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自然會!可某的家鄉廣固城已經沒地可種,某隨昔日郎主一家逃難青州郡,青州郡也...”此人一輩子耕地為役,郎主和土地就是他存活的依靠!
現在全沒了!說著說著,他哽咽不成聲。
這時,王洛聞臉上落下涼絲絲的濕意,她抬起頭,隻見漫天小雪自天際飄蕩而下。
九月下雪?
不會這麼添亂吧!
小冰河期?
“怎、怎麼可能!不到十月天兒咋就下雪哪?”這男子好似一下被打垮了脊梁,坐地哭喊:“天要絕奴等活路啊!要絕人活路啊!啊...”
“要吃沒吃、要衣沒衣!天絕奴等活路啊!”
“彆彆彆!”王洛聞被他嚎的頭大,蹲過來大聲喊了句:“我有地!”
“嗚...誰沒地?這一路到處都是地!”
“我有糧種!”
“誰沒糧...嗝...女郎剛說有啥?”他眼淚鼻涕胡亂一抹,眼睛本來就大,這下瞪的溜大溜大!
王洛聞站起身,指著遠處山脈,豪邁道:“我有糧種!藏在那邊山裡!地也是好地!唉,唯獨缺勞力幫我種!”
劉騰聽到這兒,焦急的要命,但他更信阿姊做事、說話全有道理憑據,所以他臉上繃的緊緊的,唯眼中狡狠之光一閃而過。
並州皆謠:地荒死,乏田器;一鬥米,二兩金!
可見這年頭糧種代表著什麼!
阿姊心太軟了!這麼重要的秘密,就因為可憐這醜八怪就這麼說出來了!
劉騰急,這男子更急!
他立即站起來仰望王洛聞(咳...王洛聞一米七)!
“女郎收留仆吧!仆就是勞力!仆願給女郎種地!”
這男人也老實的過分,就這麼信了王洛聞的話,而且“撲通”跪下,結結實實叩頭道:“仆啥苦都能吃!從翻壟到收糧,仆一人都能乾!隻要能種地,仆願為奴!”
劉騰扯王洛聞衣袖一下,他上前一步,嚴肅小臉兒問這男子:“我代阿姊問你,你先說你姓什麼、叫什麼?”
“仆姓武,沒名,人都叫仆武大郎。”
“噗!”王洛聞沒忍住,側頭憋笑。
劉騰納悶瞧阿姊一眼,見阿姊沒阻攔他,就繼續道:“我阿姊並非真缺勞力種田!她是心善,看你可憐,想救你一命,才收你為田奴。”
“女郎大恩!”武大郎深深叩首。
“所以不是誠心為仆者,我阿姊怎敢放心?怎敢讓外人見到珍貴的糧種?”
“仆誠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