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真的笨死了,除了我看誰要你——”木揚埋在解彆汀懷裡甕聲甕氣,“你到底為什麼覺得我會離開啊……我喜歡你你不知道嗎?”
“前世五年我都沒舍得離婚,何況……”
五年的疏離木揚都沒選擇離開,直到死亡來臨。
何況現在,解彆汀說愛他,賦予了他同等的喜歡。
“就算我要走你不會說點好聽的挽留一下嗎?”木揚嘟囔著,聲音越來越小,“你哄哄我就不會走啊……實在不行你就把我關起來……”
一直沒說話的解彆汀沒忍不住說:“囚/禁犯法。”
木揚:“……”
還是滾吧。
但想到解彆汀也會和他一樣,患得患失的沒安全感,木揚心裡又軟得不行。
他坐直身體:“自願就不犯法了。”
水嘩啦啦地掀起一片漣漪,解彆汀攬著木揚的腰,一時有些出神:“那就不叫囚/禁了……”
木揚認認真真地在解彆汀唇上親了一下:“那叫甘之如飴地畫地為牢。”
牢即是家。
就那麼小小的一方天地,或是六平米的小出租屋,又或是幾百平的豪宅,但隻要麵前的人是解彆汀,木揚都可以心甘情願將自己錮在此地。
解彆汀沒說話,回吻上來。
被親得迷迷糊糊的木揚有些沾沾自喜,自己還挺浪漫。
以後他可以出個情話合集,專門來哄騙解彆汀。
最好能哄一輩子。
“等回去……”木揚喘了下,“等回去把家裡浴缸換成大的吧?”
“已經在換了。”解彆汀摩挲著他的腰,手有朝下的趨勢。
木揚一愣:“這麼快?”
解彆汀嗯了聲:“剛好我們要出來十五天,等回去就完工了。”
木揚之前就有換浴缸的意願,解彆汀一直記著。
木揚還沒來得及感動,瞬間就被一雙手揉成了不敢動:“你又揉!”
“好。”解彆汀意思地說了句,“抱歉。”
“……”木揚說的其他事解彆汀都會記在心裡,隻有不許揉屁/股這件事,屢教不改。
可一想到解彆汀剛剛有些‘脆弱’的樣子,木揚放鬆緊繃的身體癱在解彆汀懷裡,小聲說:“今天給你揉一下,就一下噢……”
木揚是哭著出浴室的。
連第一次被解彆汀摁在身下的時候都很堅強,這次卻分分鐘繳/械了眼淚,哭成了小可憐兒。
因為拖鞋也要兌換,木揚是被解彆汀抱在懷裡用浴巾卷著帶上床的,木揚渾身的酥/麻勁兒還沒過,連睡衣都沒力氣穿。
說好的揉一下,結果玩了整整十分鐘,腰還被泛著青筋的手臂用力箍著,逃也逃不掉。
“穿睡衣。”
“不想動,就這麼睡吧……”
“這個被褥不一定乾淨。”解彆汀握著木揚的手腕把人拉了起來,然後開始給他套睡衣睡褲,當麵裡麵的也沒落下。
木揚困得不行,他順著解彆汀的力道抱著他脖子,口中迷糊地問:“你是不是會在監控裡看我啊?”
解彆汀動作一頓:“……嗯。”
木揚清醒了些:“那你開美顏了嗎?”
監控裡的人像最醜了。
解彆汀:“……回去開。”
*
半夜被水憋醒了,木揚小心地爬起來上廁所,拖鞋都沒有就隻能踩著赤腳,幸好是木地板,屋內也有空調,不算涼。
放完水後,剛準備回到床上的木揚聽到門外有點動靜。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光腳丫子,猶豫地走到門口趴在門上聽了下……好像是路邵陽的聲音。
……這彆墅隔音這麼差賣得出去嗎?
門把手輕輕轉動便開了,沒發出聲音。
他探出腦袋張望了下,走廊上沒人,不過路邵陽和沈林安住的小房間在樓上。
木揚的八卦之心不是很旺盛,還是解彆汀的懷抱更香,剛準備關門就聽到了路邵陽崩潰的聲音:“你是不是還是介意當初公司散發的那些謠言?”
木揚回首,探頭朝樓上看了眼,是從樓梯道那裡傳來的。
沈林安的聲音顯得有些疲憊:“邵陽……”
“我說了我沒有!”路邵陽努力壓低著聲音,顯得有些絕望,“我逃出來了……我沒有靠身體博取過資源!”
木揚看不到兩人的身影,隻借著月光隱約瞧見樓梯拐角處有隻腳後跟。
他不知道沈林安用什麼樣的神情輕歎了口氣,但聽聲音都覺得疲憊:“我如果不信你,當初就不會和你在一起。”
路邵陽聲音微顫:“那為什麼?”
沈林安半晌才說:“以前我以為,你和我結婚多少是有點喜歡我,直到這兩年我才想明白,你根本不喜歡男人,你隻是為了在低穀時期,拿我炒作而已。”
他們剛在一起那會兒,正是同性婚姻是否合法爭執得最嚴重的時期,而路邵陽被公司坑得賊慘,出道四年片酬七八分都給了公司,剩下的兩三分走之前也都賠了進去。
前公司的手段著實惡心,他們先傳出路邵陽賣屁/股博資源的謠言,然後甚至想坐實這個謠言,想下套去玩路邵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