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忠吃過喝過後,有了精神。不待王洛聞問,他主動說道:“仆的阿姊...自賣出去了。有人買奴婢,相中了她。”
郭桃?王洛聞有印象。那小娘子,倔強、心氣兒也高,自賣掉好,自賣掉起碼能活著!
“你現在能走路麼?”王洛聞問他。
“能!仆能走!”郭忠先給王洛聞磕個頭,主動請求:“仆願刺字。”
“不忙刺字,你身體好些再說。對了郭忠,你住哪?村裡可還有人?”
“仆是郭溝村人,離這挺遠,仆離開村兩個月了,當時村裡基本沒人了。”
“帶我們去瞧瞧。”
郭溝村,顧名思義,姓郭的多。現在村裡的確沒人了,從郭忠指向的耕地看,地全廢了,短期內根本恢複不了耕種。
李特問郭忠:“你們郭溝村挺偏的,以前常有外人來麼?”
“沒大有。不過郭溝村比北邊的柳家村強,柳家村更偏。”
“那再去柳家村瞧瞧。”
“女郎,那裡可不好走哩。柳家村窮的很,一條好路都沒有。”
王洛聞沒說話。越偏僻、越隱蔽越好,這個柳家村,很可能成為她年後出山的第二基地!
李特把郭忠拉到一邊,告誡他道:“女郎的話,聽從就行。你是仆,女郎叫你做啥就做啥。”
郭忠慌忙點頭,“是、是,仆曉得了!”
十天後,王洛聞帶著包括郭忠在內的三十個田奴返回荒山。此次她收了二十個成年勞力。另外十個,全是十歲到十五歲的男童。
這三十田奴,全在耳後刺字:一耳刺“王”,一耳刺“田”!
從今往後,她的奴,全部刺“王田”這兩個字!
這將成為她王洛聞獨有的標誌!
“女郎回來啦!”
“快去迎女郎!女郎回來啦!”
皚皚白雪間,五畝耕田像五塊綠寶石,帶給新田奴們的震驚是無法用語言來描述的!
“叮咚!驚喜指數加2、2、2、2、2、2、2、2...”
“崇拜指數加2、2、2、2、2、2、2、2...”
“感恩指數加2、2、2、2、2、2、2、2...”
“武大郎,先隨我去看稻田!”最讓王洛聞不放心的就是水稻和螃蟹怎麼樣了。因為她從前並沒種過田,雖然係統提供了詳細的種植說明,但她潛意識裡,還是害怕螃蟹會破壞水稻。
武大郎興奮的很,他隻顧著走,還是李氏提醒他,他才想起自己還挎著一籃子餅。
武大郎跟餅絕對是真愛!王洛聞惡趣味的想。
“你們都一起來。”王洛聞示意這些新田奴。
王洛聞牽著劉騰的手,偶爾一回頭,見隊伍浩浩蕩蕩,不禁有了些成就感。
田埂上很多細草棍,武大郎解釋說:“起初仆們真不敢碰這些螃蟹,它們經常爬田埂,仆們都是拿著細草棍兒,輕輕把它們撥拉下去。時間長了,仆們就都不怕了。其實不撥拉它們,它們也爬不出來。”
正說著,一隻蟹就開始想越獄,劉騰揀起根草棍,趴在田埂上,試著把這隻蟹撥拉下去,哪知此蟹大鉗一夾,被他挑了起來。
王洛聞也不管他,任這孩子玩吧。
她囑咐身後所有田奴:“以後要常檢查它們,如果有死蟹,或者蟹殼爛了、碎了的,就揀出來,不要舍不得,一定不能留在水田裡。”
“武大郎,過後李特會找你,把所有人分組,按小組負責耕田。過幾天我施搬山大法再點兒地。”
“是!”武大郎樂開了花,並得意的想,新來的還不知道啥叫搬山大法吧?哼,過兩天看你們嚇成啥樣!
“再看看玉米地和紅薯地。阿奴!”
王洛聞叫回劉騰,並示意李特跟上她。
“李大郎,這次在陳留郡有多艱險,咱們都深有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