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午街白日鬨鬼,鬼差化身一老翁,由無路處來,緝拿生人,向虛空處遁!”
斛律戒低著頭,把開始在坊間相傳的話,以及他調查的結果都彙報給城主。“鬼差...不,那老者的確是從一個牆角出現的,之前沒人見過他,確實應了‘由無路處來’。那老者拽著蕭將軍一同消失,是許多百姓親眼看到的,也應了‘向虛空處遁’!”
斛律侯大馬金刀的坐在上首,稍作沉思,道:“實難相信,世間有如此奇事!”他思索著“鬼老翁”聲嘶力竭喊的最後那句話:“你是猴子請來的救兵嗎...你是猴子請來的救兵嗎...”
這句話,前段時間沈氏女郎也說過。
到底隱藏著什麼玄機?
“去拘捕沈嘉主仆,拷問清楚,當初是誰授意沈女郎說這句話的!”
“是!”斛律戒領命而去,跟陳主簿錯肩而過,倆人誰都看不慣誰,互瞪一眼。
陳主簿上前,仰著頭,大聲稟道:“將軍,由著蕭放韁在鄴城,實在是一大害!不如趁此人落單,將其滅殺!”
外麵,將要離開的府兵隊長斛律戒聽到這話,怒從心中起!世人都說蕭將軍性多詭譎,似豺狼狠戾!但蕭將軍縱有萬般不是,對待斛律部落始終守信、仗義!
堂內,斛律侯深看陳主簿一眼,說道:“去年,某遭難,無法回來鄴城時,是蕭將軍不遺餘力穩定鄴城,不致人心渙散、百姓逃離。如今他落難,你卻慫恿某做這等忘恩負義事!嗬嗬,你是想陷某不義、也陷斛律部落不仁啊!”
“屬下絕無此意!將軍恕罪,屬下以後絕不再提此事!”陳主簿戰戰兢兢揖首,退下。
撲哧!
一把刀從背後而來,將陳主簿插透!
“拖他出去!彆臟了城主府!”斛律侯當先離開這滿地腥臭的地方。
府兵隊長縮縮身體,生怕讓城主瞧到他還杵在庭院裡。
斛律侯負手過去,懶得罵他,交待道:“暗中尋找蕭將軍下落,某是不信他會被鬼差捉去!就算鬼差敢捉他,哼,他也會打破閻羅殿回來!”
淮河之水翻湧。
蕭放韁站在岸邊,百思不得其解!真是見鬼了!他竟然一下子從鄴城回到了淮河北岸的兵營舊地!
第二撥東周軍已經將戰場清掃,焚的焚、埋的埋,地麵隻剩下乾涸的血跡和濕熱難聞的臭氣。
“你是猴子請來的救兵嗎?”他心裡重複這句話,那個喬裝老翁的人,怎麼也說這句暗語?
這句暗語到底有何玄機?怎麼他每次聽到,都莫名其妙的被某種神秘力量帶走到彆的地方?
蕭放韁攤開手掌,掌心裡的假胡須,是他和那老翁分開時拽下來的。整綹胡須是粘在一個透明薄膜上的,假胡子一點兒都看不出假,摸上去跟真胡子一樣!
他試著往手背上一貼,好家夥!不特意甩都甩不掉!好東西,他財迷的揣進懷裡。他老母的!此處至陳留郡距離,都在東周國掌控中,他又得混成東周兵了!
猴子救兵,真是某的克星!
鳳陽平原。
王洛聞被傳送回牛車內,急喘幾口氣才從驚嚇中返過勁兒來。她進入量子隧道那一刻,發現變態蕭竟然也一起被傳輸,好在量子隧道開通了一個分支,將對方發送彆的地方了。
真特麼見鬼!她假胡子都叫對方扯走了,照照鏡子,好家夥!下巴紅的跟過敏似的!再想這次任務,差點因為對方搗亂讓她灰飛煙滅,真恨不能逮住對方,撕他個稀巴爛!
變態蕭,真是她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