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妓養的狗貨!”
二人撕打、咒罵,靠牆睡的周小娘子終於被吵醒,她惺忪睜眼,趕緊撲過來拉扯她們。
“彆打了彆打了!啊!”
周小娘子一下子被倆人同時搡開、搡掉地上,磕的滿嘴是血。
周小娘子被磕掉顆牙,這不是小吵鬨,孫四娘早食都顧不得吃,趕緊帶著三個小娘子來稟報王洛聞。
王洛聞看了三個小娘子一眼,丟凍瘡膏的趙小娘子8歲,另兩個7歲。唉,還都是孩子。
“報你們學號。”
趙小娘子不敢抬頭,怯聲聲說道:“仆,是新3。”
王小娘子聲音更低,說道:“仆,是新5。”
周小娘子嘴巴漏風,眼睛已經哭腫,說道:“仆係新西(7)。”
“先搜她們身。”王洛聞下令孫四娘。
“是。”孫四娘從衣衫到褲、鞋,都搜過後,回複道:“回女郎,身上都沒東西。”
“你到隔壁找李氏過來!”
孫四娘稱“是”,離去。
片刻後,李氏過來。
王洛聞吩咐李氏:“昨天才發的凍瘡膏,有人就丟了!你現在去搜她們屋,屋裡、屋外仔細搜,把搜到的凍瘡膏全拿來!”
孫四娘心裡一咯噔,女郎這是連她也懷疑了。她趕緊從從腰間把自己的凍瘡膏取出。
“仆的現在就帶在身上,先交給女郎。”孫四娘把凍瘡膏交給李氏,而後生氣的瞪這幾個小娘子一眼。
李氏將孫四娘的凍瘡膏放桌上,速速告退。
王洛聞拿起書看,不理孫四娘和三個小娘子。
李氏回來後,氣喘籲籲,褲腿上全是雪泥。
“回女郎,仆仔細翻找了,一共找到兩個凍瘡膏。”她聲音不高不低的回報:“仆讓趙大郎和那幾個小郎,把院裡、院外積雪全掃了,也沒找到。”
孫四娘趕緊說:“仆睡覺輕,昨夜要是有人起夜,仆肯定能知道。並沒人離開炕出去。仆自己也沒起夜。”
“嗯。”王洛聞示意李氏把這倆凍瘡膏也放桌上。
然後她站起身,擋在這三個凍瘡膏前,借著依次擰開它們的時候,把三個凍瘡膏全從係統裡調換了。調換的新凍瘡膏,她將裡麵的膏體隨意摳弄,和原來三個全都不一樣了。
王洛聞坐回去,說道:“新3同學,你不是說...能認出你自己用過的麼?來,你先上來認。”
趙小娘子垂著頭上前,仔細看這三個盒子,然後掉淚,哭道:“都、都不像仆的!又、又都像!仆、仆認不出來。嗚...”
“你退後。新5、新7同學你們來,孫四娘也來,都上來,看誰能認準,認準的先拿走自己的!說不定,是旁人丟了自己的凍瘡膏,那剩下的就是新3同學的了。”
還可以...這樣算?
女郎咋說咋是!孫四娘“噯”一聲上前。
“咦?”孫四娘傻眼了,下意識回頭瞅眼正哭著的趙小娘子。彆說,還真是哪盒看著都像她用過的,又哪盒都不像。
這時,周小娘子抽泣著,拿起一盒說:“葛係服的(這是仆的)。”說完,她一邊退到原來位置,一邊又抽噎下。
王洛聞似笑非笑看了對方一眼,然後對孫四娘和王小娘說:“你們呢?還沒認出來?”
孫四娘臉色發紅,訕然退下,說道:“仆、仆實在認不出,哪個是仆用過的。”
王小娘子突然哇的大哭:“仆也認不出來!真不是仆偷的,新3她冤枉仆!哇...真不是仆偷的,嗚...”
說實話,王洛聞對查案一竅不通!她原先連懸疑幾乎都沒看過。她更換三個凍瘡膏,本意,是想借此機會,試探一下孫四娘和三個小娘子的心性怎樣。如果有冒領的,即使不是此次偷盜事件的始作俑者,那也不是老實人。
摟草打兔子,沒想到打到的是周小娘子!
“阿姊!”劉騰在裡屋突然出聲,喚王洛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