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離的手臂上,出現一團扭曲的黑色蔓藤,那蔓藤彎彎曲曲,仿佛會蠕動一般,看起來觸目驚心。
“這,這是什麼東西?”蕭玲頓時大驚失色。
雲沫眉頭緊鎖,一臉嚴肅地盯著那團黑色蔓藤。
隻見上麵煞氣彌漫,黑漆漆的一層,厚重的感覺令人窒息。
“看上去像是詛咒,有人想讓他去死。”
饒是見多識廣,連羿也是第一次直麵這個詞彙,他問:“是什麼詛咒?”
雲沫摸著下巴,她雖然不認識,但原理大同小異。
這種詛咒,是讓他以自身的福運為代價,主動吸收怨氣和死氣,所以導致他整個人的表情看起來呆呆的,總是沒有靈性的樣子。
蕭玲直接愣在了當地,眼淚滴滴答答落了下來,死死抱著小離,“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是寄生的嗎?新式病毒?有辦法去除嗎?”
雲沫差點被她氣笑了,都這樣了,還在試圖用科學來解釋這種現象呢。
“這不是病毒,是一種詛咒,而且是替人受過的詛咒。”
“什麼?什麼叫替人受過?”蕭玲覺得腿有些發軟。
“簡單講,就是替彆人消災,替彆人背負原本他該背負的孽障”。雲沫眯縫著眼睛,盯著客廳中的家庭合影。
那男人的臉,與這男孩,沒有父子相。
而這個詛咒,隻可能發生在血脈間,也就是說,這男人整容過。
蕭玲渾身有些哆嗦,喃喃自語:“替誰受過?為什麼?他還隻是個孩子啊,誰這麼狠心,居然想害一個孩子?”
“媽媽,彆哭”,小離眨了眨眼睛,“我不疼了。”
雲沫也感覺到胸口有些酸澀,這真的是個很讓人心疼的孩子。
長久的詛咒折磨下,他瘦的肋骨都十分明顯,膚色也是那種灰白色的。自己情況稍微好了一點,就懂事的去安慰彆人。
“你們沒有想過找人來看看嗎?”雲沫問。
蕭玲看著小離胳膊上的蔓藤,有黑氣流淌,腥臭的氣味也陣陣傳來,她滿懷期待的問雲沫:“這個怎麼辦?”
那蔓藤給人一種不祥的感覺,蕭玲越看越覺得害怕。
她忙拿出通訊器,哆哆嗦嗦的點開通訊。
“蕭玲,怎麼了?”那頭是個溫和的男音。
“往昔,你快回來,小離的病,小離的病是詛咒!”
“你說什麼?”
通訊那頭的男人臉色冷了下來:“家裡有彆人?”
“是的,是姐夫的朋友……”蕭玲看了看連羿,見他沒反對,說了這句話。
“好,我馬上回來”,男人說完掛斷了通訊。
雲沫低著頭,在地板上麵逡巡。
“你在找什麼?”連羿問。
“找珠子”,雲沫說:“剛才他戴在手腕上的珠子。”
連羿一聲沒吭,站起來跟著找。
雲沫彎腰,將腳邊的一粒撿了起來。
珠子表麵凹凸不平,上麵刻了很多古老的紋路,珠子上有若隱若現的煞氣和黑氣在聚攏。
她用手隨意地撚了撚,指尖上粘上了一層黑灰,放在鼻下一聞,帶著股腥臭之感,濃濃的惡意讓人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