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沫站在他旁邊，筆走龍蛇，又示範了幾次，得到十張金剛符後收了手。
“這樣吧，你先把筆法和走向記住，等記熟了再調動精神力來畫。”
淩九很乖地點頭，這個還是能做到的。
雲沫觀察了一會兒後，就讓他自己練習了。
“我還有課，下午來看看你成果。”
淩九：……“求彆走，我喊你師傅行嗎？”
雲沫無情臉：“彆，我沒你這麼大的徒弟。”
在淩九泫然欲泣的眼神下，雲沫回到了她的課堂。
風水總是輪流轉。
下午的時候，張戈的訓練，讓她充分認識到，傳道受業解惑的真諦。
“張教官，拔苗助長的時候，您是不是先看看那顆苗……”雲沫幽怨的看著張戈。
張戈無情地黑臉：“還有餘力，說明練得不夠。”
雲沫：……我有一句話。
張戈：……不當講！
MMP！
拖著疲憊的身軀洗漱完畢，雲沫決定將多年媳婦熬成婆的酸爽，轉嫁給淩九。
嚴師出高徒嘛。
淩九已經透支了一整天的精神力，晚上見到雲沫的時候，眼睛裡麵迸射出一絲欣喜。
“我好像感覺到了”，淩九說。
“喲，那試試，我看看”，雲沫說。
淩九認真的挽起袖子，握著毛筆的手微微收緊，指尖都被捏得發白。
他深吸一口氣，蘸了朱砂，集中精神，朝著黃紙的上方，落筆。
淩九精神力不弱，可以說得上很強。
他提著毛筆，筆尖行雲流水，在黃紙上畫著金剛符。
此時他集中精神調動精神力，就連一旁的雲沫都感覺到了。
隻可惜，畫到一半的時候，筆尖突然頓住了，似乎有股無形的力量在阻止他繼續畫下去一般。
淩九的腦門上瞬間就出了汗，整個人也仿佛是大戰了幾百回合般，顯出了疲累的狀態。
雲沫了然，這是初學者的正常反應。
她握住筆杆上部，帶著淩九移動，當最後一筆收尾的時候，淩九感覺到了一絲波動。
那是他從前畫鎮宅符從未有過的感覺。
一種虛脫，一種暢意，一種滿足感油然而生。
他抬頭看著雲沫：“我明白了。”
雲沫點頭：“那就好。”
她又指點著淩九畫了幾張，然後指著滿屋子的能量原石，說出了讓淩九後悔了足足兩個月的話。
“這些都歸你了，沒了再跟我說，兩個月的時間做一塊能量池，能做到吧？”
淩九瞪圓了眼睛：……你再逗我？把“能”前麵加個“不”，再把那個“吧”去掉，行嗎？
雲沫拍拍淩九的肩，“好好練，你的學費就是一塊能量池。”
淩九直接背起的軍用背包，“我覺得，我需要先休息。”
雲沫一攤手：“隨意。”
待淩九腳步踏出門檻的時候，她慢吞吞的念叨，“啊，六爻卜算，上知天命下曉地理，天地萬物，無所不知……”
淩九深吸一口氣，慢慢的回身。
“我明天再來！”
蕭南看著淩九有些發白的臉色，覺得萬分同情，“姐，他那個樣子，行不行啊？”
雲沫瞪了他一眼，“不要小看任何人，你不行了他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