商量過了吧。”
“嗯。”
張若青點點頭,沒想到紫楓這麼好說話,敬業精神可嘉。
至於,沐浴的戲份怎麼拍,他心裡是有數的,紫楓公司那邊也是有交代的。
見紫楓大大方方的,魏白辰反倒不好意思了,臉紅著僵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