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價碼沒談攏罷了,居然把金主送進了監獄,惡毒’
‘要我說,喬慶生隻是個頂罪的,背後肯定另有其人’
星辰娛樂有一個算一個,無論是營銷號或者普通人,統統都發了律師函,沒幾天就將法院傳單寄到了他們家裡,如此幾次,那些陰陽怪氣的評論也徹底消失了。
“喬慶生會被判五年。”律師合上文件,篤定的說道,“他造成的影響特彆惡劣,會從重處罰。”
才五年……藺寒川有些不滿,但是按照法律條款,這已經是最重的處罰了,他想了想:“就讓他這五年過得度日如年吧。”
“我認識一些監獄的人,我可以讓他們照顧一些。”律師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在照顧二字上格外加重了語氣。
“我會在原本律師費的基礎上再增加百分之五十。”藺寒川投桃報李,也說道。
二人相視一笑,彼此都很滿意。
律師離開後,秘書又給藺寒川送上了文件:“嚴總,因為我們對冉星的維護,吸引了不少藝人,想加入我們公司,其中不乏一些有名氣的明星……”
星辰娛樂正是起步階段,最為困難的兩點,一是沒有能立得住腳的作品,二是沒有能拿得出手的藝人。
這次陰差陽錯,吸引了不少藝人過來,至少拍戲的時候不至於男主角都要找外麵的人。秘書克製不住高高翹起的嘴角。
和秘書的興奮一比,藺寒川依舊冷靜,他問道:“《劍仙》的新導演有人選了嗎?”
秘書頓時高興不起來了:“製片人還在篩選。”
劇組已經停工好幾天了,損失上百萬。藺寒川敲擊著桌子,正在思忖間,就見一個人走了進來:“你們是不是還差個導演?”
“周導。”藺寒川站起來打招呼。
前幾天和周席山簽訂了合同以後,就出了冉星的事情,藺寒川還沒來得及和周席山上商議電影的事,沒想到他居然親自找上了門。
周席山並不是為了電影而來,他聽說星辰影視的電視劇還缺個導演,直接說道:“我有個徒弟,以前隻拍了些網劇,你如果看得上眼的話,可以讓他來導。”
雖然是自己徒弟,周席山也並沒有仗勢欺人逼迫的意思,而後又不好意思的解釋:“網劇隻是用來給他練手,拍的不怎麼樣,但他的天賦很高,對鏡頭的把控能力和色彩調度都很擅長。”
網劇?秘書聽到這兩個字,眉心就是一跳。
“我看看他的作品。”藺寒川說道。
秘書愣住了。
如周席山所說,他徒弟隻有兩部網劇,一部是沙雕愛情喜劇,一部是國產恐怖片,兩個劇的評價都不怎麼樣。
在電腦上快進著看完了周席山徒弟的‘大作’,藺寒川沉默了,秘書和周席山都沒有開口,空氣安靜。
“明天進組,他能做到嗎?”考慮了許久,藺寒川抬頭說道。
“可以!”周席山驚喜萬分,他本來沒報太大的期望,這個小徒弟雖然天賦可以,但是沒有拿得出手的履曆,這次也是見星辰影視遲遲找不到人,他才上門引薦試試。
無論成不成,他都沒有任何意見,沒想到居然真的成了。
他們二人輕而易舉的做了決定,秘書卻是眼前一黑:公司最重要的項目,居然交給一個作品平均分都沒過六分的網劇導演?老板是不是在開玩笑?!
“你小子有幾分膽色。”周席山哈哈大笑著,拍拍藺寒川的肩膀,“這幾天你公司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小子有情有義,沒放棄員工;你那個員工也有膽色,不錯!”
周席山問道:“我那個電影,男主角確定沒?”
“你是導演,電影選角由你做主,秉持角色為電影服務的觀念選角。”藺寒川和周席山對視一眼,他笑了笑,“當然,如果你要選冉星,我也沒有任何意見。”
甚至可以說,樂見其成。
找到了導演,沒過多久,《劍仙》劇組就重新開工。
隔壁的《九歌》劇組中,邱鴻光沒想到事情會這麼發展,他和冉星鬥了這麼久,回回都是他大勝而歸,這是他第一次在冉星這碰壁。
樓哥……邱鴻光心中嫉恨,如果不是樓哥,冉星根本不可能爬起來。
這一次,冉星不僅從淤泥中爬了出來,甚至他身上以往的臟水都被清洗乾淨,他又成了一個乾乾淨淨的、值得被人喜歡的明星,那些被刻意散播的黑料,在星辰影視公關部雷厲風行的打擊下,徹底沒了蹤影。
邱鴻光以前費儘心機的手段,對冉星再也起不了作用了,就連他自己,都成了網友口中的笑料。
舔狗、想嫁入豪門、鳩占鵲巢、白蓮花……好像他引導網友對冉星所使用的網絡霸淩,統統都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邱鴻光有種莫名的感覺,他和冉星就好像互換了身份。
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依靠著嚴家,現在,嚴危樓將目光看向了冉星,他就再也沒有了優勢,他會成為時時刻刻被打壓的那一個,冉星會踩在他頭頂。
邱鴻光攥緊了拳頭,他用力呼吸,平複自己紊亂的心跳:“不可能的,星辰影視隻是個小公司,怎麼可能比得上嚴家。”
邱鴻光自言自語,卻壓不住心底的慌亂,“我還有嚴叔叔和嚴阿姨呢,他們這麼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