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目標人!
王洛聞做好了心理準備,要麼是東周國的拓跋帝,要麼是變態蕭。
臨時係統倒計數秒時,東周國某地的一座堅固石屋內。
拓跋帝自上次遭遇白鬼,神智就時而恍惚、時而暴戾,總覺得有人想窺探他、刺殺他。為此,被殺的親兵、宮仆不知有多少。
當他神智清明時,又對自己傷害親兵、宮仆的殘忍事,感到愧疚與不安。畢竟這些人全是鮮卑族人中的忠勇之士,哪怕一個仆役,身後也有著千絲萬縷的權貴關係網。
長此下去,帝位肯定不穩。
因此拓跋帝命人打造了一個特殊鐵籠,一麵是加厚的鐵板,另三麵是柵欄。他覺得煩躁時,就把自己鎖進籠子裡,使勁捶打鐵板泄憤。
籠子的鑰匙,由親兵跟宦官共同執掌,每當拓跋帝進入鐵籠,籠前就站著親兵十人、宦官十人。
此刻,拓跋帝對著厚鐵板夯拳,正夯的來勁!
啪!
後腚被揍!
被動技能過後,臨時係統按任務規則,需將王洛聞的鬼軀彈開兩丈遠。
但是!鐵籠沒那麼大!
砰一聲,她後背結結實實砸到鐵柵欄上。
“啊~”拓跋帝怪叫著回轉身軀。
他神情掙紮扭曲,染血的拳頭跟戴了拳擊手套一樣大,加上蓬鬆亂發、接近兩米的身高,實在太像獅子了,委實可怖。
籠子外頭,沒有武器的親兵和宦官在鐵柵欄前急成一團,拿出鑰匙,隻待陛下下令,就立即開籠。
“嘿...想聽...鬼故事嗎?”王洛聞講完這句話,擰身扒住鐵柵欄,含淚盯著籠子外頭的鑰匙,哭喊著:“longlongago,long...”
嗚!籠子裡的殺氣都要凝固了,誰行行好放她出去!
“啊!”拓跋帝長臂一伸,薅住她頭發往後一提。
她整個人橫飛,跌到鐵板上。
“longlong嗝!”
拓跋帝將她猛磕,磕死在鐵板上。
原地複活!
不玩啦!這個目標人她放棄!
“打開籠子啊!”她往柵欄前撲,厲聲嘶喊。
拓跋帝薅著她腳掄回鐵板!
死!
複活!
這次臨時係統覺得任務環境對宿主太不利了,將她複活在鐵柵欄地方。
她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那個拿鑰匙的宦官的手,搶鑰匙、撓花對方的臉!一氣嗬成!嘴裡還罵罵咧咧:“艸!特麼把鑰匙給我!給我、給我!”
宦官隻能用腿踹她,一邊還擊、一邊哭:“滾回去!彆出來、彆出來!”
其餘人也加入這場淩亂的鑰匙戰,踹的王洛聞手臂快折了,但她就是死死摳住那宦官的手和臉。
“哈哈哈哈!”拓跋帝瘋癲般的長笑,沒人知道,今日白鬼的出現,竟將他的心結解開!
這證明,鬼確實存在,不僅他能看見,宮人也能看見!
“啊!”他振臂狂嘯!
穿雲裂石之聲,嚇的宦官手抖,鑰匙掉到一旁。
那位置,王洛聞根本夠不著。
她縮手,回頭,和獰笑盯住她的拓跋帝對視。
殺氣在此時,徹底凝固!
“我還會再來,像殺普賀一樣,殺了你。”她說完,自己將後腦勺往柵欄猛磕,身亡。若不自戕,她肯定會受非人的拷打與折磨!
拓跋帝盯著白鬼驟然消失,雙目中的清醒,又漸漸疑惑、憂傷、憤恨。“普賀,吾的神將,原來是被白鬼所殺?普賀,普賀不能死...普賀好好的,是啊,好好的,突然就暴病,不是吾害的,真不是!沒人信,沒人信...”
他嘟嘟囔囔、變幻不定的神情,嚇的籠外眾人大氣不敢出。
壞了,陛下的瘋症又嚴重了!
第三目標人。
蕭放韁離開了並州城,城內已經貼滿通緝他的告示,每張告示上都是禿頭,畫的什麼玩意兒!
前天半夜,他將猴女郎畫給他的,那張似謫仙的鬥篷圖貼在城門口,打殺城門衛後,挑釁至極的從城門離去。
狼牙棒一並扔在了並州城,上頭的釘齒都砸沒了。
鳳陽平原,白雪皚皚。
一隊押囚的蠻敵過路,囚車內,都是從鳳陽平原上擄的世族女俘。
就算都是俘虜,尋常百姓被俘,卻隻能隨囚車踉蹌步行。
真是諷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