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沫沒當回事,給他添了杯茶,“海東團長嘗嘗,這茶味道不錯。”
“你就不怕他後麵找你麻煩?”黃海冬對她的淡定十分疑惑。
一個無權無勢的女學生,是誰給了她膽子,敢對吳今出手?這不啻於蚍蜉撼大樹了。
“怕呀,隻不過梁子已經結下了,早早晚晚的事。沒有他,也會有彆人,對我們新生社團來說,說不定還是個機會“,雲沫認真起來。
黃海東這下是真的欣賞她了,之前隻是略有耳聞,這個女生在演習中是多麼出色。
此時才覺出來,她堪稱變態的洞若觀火的能力,小小一件事情,已經被看出了未來許多步。
新生社團立足腳跟確實不容易,尤其是再有更高級彆社團壓製之下。但如果扛過去了,這也不免是一個立威的好辦法。
這其實是個指揮的人才啊,可惜了,隻能做個單兵。
“很好!對了,戰淵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黃海東笑著喝了杯子裡的最後一口酒。
旁邊的眾人豎起了耳朵,這可是戰淵老大第二次的邀請。
拒絕人一次容易,拒絕第二次,尤其對方還是個很有身份地位的人,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戰淵比他們這個破草台班子逼格高太多了,霍川和劉躍般心的都懸在了嗓子眼。
尤其是林凡城,幾乎眼巴巴的看著雲沫,大有一副你敢答應,我就敢滿地打滾的架勢。
說真的,他對雲沫還真的是有些依賴。若是雲沫走了,他們以後怕是要集體唱一首涼涼。
有幾個坐的遠的人,都有些心灰意冷了,畢竟沒有幾個人會傻到為了幾個拖油瓶,放棄大好前程。
而讓他們意外的是,雲沫就是這麼出人意料。
“謝謝學長的一番好意,我和我的兄弟們,願意以後跟黃團長共進退。”
雲沫的話讓黃海東震撼,話裡兩層意思,要麼讓他們一起來,要麼就與他們結盟,這簡直是個人精。
這一番話,也震徹了整個秋褲社團,“兄弟麼”?
所有人頓時都感覺一陣暖流流入了心臟。
“哈哈,是我唐突了”,黃海冬笑著打了個哈哈。
“行,要是吳今找你麻煩,告訴我!”不像是客氣話,黃海東是認真的。
雲沫的兄弟二字,讓他想起了老大的影子。
黃海東跟他們寒暄了幾句,就告辭了。
”居然當著我們的麵挖牆腳,好在指揮你信念堅定,抗住了糖衣炮彈的轟炸“,眼見氣氛有些壓抑,劉躍般調侃道。
林凡城看到人都走遠了,湊到雲沫邊上,小聲兒問道。“喂,他真有病嗎?”
雲沫上下看著他,“我怎麼從來不知道,你這麼八卦呀。”
“嘿嘿嘿嘿”,林凡城撓著頭,“告訴我唄。”
“其他男生也豎起了耳朵,顯然對這個八卦極感興趣。”
“昂,真有病!”雲沫說。
“他……不行?”林凡城問。
雲沫“嘖”了一聲,比了比林凡城,又比了比自己,“你問一個女孩子這種問題合適麼?想知道自己跟著他去廁所看啊!”
“嘿嘿嘿”,林凡城繼續撓頭厚著臉皮,把握緊的拳頭放在胸口上敲了敲,“什麼也擋不住你我成為兄弟的緣分!”
“他其實沒有大毛病,頂多是尿頻”,雲沫滿不在乎的回答道。
“切……”眾人大失所望,怪不得對方臉色那麼差,換成他們在公共場合被人這麼說,又不能反駁,估計也要被氣死。
“不是,你怎麼知道的?”林凡城接著問。
“看出來的,中醫講究問聞問切,他那臉色擺在那裡,多容易看啊”,雲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