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揚說的認真,動作也不慢,兩隻蔥白如玉的手落在解彆汀衣領處,將剩餘的衣扣一粒粒解開。
解彆汀握住他的手,警告地喚了聲:“木揚……”
木揚抬眸,漂亮的雙眸直直望他。
“你乖一點……彆鬨。”
解彆汀把人拽進懷裡:“你不用做這些。”
“那我要做什麼?”
木揚仰頭看他,黑長的睫毛微微顫著,神色似隻是單純的疑問,但眼底深處卻藏著一絲微不可見的脆弱。
解彆汀感受不到他此刻內心的混亂,隻是本能地拒絕木揚,覺得不需要他為自己這麼做。
解彆汀活了二十多年,清心寡欲,從未經曆過床笫之歡,和木揚之前的種種親昵都是他的初次嘗試。
在娛樂圈混跡了那麼久,所耳聞、眼見的一切都會讓他下意識覺得kou這種行為太過卑微或臟汙……
解彆汀想了半天,才明白這種情緒是為舍不得。
舍不得讓木揚為他這麼做。
“你隻要平安健康……做開心的事就好。”解彆汀箍著木揚的腰,吻在他眼角認真地說。
木揚怔了怔,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為什麼做這事會是不開心?”
“……”解彆汀卡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木揚皺起鼻頭,乾脆支起腿為他做了十分鐘愛人之間這麼做很正常的科普。
這麼取悅對方的同時也可以滿足自己,並不會覺得不開心。
解彆汀沉默了半天:“你好像很了解這些?”
木揚耳根紅了,瞪了他一眼:“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解彆汀還真沒怎麼見過,他的手機和電腦乾乾淨淨,沒一點帶顏色的東西。
解彆汀撫著木揚後頸的動作微緩,雖然早已因為木揚的那一句話有了反應,但還是——
木揚飛快地打斷了他的思緒,嘴裡嘀咕著:“不讓我來那你來啊……”
“……好。”
解彆汀應允的事從來都不會敷衍,他撫上木揚的褲腰,真的準備滿足他的想要。
被觸碰到屁/股的木揚渾身渾身一抖,他立刻抓住解彆汀的手,跟卡詞了一樣:“不,不行……”
他本來就是隨口一說激激解彆汀,沒想到解彆汀真的打算幫他。
解彆汀:“為什麼?”
“……”木揚實在找不出理由,他的心情詭異地跟剛剛的解彆汀有了那麼幾秒的重合,約莫是舍不得。
他憋了半天無話可說,乾脆把人推倒在床上,乾乾脆脆地跨在他身上:“解彆汀你好煩啊……”
解彆汀:“……”
木揚半抱怨半生氣地強行解開他衣扣:“你什麼你?怎麼跟老乾部似的?這不給做那不給做,是要談柏拉圖式戀愛嗎?”
兩人都洗完澡了,身上穿的睡衣,褲腰也沒多緊,以木揚的力氣也可以輕鬆扯下,但臨門一腳還是被解彆汀抓住了手:“木揚……”
“你再連名帶姓叫我我就要生氣了。”
木揚按著解彆汀的心口不給他起身,土匪似的攥著解彆汀褲腰:“我想讓你舒服點,行不行?”
“揚揚,等——”
“等個屁啊!”木揚凶巴巴地吼了句:“你隻有兩個選擇,要麼你可以要麼你願意,選一個吧。”
解彆汀第一次覺得木揚的‘無理取鬨’這麼難以應付。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不許說臟話對吧?”木揚頗有恨鐵不成鋼的氣勢,“不許說就不許說吧,每次都打手有什麼用,你能不能罰點彆的刺激點的?”
解彆汀被震得無言以對,眼裡竟然難得帶上發蒙的情緒。
木揚成功用一通歪門邪道製止了解彆汀的拒絕,用他覺得不錯的方式取悅著解彆汀。
口中幾乎沒有縫隙,他一抬眸便可以看到向來冷淡的麵容上也不可抑製地掛上了絲絲情/欲的色彩,但又帶著解彆汀特有的克製。
解彆汀儘可能地把一切主動權交給木揚,怕會讓他難受。
木揚心裡空落落的地方仿佛被什麼填滿了些,看吧,他隻會為你這樣。
他隻會和你結婚,隻會縱容你的一切,隻有你。
還不夠嗎?
理智告訴他自己對解彆汀來說已經是最特殊的存在,可心底深處還是有道聲音不斷叫囂:還不夠。
遠遠不夠。
他想要解彆汀能像正常人一樣回應他的感情,說愛他,他想要的也遠遠不止是當下,還想要明天、後天……以及他死前的每一天。
……
滿室的旖旎氣息慢慢散去,伴隨著親吻回歸寧靜。
今天木揚沒有和解彆汀抱著睡,而是凶巴巴地啵了下他的臉:“你今天違反了我們一開始說好的戀愛條例,所以作為懲罰,今晚我們各睡各的。”
解彆汀:“……”
哪有什麼條例,不過都是木揚鬨脾氣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