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有個醫療箱,針劑的字母都不認識,她也不敢擅自用,隻是用有著“十字”符號的噴霧在傷口噴了一下。
不管有沒有用,至少有這種標記的醫療物品,應該無害。
雲沫把醫療箱背上,用繃帶死死纏住傷口,不知道在這裡要待多久,再不治療,彆說潰爛了,就是炎症和高燒,也足以讓她丟命。
她必須儘快往南,去找轉機。
濕熱,這裡草都長的有人高,雲沫左手借著一把巨傘撐著體重,右手用撿的木棍開路,一瘸一拐的挪動。
“噗嚕嚕…”
剛鑽出一片林木,就聽到是禿鷲的扇翅聲,喜好腐肉的禿鷲…。
順著聲音過去,看到了三個乘客的屍首,他們都是頭朝下撞擊的的,因衝力太強,在地上衝出了一米深的坑洞,有一個還綁在安全座椅上。
雲沫定定看了一瞬,“打擾了”。
她說完,在周圍又摸了一遍,居然找到了一包奶糖,簡直是意外之喜。
天徹底黑了,智腦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的,居然能持續照明。
雲沫不敢耽擱,趁現在還有體力,必須儘快找到那個轉機,否則她就要永遠留下來,給這片樹林當養料了。
樹木太高,遮天蔽日,即便白天,也顯得陰森。
雲沫性格堅毅,但在這充滿無數威脅的林子中走動,那種孤寂和死亡的威脅,還是讓她膽寒。
為了趕走蟲蛇,她隻能不停的敲擊地麵和樹木,兩個小時,也就挪動了五十米。
視野中有塊略微乾淨的石頭,確認周圍沒有蛇之後,雲沫無力的爬了上去,毫無形象的攤在上頭,撐不住了。
摸出三枚紐扣,強壓下疲憊,雲沫又擲了六次,但這次卦象更模糊,她明白,與己有關的已經算不準了。
不過她有預感,自己離轉機越來越近。
歇了一會兒後,她又戒備的走了兩個小時,每邁出一步,都用去了她極大的意誌力。
腳下的泥土不再潮濕,也沒有滑溜的感覺了,有風。
“快要出去了嗎?”
突然,雲沫鬼使神差的撐開了大傘,往右側擋了一下。
“叮…”是金屬落地的聲音。
與此同時,她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有人嗎?”
雲沫撐著傘,一邊往回縮,一邊喊道。
“站住!”
雲沫的後腦勺被頂上了一個圓桶狀的物體,雲沫明白,這是槍械類武器。
她慢慢的舉起雙手,把傘放到地上。
“我的航艦墜毀了,我從林子裡過來,隻有我一個人…”
空氣中的血腥氣越發濃重,雲沫解下背包:“你受傷了嗎?我有藥”
“過來,彆耍小心思!”男人的聲音低啞,慢慢移開了武器。
雲沫慢慢轉身,心裡給天道豎了無數根中指。
這特麼是轉機?!這人的傷,比她還重!
那血腥氣,蓋都蓋不住!
“醫療箱裡有藥,我看不懂,你會用嗎?”
雲沫小聲問道,不管怎麼說,這也是一個希望。
男人靠坐在樹根旁,將醫療箱中的幾管試劑注射到了體內。
“先生貴姓啊?”雲沫問道。
這操蛋的星際,信仰之力幾乎沒有,靈氣更是少的可憐,她居然看不清楚對方的麵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