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鳶看了眼二樓方向,木揚的房間毫無動靜:“這兩小孩怎麼還沒起?”
阿姨將早餐放上桌,笑眯眯地說:“天氣冷了,都喜歡賴床。”
木南山對這話不可置否,木揚喜歡熬夜賴床,解彆汀可從來不,嚴於律己到一種根本不像是當代青年人的感覺。
他碰了碰老婆胳膊:“你去看看?”
姚鳶沒好氣地懟了回去:“你怎麼不去看?”
木南山摸摸鼻子:“萬一在親熱被我撞見了多尷尬?”
姚鳶使勁打了他一下:“我撞見就不尷尬了?”
“……”木南山一副嚴肅的樣子,“小混蛋雖然沒個正行,小解應該不會在大早上做荒唐事,你去看看。”
姚鳶瞪了他一眼,咬牙低聲說:“前天早上是誰老不要臉還乾荒唐事的?”
木南山:“……”
姚鳶到底還是站起了身,朝著二樓走去,昨天剛發生這麼多事,也實在是擔心,兩孩子昨晚還鬨分房睡,找阿姨整理客房的時候她可都聽到了。
姚鳶率先去了客房,床上空蕩蕩一片,不像是有人睡過。
她是一點沒意外,轉頭去了木揚房間,先敲了敲門,沒人回應。
姚鳶輕輕轉動把手,打開一條門縫後朝裡看了眼,床上的人睡得正香。
解彆汀正躺著,木揚下半身在床尾斜著,上半身臉埋在解彆汀脖頸處,那個定製的解彆汀人形抱枕被丟在了地上。
姚鳶輕輕帶上門,回到樓下對木南山說:“這兩天過得太緊繃了,好不容易事情都解決,讓他們多睡一會兒。”
木南山皺眉:“早餐還是要吃的,讓他們下來吃完再睡。”
“你把小解叫起來了他還會睡嗎?”姚鳶白了他一眼,掏出手機,“今天冬至,我給媛媛打個電話。”
*
九點的時候木揚才堪堪醒來,發現解彆汀還沒醒時有些驚訝,第一時間抬手摸了摸解彆汀額頭,怕他彆又是發燒了。
萬幸,額頭溫度不燙。
木揚其實有點餓了,但又舍不得叫醒解彆汀,就隻能老老實實趴在他身上無所事事。
解彆汀睡著的樣子真的太美好了,比平日裡少了幾分冷漠,麵色相對來說更為靜謐,宛如神祇最完美的一副作品——如果忽略在他身上作亂的木揚。
木揚突然想起幼兒園時老師讀的睡美人故事,公主躺在被荊棘包圍的城堡裡,王子一路披荊斬棘衝了進來,吻醒了公主,從此兩人相依相愛白頭到老……
老師說完這個故事,告訴他們要學習王子的勇氣和永不放棄的精神……
木小揚第一個拆台,童聲稚嫩又奶氣:“媽媽和我說過,不可以學習王子,不經過彆人同意就親對方是耍流氓。”
因為拆台,木小揚被罰站了十分鐘,可委屈壞了,回家就告狀。
此刻木揚注視著解彆汀的睡顏,如果睡美人長這樣的話,那他可能也會親上去。
木揚向來是想做就做的人,他盯著解彆汀鎖骨窩裡的紅痣看了半晌,沒忍住舔了一口。
“……”解彆汀睜開眼,“做什麼?”
被抓包了木揚也不心虛,他指著自己剛剛舔過的地方:“你怎麼突然長了顆紅痣?”
人低頭一般都看不到自己鎖骨,所以木揚義正言辭地給解彆汀鎖骨拍了張照:“噥,你看。”
解彆汀並沒注意自己鎖骨處之前是否有紅痣,木揚確信沒有……
他之前閒來無聊在解彆汀衝澡的時候數過他身上的痣,大腿內側一顆黑的,後背肩胛骨也就是所謂的蝴蝶骨縫裡有一顆黑痣,其餘就什麼都沒了。
解彆汀嗯了聲:“隨它去。”
木揚悄悄摸摸地將鎖骨照變成了自己的手機壁紙。
然後理直氣壯地朝解彆汀伸手:“早安吻呢?”
解彆汀低頭親了他一下:“十點了,起床?”
木揚立刻跳了起來,下一秒就非常乾脆地跪了回去,裹著被褥可憐兮兮地說:“好冷。”
解彆汀走下床,去衣櫃裡翻找:“今天要穿什麼?”
木揚想了想:“米色那件毛衣,外麵套咖色風衣,褲子穿青色那條……”
解彆汀神色淡淡,轉身往床上扔了五件衣服:“穿上,我等會來檢查。”
木揚看著多出來的秋衣秋褲,朝往衛生間去得解彆汀蒙圈地喊:“我不冷!”
解彆汀回首一瞥,在他裹緊的被褥上掃視一圈。
木揚:“……”
天知道他隻有一點點冷,隻是想跟解彆汀耍個賴而已,能蹭到一個抱抱就更好了,結果……
解彆汀果然不會讓他失望。
木揚最討厭的就是秋衣秋褲,影響美觀不說,還容易被嘲老年人。
但來自解彆汀的‘我覺得你冷’,木揚又完全拒絕不了。
他要是不穿的話,解彆汀絕對能扒掉他褲子逼著他穿——
咦……木揚摸摸下巴,既然不管怎麼樣都得穿,來點和諧活動豈不是也不錯?
不過想起被揉屁/股支配的‘恐懼’,木揚還是老老實實地穿上秋衣秋褲,套外褲的時候才發現青色單褲被解彆汀換成了絲絨的綠色褲子,賊拉厚不說,穿上後腿又粗又短,真老年人服裝。
彆問他衣櫃裡怎麼會有這種衣服,因為家裡阿姨給孫子買衣服的時候給他也買了一件同款。
解彆汀刷完牙出來,就看見木揚坐在床上憂傷地望著他。
“……怎麼了?”