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濕漉漉的太宰治回到岸邊,阿皎將人放平開始急救,一邊按壓太宰治腹部一邊觀察太宰治的狀態,很快對方就嗆了一口水,伴隨著撕心裂肺的咳嗽聲慢慢恢複了意識。
“感覺怎麼樣?”確定沒什麼事情,阿皎這才放下心來。
他隻是想讓太宰治放縱一下,可沒想真的傷到他,下去救人的時間都是算好了的。
“感覺……真想從這個氧化無聊的世界離開啊。”太宰治躺在河邊的草地上,看著天邊掛起的彎彎月亮,伸手捂住眼睛輕聲說,“謝謝。”
阿皎沉默。
“太宰先生!”
中島敦終於趕了上來,看到濕漉漉的太宰治整個人都嚇懵了,跪在太宰治身邊表情緊張局促,“對不起,屬下沒能解決所有敵人,讓您遇到危險了。”
“不是敵人,敵人已經被你解決了,你做的很好。”太宰治打斷了中島敦的道歉,起身站了起來。
“可是,太宰先生……”
“沒有可是!敦,準備回去了。”打斷中島敦還沒說出口的話,率先邁步朝不遠處的車子走去。
頭上的水珠順著頭發滴滴答答往下流淌,身上濕漉漉的黑大衣此時也成為了累贅,像一隻落水的貓一樣。
儘管平時看著似乎還不錯,落水以後渾身的毛濕透了,立刻就讓人察覺出原來看著胖乎乎毛茸茸的貓咪其實骨瘦如柴,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健壯。
這個季節太冷了,太宰治現在又穿著濕衣服,嘴唇都已經被凍得發紫。
還好阿皎早有準備,太宰治剛起身,一輛車就停在了路邊,幾人上了車後才發現車內的暖氣開得很足,還有一套乾淨的備用衣服在。
太宰治看了那套衣服一眼,沒有動,根本沒有要換上的意思,就這麼穿著濕衣服回到了港口Mafia中。
前一天晚上太過放縱自己的結果就是,第二天早上阿皎就發現太宰治發燒了。
相比較其他的太宰治,首領宰的身體真的要差很多,四年宅居生活,加上不眠不休地工作,換個人早就垮了。
於是今天的工作都是阿皎完成的,而太宰治則抱著熱牛奶坐在一邊的沙發上發呆,時不時還能聽到一兩聲壓抑的咳嗽。
阿皎處理的工作都是不怎麼重要的,也就是中原中也也能處理的地步,真正重要的,需要太宰治決策的文件他全部都放到了一邊。
因為手太小,握筆不是太方便,阿皎的速度要慢不少,等他處理完可以接觸的文件,他也癱了。
真的,太宰治將港口Mafia發展的太龐大了,每天的工作數不儘般,也不知道這人這四年怎麼撐過來的。
“好了,太宰,我們該好好聊聊了。”結束工作後阿皎抱著牛奶杯喝了一口,沒注意自己嘴巴上麵又多了一圈奶胡子,表情嚴肅地看著依舊在發呆的太宰治。
太宰治當然不隻是在發呆,他隻是在進行腦內活動而已。
就如阿皎在上一個世界最後階段般,幾乎時時刻刻都在推演自己的計劃,以防出現變故,更不用說對太宰治來說,阿皎本身就是一個變故,因此可能出現的計劃外事情概率很高,太宰治需要推演出各種可能。
阿皎除了向還沒有回來的中原中也透露過自己可能不會停留太久,應該很快就能離開這裡回到屬於自己的世界,並沒有和彆人說起過這件事。
“我可不覺得我有什麼需要和小矮子聊的,聊怎麼長高嗎?”太宰治放下杯子,露出一個嘲諷的表情,“你以什麼身份和我說話?”
阿皎沒理太宰治的質問,自顧自說著,“你好像知道我那個世界發生的大部分事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