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沫:“是”。
馬守成掃了眼戰局,終於直起身來:“你隻有三分鐘時間。”
雲沫身姿筆挺:“請求撤退!”
“什麼?!”
這間屋子裡所有人,都被她這句話給驚到了。
這是她第二次說撤退,還是在她的小隊已經有了明顯阻擊成效的情況下。
馬守成正色,“已經告訴過你,這是不可能的。”
雲沫上前一步,定定的看著他:“指揮,我們人數太少,士兵得不到休息,對方車輪戰我們就扛不住。”
她接著指向光屏,上麵已經有紅色的太陽:“天亮了!”
“我們緊緊撐了六個多小時,就已經疲憊不堪,可以預見,後麵每一天的戰果,都不會超過第一天……”
馬守成疲憊的閉了下眼睛。
“南線是阿丁山脈,基本是天塹。”
“我們隻要守住東西北三線,我們可以!”
雲沫說:“此時退,是戰術性撤退,退了還能再回來。”
馬守成聲音低沉:“我說過了,不能退,必須守住。軍部已經聯絡友軍,他們的空中力量會試圖繞過阿爾法的封鎖。”
雲沫略低了下頭,左手食指頂了頂額際:“我有一種感覺,他們來不了。您應該試圖說服軍部。”
馬守成很煩躁,他伸出手去,朝著雲沫擺了擺。
意思很明白,對話結束,回到位子去。
雲沫還想再說什麼,宋鐘渠走了過來,“指揮,我回去教育她。”
他推著雲沫回了位子:“你知道你在乾什麼嗎?”
雲沫:“我在試圖扭轉必敗的戰局。”
宋鐘渠:“屁,你在動搖軍心!”
他點著雲沫的肩章,戳了兩下:“雲少校,雲連長!”
他重重的強調了“連長”二字。
“我這裡你隨便折騰,但其他人不一定允許。”宋鐘渠語重心長。
王飛泰“嘖”了一聲,“那,我們三團也是友軍。”
雲沫深吸一口氣,“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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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觀桀驁的在蘭迪身旁溜達,順帶看著時間,還有一個小時,他就該接班了。
蘭迪打的太保守,這麼大兵力的優勢之下,至今也才突破了兩道防線,他果然已經老了。
此時元首的通訊接了進來。
“元首”,希澤曼說。
“希澤曼,聯邦對中區的攻勢十分猛烈,並且調動兵團進行增援,各處阻擊隊伍已經短兵相接,阿丁必須儘快拿下。”
蘭迪說:“是,明白”
希澤曼的指揮部。
所有人都站在沙盤前方,聽著他的分析。
“我們還是小看了對手。”
他轉頭看著己方的各路指揮,指著光屏中機甲的殘核說:“從傷亡及搜集的情報看,聯邦第三道防線的防守很特彆。”
他的手指順著環形的工事一直劃過去,那是遲遲都沒能推進的地點。
“看到沒?工事嵌套工事,工事的後方是從沒在戰場上使用過的武器。”
凱瑞也跟著探頭上來補充:“是的,我們的人衝上去,注意力都在常規武器上,機甲艙卻突然爆裂,工事裡麵的人就會趁勢反擊。”
“米加粒子炮!”
符觀皺緊了眉頭,“能移動,數量多,確實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