擴散機緣,還以恩澤,施以恩澤,這是屬於諸神的一種“溫情”傳承。
如果有誰熟悉曆史,就會發現,神傳文化還真的特彆強調緣分這個東西,或者說,緣這個概念原本就是神傳文化特有的東西,其他文化基本上不會醞釀出這個東西,它與命運這個概念十分相切。
墨睢感覺自己發問的時候就已經想明白了,不過對麵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
“並非無所謂,但我們都知道眼下局勢最應該做什麼,”知識神代表諸神回答道,“相對的,你們那邊需要的力量,我們也會全力提供,畢竟眼下,我們都是命運共同體。”
“而我們的敵對者……不是對麵的詭異群,而是,唯一的那個祂。”迦樓羅道。
以多敵一,尚且無法抗衡,也是可怖,但那畢竟是那位,付出多少代價都不足以對抗。
“而且,我還要提醒你們一點。”忽然,迦樓羅就像想到了什麼一樣,又重複了那個傳說,道。
——“來,我與你們遊戲,但相對的,你們要取悅我。”
“知道這段話嗎,這是我所知道的最古遠的傳說之一,據說可能是那位親口說的,但又有高位格神靈反對,說那位始終沉默,從未真正說過什麼,那隻是誤傳,你們怎麼看呢。”迦樓羅十分感慨。
討論目的嗎,確實難啊,娟兒稍歎氣。
“大家或多或少都在努力,想掀開那個黑幕,想看到那位的真相,或者說想被那位看見,但是一直都沒有機會,你們這些玩家,可理解我們的這些想法?”迦樓羅又問。
理解啊,怎麼就不理解,想當初那位可就在門後觀望著我們。對,位麵侵略那時候,明明隻要推開門,說不定就能看見那位了,但誰都沒能動手,隻是呆呆地看著。
這種猶豫、擔心、掙紮、恐懼的複雜情緒,他們能夠充分共情。
想去接觸不能接觸的事物,該是何等矛盾又複雜的情緒呢,有時候還真希望像狂信徒一樣堅信神對自己的愛,與自己對神的愛。
白色空間的玩家同時沉默了幾秒,然後才接回了話題。
在如此極端境況下,他們重新討論起了如何應對危機的方法。而這一次,外界神魔也加入了其中,願意成為其中的強大助力。
這些情況,身處遊戲內的右瞳、腦髓等都看在眼裡。
祂們有所改觀,根據眼下的情況,也對己方的做法有了調整。
“母親殺了他們十分之九以上的玩家,就在突然之間,”右瞳重述了這個情況,問道:“你們怎麼看。”
“‘殺了’算什麼說法呢,他們並沒有徹底消失,而是湧進了母親的那一層意識空間之中,除了空間變動和經受過死亡的事實之後,似乎沒有差彆吧,死了但沒有完全死,跟此前所有遊戲之中一樣,母親果然還是會庇護他們,可能是下意識這麼做的,也可能是以前的做法沒改回來。”腦髓分析道。
“死亡與消滅畢竟是最糟糕的事情,但是再怎麼樣母親都還是會撈住他們,雖然他們之中,有部分早該湮滅了。”白貓道。
這就跟伸手去掬水一樣,理論上,指縫間無論如何都會流走一些水滴,但虛界卻是完全接住這些水滴的一個場所。
本質上,這裡是求生的最終機會,最後的一條繩索。雖然現在的玩家早就忘記了這些曆史,把試煉當成遊戲,儘情放縱,儘享自由,以至於成了【喪屍圍城】那時一樣的情況,玩家大意、傲慢、狂妄,根本都忘了自己本該是什麼東西。
“那怎麼辦。”胃腑冷言直問。
右瞳和腦髓同時看向了黑白兩蛇。
兩頭蛇不明所以,歪了歪腦袋。
右瞳道:“缺戰力單位,補上就好了,循環利用不是嗎,以你們空間跟時間的力量,從那個意識空間帶出玩家,應該不是問題吧。”
兩頭蛇愣了愣,同時急道:“可是這樣母親會不會……”
“這你們就不用管了。”右瞳搖頭。
腦髓笑了笑道:“你猜母親為什麼要一下子屠殺這麼多玩家?”
“不知道。”兩頭蛇搖頭。藍蝴蝶和糯米團也表示了不解。
“那你們再想想那些被殺的玩家有什麼共同點。”腦髓提醒道。
“而且,母親肯定知道我們可能會將他們重新召喚出來。”
“所以……答案就隻有一個了吧。”
“他們需要死一死才能有所覺悟,更正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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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左瞳也有所猜測,心道。
“這看似殘酷的裁決,恐怕是父親促成長的常規手段。”
“以恐怖推動前進。”
那麼接下來又會怎麼樣呢。
左瞳忍不住偷偷看了看北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