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們走個秀?”莫墨提議道。
“我不乾!”劉躍般抗議,抬手朝霍川一指,“我們這除了他,誰能走出那種騷包的感覺?”
霍川聞言把手指掰得哢哢作響,皮笑肉不笑:“劉躍般你是不是欠收拾?”
聶緱笙看著他們鬨也沒說話。
四人互相討論了半天,也沒有得到個所以然,目光集中到了雲沫身上。
“雲總?”
雲沫:“!!!”
她指了指喉嚨搖搖頭表示無能為力。
開玩笑嘛!
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
卜算畫符她在行,論唱歌的話,除了靠吼的軍歌那種,她唱的多數都是“原創”(就沒有在調上過)。
四人抓耳撓腮,她一個女生,當然是不在乎去跳小天鵝啊,他們絕對不乾!
寂靜了足足五分鐘,劉躍般一拍腦門,大吼一聲:“有了!”
“什麼什麼!快說!”霍川第一個跟上。
劉躍般小步衝到雲沫旁邊,捅了捅她:“你不是會跳大神?”
雲沫木著臉:……那叫齋醮科儀。
劉躍般點開那段小視頻,確認了一下後再次開口,“喂,神棍,你看你這跳的多好?一舉一動充滿了想象空間,古韻十足且意味深長,你試試?”
霍川也湊了過來:“任務,任務等於五千積分。”
雲沫:…膚淺,分算什麼。
林凡城腆著臉:“還有兄弟們滔滔不絕的敬仰。”
雲沫不為所動。
劉躍般湊到她耳邊,說了三個字:“小天鵝!”
雲沫打了個冷戰,感覺有點惡寒。她摸著下巴,倒也不是不行啊。
因著職業原因,她接觸過一些祭祀舞蹈,隻不過,相比於舞蹈,也許畫個符更合適。
她走到場地中央,四處看了看,“我需要一把劍,或者一隻大點兒的毛筆”。
林凡城立刻滾去了一邊,在教室的角落找到一根棍子,“材料有限,發揮一下你的想象力?”
雲沫抽了抽嘴角,分彆試了試握筆和握劍的手勢,木棍在手心轉動了兩圈。
四人瞬間瞪圓了眼睛,準備給她最熱烈的捧場。
雲沫把外套一扔,白色上衣掖到褲子裡,臉上的笑意慢慢收了起來,凝重莊嚴的神色開始凝聚。
卓劍書符,劍指虛空。
與其說是舞蹈,不如說是武術,但實際上是一場法事。
手執木棍,淩空虛畫。
雲沫的動作間自有韻律,手中明明不是劍,卻讓人覺得充滿了劍意。
她身上似有一種古樸的馨香,又因為那股凜冽的劍意現出了一絲霸氣。
周圍一片靜謐,四周圍響起的隻有舞劍的聲音,這聲音不突兀,反倒似一種音樂,帶給人安寧的感覺。
點、勾、畫、收……伴隨著跳躍和翻轉等動作,身與劍隨,翩若飛鴻。
所謂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最後她一個側手空翻,木棍撐地,在地麵留下了最後一筆。
道教武學,力與美柔與剛完美的結合,隨著她動作間的風聲,這個簡陋的舞台,愣是演繹出了歎為觀止的效果。
木棍所指之處毫無規律,但卻走著奇妙的路線,如果有水漬,應該會在地麵看到成型的平安吉祥符。
接引天地元氣,護一方親友平安,這一間小小的教室,皆受益於符咒,滌蕩汙穢浩氣長存。
書符完畢,雲沫收勢。
半米左右的木棍在掌心畫了個圓,重新回到了一頭朝下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