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2 / 2)

場夢,一場看不見的夢。

在夢裡,他們可以短暫的釋放那些糾結愛恨,可夢醒了,依舊要回歸現實。

沈晏看了一眼木夏,又看了一眼木夏身後近在咫尺的臥房,突然往旁邊一指:“你看那裡。”

木夏眉目不動:“公子,這招是你九歲那年用過的,屬下已經上當過一次了,後來再無人能讓我上當,這還得感謝公子你的調.教呢。”

沈晏:“……”木夏這張嘴可太煩人了。

沈晏正轉著眼珠想法子,不遠處匆匆走來幾人。

沈晏轉頭看過去,打頭的人風塵仆仆,有些眼熟。

不等他看清楚是誰,倒是春山疑惑出聲:“溫玉?他說去出任務,這是回來了?”

溫玉?

沈晏記得這人,是木夏手底下的侍衛,跟著木夏時不過十多歲,幾年不見,人長大了,也精神了很多。

溫玉急匆匆走過來,看到木夏臉上便帶上了笑:“大人,人帶回來了。”

木夏輕咳一聲,朝他使了個眼色。

溫玉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便看到了正一臉疑惑打量著他的沈晏。

溫玉看清了沈晏的臉後,驚訝的後退一步,脫口而出:“公子竟真的還活著。”回來的路上他便聽聞了此事,隻是不曾想竟在王府裡看到他。

他還聽聞賭坊裡都在打賭王爺能讓他活幾天……這人命真大呀。

“溫玉呀。”沈晏朝他擺擺手,笑眯眯,“好久不見呀。”

溫玉躬身朝他行了個禮,抬頭後有些恍惚地看向木夏。

木夏摸摸鼻子,輕咳一聲:“你帶人進去吧。”

帶人?

沈晏朝溫玉身後看,跟在溫玉身後的有四人,其中三人明顯是侍衛打扮,手裡都拿著劍,隻有一人是書生打扮,那人不到二十歲的年紀,背著一個沉甸甸的竹簍,正眨著一雙大眼睛看著沈晏。

這人長得還挺好的。

沈晏心中升起警惕,乾嘛呀,帶著人進去見蕭徹做什麼?

溫玉得了指令便帶著那書生進了院子。

沈晏踮著腳往裡瞧,木夏便擋住他的視線,還對春山道:“帶公子走吧。”

春山皺眉:“溫玉執行什麼任務?我為什麼不知道?他帶回來的人是誰?”

木夏摸摸鼻尖,心虛的彆開了眼睛。

沈晏看明白了,溫玉做的事情,是蕭徹吩咐木夏,木夏吩咐溫玉去做的,而這事兒連春山都不知道。

好家夥,難不成是給蕭徹找的姘.頭?

沈晏怒火中燒,看向春山:“是啊,為什麼他要瞞著你,春山,他肯定對你不忠貞了,揍他,趕快揍他。”

春山一言難儘地看著他。

這年頭的人都不會用詞了嗎?

木夏擋著門口,沈晏進不去,他也不走,閉目靠在那裡對係統道:“能聽得到嗎?”

係統道:“聽得到。”

溫玉進了門先跪下對蕭

徹行禮。

蕭徹又病了,病的下不來床,但這次趙太醫來倒是沒對著劉公公嘰嘰歪歪,反而有些小興奮,劉公公知道,他的興奮是來源於他又能見神醫了呢。

看到溫玉帶著人進來,蕭徹掙紮著坐起來,慘白著一張臉緊緊盯著他身後的那書生。

書生在溫玉的示意下跪下行禮:“草民喬廷之見過瑞王爺,草民祖父乃是原京兆尹喬明坤。”

院外,沈晏倏然站直了身體,不可思議的看著院內的方向,原京兆尹!

不可能是巧合。

綠雲找不到的京兆尹竟然被溫玉帶進了瑞王府?

屋內,蕭徹已經讓溫玉將喬廷之扶了起來。

劉公公不明就裡,不知道為什麼王爺竟會因為一個京兆尹的孫子而如此激動。

蕭徹揮了揮手,劉公公便帶著趙太醫先退了出去,屋內隻剩溫玉和喬廷之。

溫玉示意喬廷之:“將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王爺吧。”

喬廷之將背簍往桌上一放,在溫玉搬過來的凳子上坐下,開了口:“當年草民的祖父因那事辭了官帶著父親和祖母返鄉,父親因為此事一直鬱鬱寡歡臥病不起,一日,祖父找到父親,說他疑當年之事有蹊蹺。”

“父親以為祖父是為了安撫他,並不信,可祖父說了一樁怪事。”

蕭徹:“怪事?”

“是。”喬廷之點頭,“祖父作為京兆尹,統管京裡治安,那日有人當街傷人,鬨到了京兆府衙門,然後有人來作保,但因他傷的人去了半條命,祖父便沒放他,言說要查清楚再說,那人便嚷著祖父必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隻些許言語,祖父並不放在心上,後來他傷了的那人死了,祖父查明是他挑釁在先,隨意欺負人,便要依照律法當斬,再後來,便出了父親和祖父的事情,祖父病重,後又辭了官,這事兒便不知後情。”

蕭徹皺眉:“若隻是如此,並未有何不妥,你祖父既為京兆尹,那必然得罪過許多人,且本王讓人查過,你祖父為官清廉,作為京兆尹,太清廉這個位子可不好做。”

“是。”喬廷之點頭,“王爺說的對,祖父為官幾十載,一直廉潔清明,可祖父回鄉後左思右想,那些事日,也就這樁事最為古怪。”

“古怪?你一直說古怪,可還有古怪之處?”

“回王爺的話,祖父言說那人的眼睛很古怪,看人時會讓人很不舒服……”

蕭徹眯眼,一時間卻是想起了春山的話,春山認出殺沈晏的那些凶手時,說過識得那人的眼睛,也不知這是不是巧合。

蕭徹回身,道:“你繼續說。”

“我父親……”喬廷之提到父親歎了口氣,“我父親這人沒什麼大誌,尤愛詩詞歌賦,每每與至交好友踏春賞月必是要飲酒的,酩酊大醉也常有之,醉後也隻是呼呼大睡,何曾如此失態過,祖父便疑了心。”

“因著祖父的疑心,父親也有了些精氣神,便開始著手調查此事,這一查便是三十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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