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069章(1 / 2)

唐離又覆上她的唇, 癡癡地啃.噬。

他摁她的力道極大。

但柳織織已不再嬌弱,她所能使出的力也不小,便一把將他推開, 措不及防的他被推得栽倒在床。

她抹著自己的嘴:“你何時才能學會尊重我?”

口口聲聲說愛她,做的卻總是這種破事。

她看著他, 討厭死了。

被推開的唐離因為無力, 一時並沒有爬起,而是就如此躺著。

他用那雙始終滿是血絲的眼, 側頭盯著她擦嘴的動作, 心似乎在被密密麻麻的針不停紮著,疼得他狠狠地攥緊拳頭。

他冷笑:“尊重你, 你就會要我?”

“……”

柳織織無語凝噎,一如既往地和他沒法溝通。

她再聽起外頭的聲音,又道:“唐離,你趕緊把外麵的加護撤掉, 這昏天暗地的, 還怎麼待?”

唐離如沒聽見, 起身又去摁她。

他埋首於她的脖.頸:“織織, 我們生個孩子吧?”

有孩子, 她或許會願意跟他過?

嗬……

真是何其可悲,他唐離素來天不怕地不怕, 卻走投無路到,希望能有個孩子, 幫他留住他的妻子。

他們明明是夫妻。

他的手扯上她的衣服,又開始用.強。

“滾開!”

柳織織躲開他的嘴, 想推他, 卻是被他及時控.製住雙手雙腳。

擰眉間, 她嘗試以不用手的方式施法。

一次,失敗。

兩次,失敗。

……

眼見著他越來越過分,她凝神再努力用勁,忽地一股力量由她身上湧出去,唐離終於被狠狠地彈開。

這一招,就像白日時,許遙風所用的。

被彈開的唐離及時使用他的武功,翻身站在地上,隨即沒有停頓地將床上玄破靈劍拉到手中,利落地架上她的脖子。

與此同時,他的嘴角有血溢出。

他滾動的喉結在昭示著他在大口吞血,才顯得自己的狼狽少一些。

但他的臉色,明擺著他又加了傷。

柳織織先是看了看脖子上的劍,再看向他那慘得讓人沒眼看的模樣。

默了會,她道:“你這是何必?”

唐離緊抿著薄唇,嘴角還是有血止不住地溢出。

他冷冷地問她:“在某個瞬間,你可想過要手下留情?”

她下手總是如此不管不顧。

不管他是不是會死。

柳織織未答,她自然是沒有想過。

但她也沒想過傷他。

他總是在逼她,讓她能怎麼辦?

許是因為使了大勁的緣故,她的小腹處有點抽抽的感覺,她下意識想抬手去撫,被她及時忍住。

這孩子那麼強悍,應該沒事。

思起孩子,她就想到眼前這個男人是孩子的爹。

她這滋味……

依舊是說不上來的感覺。

有時候,她覺得沒心也不好,總令她分辨不出自己想什麼。

思索過後,她隻剩茫然。

唐離似是難以支撐地眯了眯眼,得不到她答案的他,冷漠地緩緩收了劍,意味不明地轉身離去,一步一挪。

柳織織抬眸,看向他的背影。

直到見他出去關好門,她想了下,便下床去到窗邊。

她在窗上戳了個洞,果然看到外頭被加護了厚厚的牆。

這個瘋子!

外頭,唐離立在門口頓了下,才轉身。

他可以聽到裡頭的動靜。

不知何時趕到的白潛玉,正站在短梯下看著唐離,他見其情況還是如此糟糕,便冷問:“莫不是她又傷……”

他話剛出口,踏下短梯的唐離忽然倒下。

“唐離!”

白潛玉立即上前攬住對方,發現這小子已經失去意識。

歇息一晚還能如此,顯然是又被傷。

白潛玉氣得不輕。

唐靖月負手緩緩踏進院中,就見白潛玉和侍衛一道正扶著暈過去的唐離往側屋去,便大步過去。

直到唐離被放到床上,他為其號脈。

他擔憂出聲:“這……”

內傷外傷,新傷舊傷,這孩子的情況過於糟糕。

他便問白潛玉:“怎麼回事?”

白潛玉環胸抱劍,臉色沉沉地說道:“還能是怎麼回事?他身上的傷,要麼是為保護柳織織留下的,要麼是被柳織織傷的。柳織織如今有能力了,不顧一切地想擺脫他。”

唐靖月不解:“織織要擺脫他?”

不是已經為夫妻?

白潛玉未語,顯然對柳織織的成見大得很。

終究是頗為傳統的唐靖月,不了解柳織織究竟是如何想的,何況對方已是妖,便更是他不好揣測的。

他想起外頭正屋的加護,歎了口氣。

他不了解柳織織,但了解唐離。

以這孩子的固執,定然是死也不會放手。

他又瞧向唐離那張寡白難看,瘦了一大圈的俊臉,心覺若是柳織織一直如此絕情,這孩子怕是……

作為義父的他,也無可奈何。

柳織織不僅是妖,而且沒心,便不會起惻隱之心。

他搖了搖頭,隻能吩咐白潛玉:“你先運功給他療傷,儘量減輕他的傷情,我去藥閣找找有用的藥。”

白潛玉應下:“是。”

唐靖月抬手在唐離的身上輕輕拍了拍,起身步離。

白潛玉看著唐靖月踏出屋門後,又瞧向唐離那半死不活的鬼樣,便也步出門外,吩咐下去:“密切盯緊少夫人。”

侍衛應下:“是!”

如今的柳織織是妖,幾乎眾所周知,國師府的人更不用說,侍衛馬上召集了許多人,將正屋圍住,包括屋頂。

是夜。

武昭王府正門前。

薛雁南和吳意渾身是血的騎著馬奔至,兩人下馬時,傷勢更重的薛雁南差點倒下,被情況好些的吳意扶住。

門口守衛見了,趕緊過來幫忙。

他們扶著薛雁南進入府中,再難支撐的薛雁南,眼睛幾乎是閉著。

他趕回來,就是因為得知柳織織在都城。

一路顛簸,已耗儘他的力氣。

吳意吩咐下去:“務必將世子回府的消息瞞住。”

“是!”

薛雁南被扶到房間躺下時,得到消息的武昭王妃快步進入屋中,她見到兒子的樣子,眼睛睜大:“南兒……”

她跑到床邊,查看兒子的情況。

薛雁南身上不缺內傷,更不缺外傷,什麼刀傷劍傷,可以說是沒什麼完好的地方,甚至是臉上,亦有血痕。

哪怕他的傷口被處理過,也都滲得滿身是血。

一路來,他的傷自然會全撕.裂。

無法再動彈的他睜了睜眼,又無力地閉上。

武昭王妃的眼睛紅起:“這是怎麼回事?”

她坐在床邊,抓住兒子的手。

吳意的傷也不輕,但能撐,他憤恨道:“這全怨唐離,當我們被江湖人圍攻時,唐離捏斷世子手腕,奪走世子的劍離去,令幾乎隻有單手可以用的世子險些喪命於那些人手裡。”

玄破靈劍被奪,武昭王妃並不關心,她隻關心兒子。

她亦生怒,又是唐離。

她撫著兒子的臉,何曾見其傷成這般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