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039章(2 / 2)

柳織織都能接近南哥哥,她怎麼不能?

景意將她拉得很緊。

柳織織回頭朝那群人再看了看,便嘖嘖嘀咕:“男主就是男主,什麼事情到男主這裡,就輕易化解。”

她想,以後景初是不會隨便動她。

畢竟那可是個雖對戚若瑤深情,行事卻極有分寸的帝王家之人。

薛雁南聞言,側頭看了她一眼。

有薛雁南出麵相護,柳織織隨著一路暢通地離開,無人敢攔,直到踏出太子府的門檻,吳意迎了過來。

吳意看到他們,免不得又是一場震驚:“世子,你們……”

薛雁南未語,隻甩開柳織織。

措不及防被甩,柳織織也不介意,她道:“我還有事情要你做。”

薛雁南對她的態度仍舊冷漠:“你在得寸進尺?”

話語間,他似懶得看她。

柳織織環胸,揚了揚下巴:“不是我得寸進尺,你忘記答應過我的了?這才剛開始,你就不樂意?”

薛雁南一時未語,看著確實很不樂意。

柳織織自顧道:“我要你護送我躲過唐離,成功離開都城。”

薛雁南聞言,總算又看向她。

他仍沉默著,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麼。

柳織織捉摸不透他的心思:“看什麼看?悶葫蘆,帶我離開啊!”不管他有什麼想法,她沒興趣知道。

薛雁南收回目光,稍頓後,終於吩咐吳意:“備馬車。”

柳織織笑起:“果然是守信之人。”

吳意真是不懂這兩人在玩什麼把戲,作為手下的他來回瞧瞧他們,隻能懷著份說不出的滋味去趕馬車。

馬車過來,柳織織立即上去。

薛雁南看了眼地麵由她身上滴下的水,便也踏上馬車。

馬車內,他又看了看她那渾身水的樣子,偏偏她這當事人始終仿若沒事,好像感覺不到絲毫不舒服。

他不多事,沒過問。

太子府離得最近的是西城門,薛雁南讓吳意直接往西去,期間柳織織沒說要準備什麼,他便不管。

柳織織也確實急著離開,反正身上有錢,其他待安全再說。

當務之急,是甩掉唐離。

想起馬上就要恢複自由,她自然是愉悅的,後來她對薛雁南道:“喂,剛才那戚若瑤似乎氣得不輕。”

薛雁南筆直地倚著車壁,未理她。

柳織織問道:“為了我,與她作對,心裡是何滋味?”

薛雁南仍未語。

哪怕是提到自己的心上人,他也麵無波動。

柳織織不解地又打量了他會,便頗覺沒勁地閉了嘴,暗覺戚若瑤喜歡上這種悶葫蘆,著實怪累。

無聊的她,轉頭朝窗外看去。

未想這時,她忽見一道熟悉的身影閃過,便趕緊縮了回去。

是唐離!

驚詫的她還未來得及多想其他,馬車便突然停下,隨即是吳意嚴陣以待的聲音:“你乾什麼?”

很顯然,是馬車被攔住。

而攔住馬車的人……

柳織織越過車簾的縫隙看過去,見到負手立於馬車前麵的唐離,他一襲青白色長袍,衣袂微揚,表情涼淡。

長身玉立間,風姿秀出。

似是有所感應,他抬起眼簾,與柳織織的目光相撞。

哦吼!

柳織織簡直要崩。

為什麼不管她怎麼躲,這個變態總能精準地找到她?

這時吳意又道:“世子,是唐離。”

薛雁南當然知道是唐離,他收回落在外麵的目光,看向柳織織那顯然很挫敗的樣子,一時未有表示。

柳織織看了薛雁南一眼,知道事已至此,她隻能下去。

陰魂不散的大變態!

屬狗的?

她不甘地遲疑一番,終是吞吞地下馬車。

她抬眸瞧了瞧唐離那難得沒什麼表情,讓她覺得很瘮人的樣子,便馬上過去拉住他的胳膊:“相公。”

除了繼續哄,她彆無她法。

唐離此時並沒看她,隻瞧著馬車內的薛雁南,與其目光相撞。

兩人之間,似有火花流動。

柳織織沒發現這些異樣,隻知道若這個笑麵虎失了笑,那肯定是生氣了的,便乖巧地鑽入他懷中。

她看著他:“如果我說,我和你鬨著玩的……”

她似乎忘了,自己現在滿身水。

而唐離,似乎也不介意她渾身是水地待在自己懷中,隻終於垂眸看向她,冷冷地一笑:“是麼?”

柳織織趕緊點頭:“是是是……”

吳意素來討厭柳織織,當下見她前腳要世子帶她離開唐離,後腳又與唐離親親我我,便怒道:“你耍我們世子?”

小夫妻鬨著玩,扯著他們世子團團轉?

薛雁南本就不知何時冷下來的臉色,聞言便越發沉下。

他自然不喜被耍。

柳織織可不管薛雁南怎麼想,她隻注意著唐離的神色,覺得摸不透。

唐離瞧著她的眼,薄唇稍抿。

後來他幽幽地對薛雁南說道:“柳織織是我唐離的妻子,世子以後還是莫介入我們夫妻之間,否則……”

落下這番話,他涼涼地勾了下唇角。

隨即摟著柳織織飛離。

莫名其妙卷入這破事中,還莫名其妙被威脅一番,吳意更為自家世子氣得不輕:“世子,他們……”

薛雁南默了會,寒聲道:“回府。”

吳意不由握了握拳頭,一番欲言又止,便驅著馬車轉向。

他不懂,世子為何要管柳織織。

唐離摟著柳織織施用輕功快速前移間,表情始終不大,哪怕柳織織的目光一直小心落在他臉上。

柳織織想說什麼,又閉了嘴。

罷了,見機行事。

又被抓了回來,她自己也不爽得很。

二人直接由國師府的成樂軒落地,柳織織正要去換衣,被唐離拉住,重新跌入他堅.硬寬闊的懷中。

柳織織抬眸:“你……”

唐離盯著她,語氣沉得明顯:“是不是我對你太縱容,才讓你膽敢一次又一次地忤逆我,甚至是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