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數認為大局已定的聲浪中,紅隊且戰且退,險之又險的往蕭陽山撤去。
藍隊如跗骨之蛆在後麵緊追不舍。
與此同時,朱晉的特戰小分隊靠近了陣營線,跳下了裝備車。
他們已經徒步行走了二十多裡,野外行軍,武裝奔襲,身體累的不行。
簡謹言用槍口頂了頂防護帽,“朱晉,走這麼半天見不到人,現在怎麼辦?”
朱晉低頭擺弄著教官的通訊器,看著智腦的地圖,往西麵指了指。
“聽頻道裡麵的意思,紅隊要往蕭陽山撤,藍隊肯定會追擊,我們有可能走到他們後方了。”
“很有可能”,簡謹言呼了一口氣,“那怎麼辦?”
“追吧……”
迪罣眼睛一眯,耳朵側了側,“閃開!”
“什麼?往哪兒閃?”
其他三人全愣了。
“往樹那邊!”
四人已經聽到轟隆隆的聲音,感覺到腳下的震顫,他們迅速爬進樹下的溝邊,將身體掩藏在草叢裡。
一隊裝備車開了過來,就在他們這條道路的儘頭停了下來。
朱晉額頭上沁出一層汗,他心裡不斷盤算著,如果被發現了,如果這個時候出去,能不能瞞得過?怎麼虛張聲勢?
學生呼啦啦跳下車隊,呼喝的聲音隨之響了起來。
“誰?!”
一個男生朝著他們的方向看了過來。
數十隻槍口對準了這個方向,朱晉腦子裡一片空白。
他按了下心口,準備跳出來,按雲沫所說裝高冷。
還不等他有動作,對麵大吼,“口令!”
“天王!回令!”
“河妖!”
“自己人自己人”,帶隊的藍隊營長鬆了一口氣。
朱晉他們對視一眼,也鬆了口氣,這一會兒的功夫,發現後背都濕了。
原來是對麵來人了,“你們哪個團的?怎麼停在這裡?”
“重步兵,我們執行指揮部的命令,你們呢?”
“我們炮團,正準備往前麵支援,紅隊這次是真狡猾,好幾次讓他們溜了。”
“你們步兵戰損了不少了吧?”
“可不是?就在紅木郊那裡,簡直邪門兒,就像是特意在那裡等著我們一樣。”
“我們要走了,教授來了新的指示。”
“去吧去吧,我們也走了,被紅隊帶著到處跑……”
朱晉和迪罣等人繼續耐心的趴著,等到這兩隻隊伍全部走遠後,他們鬆開了握在武器上已經泛白的手指。
“他們走了!”迪罣說。
“我們追上去!”朱晉說。
“為什麼?”簡謹言有些沒反應過來。
“要追剛剛怎麼不直接出來?現在再去追,不是自投羅網?”
朱晉拍了拍他的肩膀:“天王!河妖!明白了?”
簡謹言拍了下腦門,緊張的忘記基本常識了,現在才有接頭暗號,當然隻能這會兒用!
幾人學著教官的樣子,毫不遮掩的在大路上狂奔,軍靴踩著地麵,揚起一陣塵土。
前麵的重步兵走的不遠,加上沿途還要進行探查和布防,居然被他們趕了上來。
藍隊的學生發現了他們四個,緊張的趴在裝備車上戒備。
等看清楚這幾人的衣服和臉上的油彩,才反應過來是教官。
學生從車上跳下來,敬了個軍禮:“教官好!”
然後他們又例行公事般喊道:“口令!”
對麵的朱晉一臉沉穩,“天王!回令!”
“河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