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隻剩下零。
他能活下來,至今沒查到原因, 而原本他應該已經死了,並且是五人中死得最早的那一個才對。
即使諸伏景光說了這麼多,以安室透的謹慎,他依舊沒有相信,很多事情知道的人少,但不代表就查不出來。
對方知道的太多,他今天絕對不可能放過他。
諸伏景光多了解安室透啊,一看他樣子就明白了,臉上的表情也難看了。
這可是你逼我的!
“你五年級的時候,晚上睡覺前吃了大半個西瓜,半夜尿床了,最後你洗衣服,我給你洗的床單,我們連夜用吹風機將床單吹乾又鋪了回去,沒有讓人發現。”安室透:“……”
必須鯊了!
這人不能留了!
心裡這麼想著,手木倉的槍口卻轉了個方向沒有再指向額頭,而是偏耳朵的地方,不過即使如此,安室透也沒有完全放下戒備。
安室透不說話,諸伏景光歎了口氣,突然不顧自己還被槍指著,伸出雙手抱住他。“辛苦了,零,許久不見。”
安室透知道,自己不能隻根據幾句話就放下戒備,可他也不明白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真的將這個家夥給帶回了家。
當初他為了防止赤井秀一懷疑,聽到樓下的動靜後就迅速和赤井秀一兩人離開了,後來聯係公安的人過去卻並沒有找到諸伏景光的屍體。
那麼,他現在可不可以幻想有個奇跡誕生?
這其實不符合他一貫的性格。
雖然小時候是一點就炸的火爆性子,但是長大後的他性格已經改變了很多,五年的臥底生涯更是讓他變得小心謹慎,尤其在景光死後。
一個人在組織臥底,怎麼小心都不為過。
諸伏景光的聲音他不可能忘掉,那些事情同樣不可能,一直懷疑諸伏景光的身份是針對自己的陰謀,不過是因為他當年確定諸伏景光已經死了而已。
為了說服安室透,諸伏景光到了安室透家裡,確定安全後就將臉上的易容給去了,恢複原本的樣貌。
至於安室透的疑惑,諸伏景光自己也還沒查出來。
“我也不清楚為什麼會沒死,醒來後一直在查,可惜毫無頭緒,我問了阿陣,但是阿陣也不清楚,他撿到我的時候我就是昏迷的,而且因為身份有些特殊,他直接就將我帶走了,這四年東躲西藏,一直到搬來米花町我醒過來為止。”
諸伏景光會選擇和安室透坦白,相當一部分原因和阿皎有關。
他不知道安室透有沒有告訴琴酒阿皎的存在,但是白天貝爾摩德發現了阿皎,她肯定會告訴琴酒,他還從阿皎那裡知道,貝爾摩德拍了阿皎的照片。
因此,諸伏景光很清楚,阿皎要有麻煩了。
他身體太差,即使擁有一手無人匹敵的槍法,弱點也太明顯,除非一擊即中,否則根本不會是琴酒和組織的對手。
和安室透坦白身份,向安室透求助,在他的掩護之下,阿皎的安全性又要高很多。
即使今天晚上安室透不出來,諸伏景光也要去找他的。
雖然認識阿皎不過一個多月,但是諸伏景光對阿皎還是有不少的了解,他身上謎團不少,但絕對不是什麼壞人。
諸伏景光在麵對隻有一麵之緣的世良真純時,都會安慰並且放過明顯和當時的黑麥威士忌熟悉的她,麵對阿皎這個相處了一個多月的小少年自然更加不可能不管。
對諸伏景光來說,此時的阿皎就是一個十幾歲,需要成人保護的病弱小少年,即使這個小少年並不一般。
“黑澤陣到底是誰?”
諸伏景光聞言頓時沉默了,隨後將阿皎的情況詳細和安室透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