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儘管他們各懷鬼胎,對自己人的生命還是上心的,都在悄無聲息的撤離自家的高官和民眾。
矮燦星已明確拒絕了聯邦增兵的要求,理由是他們自己的後院自己守,用不著彆人多管閒事。
聶緱笙嘖了一聲,把光腦丟在了桌上:“蠢豬一樣!”
不過,這也怨不得他們,聯邦不要臉的事情做的太多了。狼來了的故事聽久了,很難再讓人信服。
從矮燦星的角度,他們也怕引狼入室。
畢竟,耶特拉夫那不是活生生的例子嗎?把人弄了來,美其名曰幫助增強軍事防護,誰知道請佛容易送佛難。自己說不好會成為聯邦另一塊領土。
連羿棱角分明的臉頰抬起,說:“灑露節延後或者改位置的申請都被拒絕了。他們看樣子,是想用反導武器抗衡天堂火。”
聶緱笙冷嗤:“做夢吧!”
連羿接著說:“或者說,他們篤定了,是聯邦在自編自演,篤定了聯邦不敢下手。”
劉躍般小聲的補充了一句,然後在聶緱笙的目光下迅速往後縮了縮脖子。
“灑露節是矮燦星的傳統節日,對於他們來說,除非滅星的危機,否則誰都不能阻止他們的慶典。”
連羿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桌麵:“現在矮燦星的軍部不知道是什麼立場,我們的身份沒有過明路,真的追究起來,算的上是入侵了。”
聶緱笙眼眸輕垂,擺在他們麵前的任務,很重……
這時,雲沫的智腦忽然響起,她朝連羿看了一眼。
“是凱茨圖”,雲沫說。
連羿做了個接通的手勢。
畫麵中,凱茨圖蹲在地上,哭得一塌糊塗,周圍也是一片狼藉。
“墨雲,墨雲,我父親不見了,我怎麼辦?”
雲沫點擊外放,安慰道:“慢慢說,怎麼了?”
凱茨圖驚魂未定,“我父親可能遇害了……”
雲沫聞言微微皺了下眉,仔細地看了看他的麵相。
眼瞳仁上方日角塌陷,晴重明即死。他父親,也就是阿布舍,應該是去世了。
雲沫皺眉,關切的問:“發生了什麼事?”
凱茨圖抽抽噎噎,雖然他跟父親感情並不深厚,但背後的大山轟然倒塌,他心裡還是忍不住的難過。
“父親外出,保鏢全死了……”
“死了?”雲沫驚訝。
凱茨圖說:“如果不是我的權限被激活,還不知道父親出事了。那是老早之前的約定……”
雲沫幾人都沒說話,靜靜地聽著他說。
阿布舍似乎早就知道自己會出事,所以做好了一切安排。凱茨圖的權限被激活了,家族事務也全部移交……
凱茨圖意識到不對,給所有認識的人通訊,但是全都如泥牛入海。甚至之前一直都在依附他的人,也開始視而不見……
他揚起頭,臉上慌亂的一塌糊塗,“墨雲,為什麼會這樣?他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一夜之間突然變天,少年體會了人情冷暖,這對他來說的確殘酷。
雲沫同情他,正在努力尋找話題。
凱茨圖擦了把臉,忽然想起來什麼一樣,突然說:“難道是因為那個?”
眾人聞言倏地一凜。
“什麼東西?”雲沫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