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抓住霍川的頭發,“人類有意思,自保都做不到了,還要玩兒什麼情誼?不知道那是最廉價的東西嗎?”
霍川那隻赤紅的眼睛狠狠盯著他,“呸”。
“啪……”
一巴掌下去,霍川另一側臉也腫了起來。
“喂,賈安林,彆打壞了!”
有個陰柔的女音響了起來,“這具軀殼還得給白草枯留著呢”。
“媽的,不知道那個雲沫使了什麼詭計,白草枯已經完全聯係不上了。”
“不是還有人類的通訊?”女人問。
“不行,該死的女學生,把檢查組的人弄過去了”,男人有些暴躁。
“嗬……早就告訴白草枯,彆小瞧這幫低等生物,他非一意孤行,這下好了,還得我們給他善後。”
女人坐在屋子裡,一下一下的扣著指甲,指腹有吸盤樣的紋路出現。
“帝國尊那邊找到線索了沒有?”男人問。
“沒有!”
“讓他逃了?”
“他還沒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哼,先躲一陣子吧,早晚的事情。”
霍川的意識已經有些模糊,思想好像不是自己的,腦海中有一種什麼在呼喚,讓他想要就此睡過去。
霍川努力瞪著眼睛,腫脹的眼皮生疼。
幸好還有疼痛感,能讓他保持一些清明。
霍川想起那個女孩兒,肩頭扛著一個星球的重擔,卻活的自信而從容,明明是個窮逼,卻從來不掩飾自己的狼藉。
想著想著,胸中蒸騰起一股強烈的信念。
也許是星盟人對精神力的波動太過敏感,那個男人立刻轉回了頭。
“嗬,可笑的人類,最討厭你們這所謂的犧牲精神……”
賈安林看了眼自己的手,又一拳揍在了霍川的臉上。
“嗯……”霍川發出了一聲悶哼,仰躺在地上沒有再動。
當時雲沫嘟囔的什麼來著?
“清心若水,清水即心。微風無起,波瀾不驚,禪寂心決,心若冰清,萬物尤靜,心儀氣靜……”
霍川不知道這套清心咒到底有沒有用,但他隻有一個信念,他要撐下去!
賈安林甩了甩有些疼的手,轉頭對狄迪蔚說,“這個人資質不錯,要不是白草枯,我都想要這皮囊了。”
女人冷哼一聲,“確實,能撐這麼久,是夠不容易的。”
不過這話並不像是誇獎,倒像是對人族的嘲諷。
她轉頭看了一眼地上的霍川,不屑的移開了視線,“行了,這人還有用,完成這趟任務,還得用他釣那個雲沫!”
“鮮少碰見這麼有意思的對手啊,能抗住賈胺磷精神攻擊的對手,我是越來越期待了……”
霍川能夠聽到他們在說什麼,但他做不了任何事情。
他有些後悔……
今天離開訓練室後,他就想要回家將私人設備帶回學校,讓那幾個拋棄他的所謂隊友眼饞。
走到校門口被哨兵攔了下來,“有假條嗎?非節假日不能外出。”
“那個”,霍川抓了抓頭發,急中生智,“……我爸病了!”
“那也要請假條。”
於是,霍川拿著他爸病了的假條,走在了回家的路上,然後就被抓到了這裡。
如果能重來一次,他發誓再不詛咒他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