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薩爾胸口一窒,原本的等級震懾也變得虎頭蛇尾了,微微偏了偏頭,強撐著沒有露怯。
但他心裡已經打起了小鼓,雄主從來沒看過他凶殘的一麵,會不會被嚇到了?
但他抬起頭,雄主已經被雄蟲保護機構的人強行帶走了,一群雌蟲見他護在中間,連個背影都沒給他留下。
“……”
豈知被帶走的蒙德雙眼發亮,很想對著亞雌隊長等人念叨一通“你們看到了嗎,他好帥!”“我就知道我沒看錯人,我老婆帥呆了!”“他是我老婆,我的!”
但看著亞雌隊長斂眉肅目,腳下也走得飛快,絲毫不停的樣子,蒙德好歹記起人家是受害者,給他們留了點麵子——算了,等他看到費奇和列夫,再跟他們討論這個話題吧。
他們是萊薩爾的親衛,在這方麵應該跟他有共同話題?
蒙德連夜坐上飛船,被亞雌隊長一行送回了療養院。又過了三天,他才正式見到了姍姍來遲的調查員,雄蟲麥考利。
見到麥考利的第一眼,蒙德就感覺到了他身上的敵意,或者說是嫉妒?因為得知他的精神力受損,麥考利的傲慢根本不加掩飾。
麥考利的心情,蒙德很理解:一來俯視曾經等階比自己高得多的雄蟲,有一種隱秘的爽感;二來覺得他為了物質,自甘墮落,簡直是雄蟲之恥。
蒙德察覺到了他這種情緒,乾脆順手推舟,把自己想“躺平吃軟飯”表現得更明顯了一點。
麥考利對他這種行為嗤之以鼻,本來還會安排幾個匹配度高的雌蟲跟蒙德見麵,但麥考利一看雌蟲名單,臉都青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統統取消,還飛快地結束了這次調查。
“哥們,謝了。”麥考利離開的時候,蒙德笑嘻嘻地跟他揮手道彆。
麥考利耷拉著眼皮,根本連個眼神都懶得回複:他就不明白了,為什麼一個精神力F級的雄蟲,會匹配上那麼多高階雌蟲?他去匹配的時候,最高的才C級,到底是哪兒出錯了?
打死他也不肯承認,他是嫉妒心在作祟,他就是看不慣蒙德光明正大吃軟飯的德性!
送走麥考利,蒙德轉頭就去了院長哈裡森的辦公室,據他所知,他的終端前兩天就辦下來了。
至於他怎麼知道的,嘿嘿嘿,他自然有他的途徑。
另一邊,已經按計劃返程的萊薩爾坐在飛船上,出神地看著他和蒙德的合照。
從一開始的雄主作勢親他,逗他笑,到後來的一起逛超市,一起吃飯……不知不覺他的終端裡躺了幾十張照片,每一張都能勾起他的回憶,有幾張因為雄主太搞怪,他看了就忍不住想笑。
不過隨著的推移,再好笑的回憶,他也笑不出來了。因為欣賞的人始終就隻有他,那個信誓旦旦說要把這些照片掛牆上的人,好像消失了一般。
“哎,頭兒又在看照片了……”
“費奇和列夫這兩個家夥到底乾什麼吃的,一點消息都沒傳來?”
“你們又不是不知道總部的述職報告有多難,再說雄蟲保護機構又不是吃素的,怪不得他們。”
“我就是看頭兒每天這樣,難受。”
誰不難受呢,頭兒不僅是他們的上司,也是他們的戰友,好幾次把他們從生死邊緣拉回來。
過了一會兒,有個軍雌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問——
“你們說,蒙德雄子還會回來嗎?”
馬上有蟲低叱:“麥卡你找死啊,在這裡說這個,你以為頭兒聽不見?”
格雷戈裡瞄了一眼出神的萊薩爾方向:“會的,蒙德雄子的眼神告訴我,他是真心喜歡我們上將的。而且……”
“而且什麼?”麥卡搶著問。
“而且我們上將的廚藝可好了,雄子吃過他做的東西,肯定不會離開他!”
格雷戈裡本意是給萊薩爾信心,讓他振作起來,殊不知那頭的萊薩爾聽到這話隻想笑,廚藝好的人可不是他……
正在萊薩爾想開口幫雄蟲正名的時候,他手上的終端突然響了兩聲,顯示有條信息進來。
萊薩爾心裡一動,忍著激動點開,發現上麵隻有一句話——
【親愛的,想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