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涼也沒料到竟然會碰見同行。
大熊貓呆呆地張開嘴，嘴裡掉出一塊白切雞。
嚶嚶嚶？
也是開動物園的？
【木魚的讀者】：雖然故事很痛苦，但對不住我笑了。
【無人醉酒當歌】：看看葉園長，同樣是開動物園，他混成人上人啊！
【路過世界的假麵騎士們】：這有點像同學聚會，一個戴奔馳車鑰匙參加，一個穿著借來的西裝。
【LHGDHVBJ】：樓上，然後奔馳車鑰匙是拚多多團購的。
……
直播間粉絲七嘴八舌。
葉涼遞了根煙過去。
“老哥，你原先的動物園怎麼樣了？”
如果他沒有覺醒係統，如果沒有撿到碰瓷大熊貓，混得比這位老哥還慘些。
至少人家還馴養了七八頭動物，但他那時候除了空空如也的房車，什麼都沒有。
氣氛突然嚴肅下來。
空氣都凝固。
大熊貓難得看見葉涼正經，有些緊張地搓搓腳掌，然後對準葉涼手裡的啤酒罐猛吸一口。
壓壓驚。
馴獸師歎了口氣。
“今年你懂的，到處都要出示健康碼。”
“動物園行情一落千丈。幾頭長頸鹿餓得舔牆皮，把牆皮舔禿嚕好大一片。”
“我也是實在撐不下去，能賣的動物都轉移給私家動物園，但這幾頭年紀大體弱，沒有動物館要。這年頭開動物園的，都難自保，還有誰能管它們死活。”
“不是我沒人性開馬戲團馴動物。要是我都堅持不下去，放棄它們，它們隻有餓死一條路。”
馴獸師一臉滄桑，疲憊顯出老態，痛苦地揉眼梢。
葉涼點點頭。
“今年行情大家都難。”
馴獸師看著大熊貓，眼眶就紅了。
“我大半年前，也養了兩頭大熊貓，都快生崽了。”
“實在養不起，隻能轉移掉。”
葉涼暗暗心驚。
大半年前快生崽的大熊貓？
小寶正好8個月。
“老哥，你那兩頭大熊貓後來轉去哪家了？”
馴獸師揮揮手不想再說。
葉涼也沒有再問。
馴養大熊貓很難在野外產崽，產下的崽能難存活。
如果小寶的媽當真是馴養大熊貓在外產崽，那幾率微乎其微，算得上是巾幗英雄，戰力值爆表。
他看了看傻乎乎的小寶。
它肯定是野生大熊貓的崽。
“老哥，我下腳的地方離這兒不算遠。”
“彆的東西不多，肉最多，保管將這幾頭喂得抱抱的。”
葉涼邀請馴獸師開大卡車上山。
馴獸師望著瘦骨嶙峋的老虎，狗熊，歎了口氣。
有人接濟是雪中送炭，隻能先這樣了。
從縣城回盤那村，山路很不好走。
加上大卡車的底盤過低，性能也不及極品房車，大熊貓搖搖晃晃差點暈車吐出來。
盤那村。
村口人來人往，熱鬨非凡。
盤那村長和老農們圍住居間惠，花式在鏡頭前推銷柑橘，甘蔗。
帶貨直播間瘋狂湧入粉絲。
13W粉絲花式搶購，把居間惠累得滿頭大汗。
“臥槽！”
“這人也太多了！”
“壓根不用我宣傳，你們自己買就是了！”
“什麼？要大熊貓咬過的甘蔗？”
“小寶不在，我咬一口給你們看行不行？”
居間惠來不及剝皮，對準柑橘就咬，險些嗆一口汁水。
她又被熱情地村民塞一大截甘蔗，牙都差點磕了。
“老大！你回來了！”
“救我！”
居間惠之前向往網紅的光鮮日子，一呼百應有誰不喜歡？但她現在後悔了……
葉涼從大卡車上跳下來。
跟著一起下來還有乾瘦大老虎，奄巴的兩頭狗熊，和一群瘦巴巴的猴。
華南虎警惕地豎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