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越是實力差距大的對決,弱的那一方打起來越輕鬆嗎?
幾乎沒有感覺的情況下,就被秒殺掉了?
突如其來一股沮喪,一股自我否定。
劉躍般扒著車壁朝外看了眼,說:“聽說以前運牲口,就是用的這麼大的車,晃晃悠悠……”
霍川坐在地上,右腳一伸,正麵踹了他一下:“你才是牲口!不會說話彆說。”
劉躍般嘿一聲,接著往雲沫邊上蹭了蹭:“有什麼想法嗎?”
雲沫已經看完了勢力分布圖,轉動著硬幣沉吟:“我們的狀況恐怕不太樂觀。”
劉躍般說:“自信點兒,把“恐怕”二字去掉,何止是不太樂觀,簡直可以說是悲觀。”
艾倫繼續忙活著車輛的操控線路,邊豎著耳朵聽他們說話。
雲沫站起來,敲了敲車壁,發出“咚咚”兩聲。
眾人的視線全都看了過來。
“特戰任務中,三條失敗鐵律,你們還記得嗎?”
林凡城秒回應:“一、沒有充分偵查的作戰任務。二、沒有中重型火力部隊接應的作戰部署。三、無法得到實時指揮引導的特戰規劃。”
雲沫點頭:“所以,用不著沮喪,打起精神來。”
“我們已經用事實推翻了一個偽命題,三條失敗鐵律,我們的處境占儘了三條。”
“但到目前為止,在藍隊大幅減員的情況下,我們仍保持了建製的完整,沒有一個重傷員,這說明了什麼?”
眾人的頭抬了起來,茫然不知前路的沮喪消散了不少。
“時刻告訴自己,老子最牛逼,老子的指揮官最牛逼!”
“噗……”林凡城差點兒被自己的唾沫嗆住,霍川扔了個白眼給他。
其他人低了下頭,也跟著有些婉爾。
失落的原因有很多,被打壓和覺得比不上同齡人,都是其中之一。或許,被雲沫打擊到,是最主要的一條。
不過,人各有所專。
論腦子可能不行,但論彆的,老子最牛逼!
艾倫忍不住插了一句嘴:“雲總,接下來怎麼做?”
“怎麼做?”雲沫冷冷的扯動了嘴角。
洛慕又發了一條極短的視頻過來,畫麵中,一個聯邦軍人被拴住脖子,拖在機車後麵狂跑,體力不支之後被飛馳的車子拖行在粗糙的地麵,所過之處,一片血色……
眾人的呼吸跟著粗重起來,媽的,欺人太甚!
“指揮?怎麼做?”
車廂中響起異口同聲的吼叫,同仇敵愾。
雲沫眯了眯眼睛,說:“洛上校的主力部隊沒有動,而是選擇我們來執行任務,唯一的原因就是,他因為某些原因,收到了極大的牽製,不能動武!”
“是”,車廂中又是此起彼伏深深吐氣的聲音。
看了那段視頻,真的恨不能將罪魁禍首拉過來,槍斃五分鐘!媽的!
雲沫唇角冰冷的勾了起來:“去綁了左葛的幕僚,綁了他的家人,綁了他的朋友,讓他知道知道疼!”
“是!”回應的氣勢更加的高亢。
這實在不是正規軍的做法,但他們現在是誰?誰特麼的知道?!
誰殺了我一個人,我就讓他百人陪葬。
雲沫想起來在哪兒聽到過這句話,她在今天,明白了這話裡所蘊含的決心和情緒。
還是劉躍般比較冷靜,考慮的稍微多一些:“辦法好是好,但是就我們幾個嗎?我們還在逃命啊,怎麼做?”
雲沫轉頭,再次強調:“我說過,戰略和戰術歸我,你們隻要記住一件事情,服從命令聽指揮!”
“是!”
劉躍般被這嘶吼衝的掏了掏耳朵。
你牛逼,你們都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