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阿丁戰役就要打響了。
月亮和星星都被烏雲遮蓋住了,這個天空黑得可怕,陰沉的仿佛隨時會塌下來。
寒風凜冽,刮得人臉頰仿佛被刀割般的生疼,鵝毛大的雪片漫天飛舞,橫掃著整個基地。
基地瞬間就被一片白茫茫所覆蓋。
在這種暴雪橫飛的天氣,阿丁山脈的暴風雪打著旋的飛舞,形成一段對航空器的極大威脅。
聯邦選擇此地作為基地的時候,也考慮過這種情況。
這裡的罡風很厲害,哪怕聯邦的航空器性能再強悍,在這種天氣裡,也是需要斟酌考量的。
天時、地利、人和。
希澤曼已經占了天時和人和兩個,戰爭一觸即發,戰火馬上就要在這片土地上燃燒。
聯邦的隊伍還絲毫沒有防備,而希澤曼的屠刀,卻已高高的舉起……
雲沫幾人與同學換了崗,今夜都在崗哨中。
她微微仰頭,黝黑的眼睛望向天空。漆黑一片,看不到儘頭,也為這即將到來的戰爭預警著危險。
她麵前是全營地的警報器,隻要她想,就可以按下,但是她不能動。
誠如桂族所說,這片區域,監控無處不在,隱蔽的崗哨之中也多得是眼睛。
萬一對方改變計劃,謊報軍情是要上軍事法庭的。
劉躍般盯著整片營地的監控,時不時在小群裡回應:“沒有情況。”
林凡城和霍川的崗亭很隱蔽,在半山腰的雪窩裡,周圍都是一片白茫茫的大雪,隻有炮筒從石頭縫裡冒出來一點點。
“一切正常。”兩人的聲音也陸續傳來。
“保持警惕!”雲沫說。
林凡城一邊警戒著周圍,一邊悄悄地問霍川,“真的會從這裡來嗎?”
周圍隻有風呼呼地刮得人臉頰刀割般的生疼,其他的響動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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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桂族從雲沫那裡離開後,心情卻十分的煩躁。
他在屋裡來回地踱著步,頭發都快要被他自己給揪禿了。
他打心裡是不想聽話的。
可是,每當他冒出這個念頭的時候,雲沫那篤定的神態和肯定的語句就瞬間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隻是忍住夜裡的瞌睡……你的收獲將遠大於你的付出”,這句話反複在腦海中回蕩。
他是想要成功的,也想要證明自己。
繼母和弟弟虎視眈眈,哪怕父親並沒有表現出偏向性,他的壓力也不小。
雲沫的話,於他而言,是個極大的誘惑。
都說她很厲害,難道她真的有什麼消息不成?
萬一她說的是真的,如果錯過了……
“該死的!”
桂族反射性地又使勁抓了抓頭發,在屋裡來回走了好幾圈,最後一跺腳,索性召集下麵的人去看影視劇。 fEísΖW.CоM
“欸?”
收到這條通知後,學生們麵麵相覷。
半夜三更把人從被窩裡挖出來,就是叫人起來陪他玩兒?
一學生用胳膊肘暗戳戳地撞撞旁邊的同學,問:“欸,他沒病吧?這半夜三更的不睡覺,瞎折騰什麼呢?”
“噓——”那同學做了個小聲的手勢,悄悄說:“他是代連長,上頭有人的。而且,人家是打著集訓的名號,沒毛病。”
“懟他之前想想南斯教官,想想你將來可能去的地方!”
話不用說的太明白,那學生心裡雖然挺鬱悶,但也閉緊了嘴巴不再埋怨了。
桂族把手下人都召集到了培訓室開始看電影。
但因為心裡有事,即便是他平日裡最喜歡的看的小明星,此時看起來也令人煩躁無比。
電影在播放著,桂族卻心不在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