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把指間的蚊子泥朝胸口一抹,腦後頭就又響起“民民”聲。
“嗨?”他手朝腦後一彎,將夾死的第二隻蚊子抹到剛才位置,樂道:“給你倆合葬。”
民民民!
蕭放韁拿畫本打死案桌上的第三隻。
民民民!
打死!
民民民!
又打死!
屋外頭,站崗的兵卒聽動靜不對,立即詢問:“將軍,出什麼事了?”
蕭放韁氣急敗壞的奪門而出,嚷道:“這誰找的落腳地方,儘是蚊子!”晃悠兩下腦袋,死蚊子還老跑到耳朵跟前“民民”。
唔...蚊子是這樣叫的麼?他又氣急敗壞的回屋,將門閡上,坐回原處。
王洛聞像個無畏的拳擊手,再次複活,正對他臉前。
這廝沒再動手,而是盯著她,她知道以對方的詭譎,肯定猜到什麼了。
果然,他開口:“女師?”
“民!”
蕭放韁立即訴苦:“師父,你看到我這有多苦了吧,你瞧瞧屋頂,正漏雪呢!糧又吃的差不多了,你讓我守好青州郡,起碼得再給我兩千斤糧。”
“民!”
“哈哈,那行,你是告訴我‘民’字,我曉得了。”
臨時係統:“嘟嘟。第一動物完成,第二動物上線。”
蕭放韁眼見著蚊子驟然消失,就知道自己猜準了!他高興的朝後一倚,手指在桌麵無意識的敲擊。
啪!一隻壁虎掉到他手背上。“女師?你說,徒弟聽著。”他鉗起壁虎腦袋,認真聆聽,不讓它掙脫。
牆根下,變身為老鼠的王洛聞翻個白眼。她一跺腳,嘶喊著“以以以”,幾個鼠步竄過來。
蕭放韁默默捏死壁虎,說道:“記住了,‘以’字!”然後,他裝作不經意的踩住老鼠腳。
王洛聞疼的連蹦帶叫,然後消失。
女師還會來麼?再變成什麼?蕭放韁覺得挺有意思,就搜尋著屋子的犄角旮旯。這處落腳屋是匈奴人之前建立的臨時官府,房頂確實有個破洞,是他刺殺匈奴官員時踹塌的。
王洛聞好心累,第三動物竟然是屎殼郎!而她要說的字卻是“食”!
“食食食!”她重複叫著,吸引對方看到她,蹲下來。
蕭放韁這回太有信心了,賣弄道:“女師,‘屎’這個字雖複雜,可我自小就能寫!唔...仨字了,民、以、屎!民以屎?你不會想告訴我民以食為天吧?”
“嘟嘟。恭喜宿主提前完成告誡五字!後兩種動物不必上線了,即將傳送離開。”
嗒!蕭放韁一指頭將王洛聞彈的翻了幾個跟頭,反教育她道:“女師今也有不如我的時候,要知道民以食為天,是多有名的話!女師咋能食、屎不分呢?”
王洛聞的鞘翅都被他彈碎了,知道這廝小心眼兒的很,在借機報複。經驗拿到手,她也不跟他計較,返回外界後,按照承諾,給他傳送兩千斤糧。
卻說蕭放韁看著她消失的地方,長歎口氣,聲音蒼涼道:“沈主簿啊,民以食為天,是你最常叨叨我的話,叨叨的我耳朵都長繭了。你放心,我蕭野驢記得很清楚。我更記得...王者以民為天!所以這王者之位,我怎肯放心讓彆人爭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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